其他人勉強點了點頭,在心中默默祈禱著能夠找到導游。
“那些人都怎么了?”還是NPC?
蕭霄明顯沒有反應過來,趔趄一下后邊跑邊迷茫地回頭向他看。是這個叫秦非的老玩家!
或許,她與她的手心意并不相同。秦非伸手,指了指他的右后方。在他視野的另一端,老頭同樣也正轉過身來。
……“你可以侮辱我的肉體,但永遠不能毀滅我的靈魂!”教堂的震顫連帶著告解廳也一并搖晃起來,蕭霄沒有站穩,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地上。
小鬼……不就在這里嗎?秦非的心跳開始加速,垂落在身側的指尖傳來輕微熱意,呼吸急促, 血脈翻涌。他只能漲紅著臉裝作無事發生。
電光石火之間,秦非緊緊攥住了刀疤的手腕。
神父說血修女是來修正錯誤的。蕭霄未能覺察到眼前之人的異狀,他正半蹲在門邊,頹喪得猶如一只喪家之犬。“啊,對,就是20號追著他們,是20號想砍死6號,我看見了!”
斑駁發黃的墻紙,沾著油污的座椅套,地上遍布著凌亂的、分不出你我的腳印。秦非眼睫微垂,琥珀色的眸中光華流轉,片刻過后又恢復如初,宛若什么也沒有發生過一般。近了!
“哼。”她從鼻腔中噴出一聲憤恨的冷哼。6號覺得自己真是時運不濟。
怎么突然就開始左右手互博了呢???那些可都是新鮮現做的東西,送到義莊時尚且帶著熱度,不可能是從旅社帶來的。
這桌宴席也是村中祭祀活動的一環,既然是祭祀,自然有相應的步驟與流程,滿桌村民沒有一個動筷子的,玩家又怎么能提前開動?
她的嘴唇蠕動了一下,雖然距離很遠,但秦非大約可以看出,她是吞了個“滾”字回去。那些秦非喜歡的閑聊和彩虹屁終于又回來了,但現在,他已經沒有閑情逸致再去欣賞。其面積之大,或許完全難以想象。
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金錢,只要能比那兩人提早一步到達,他們找到可用線索的可能性就更大。他們玩這個游戲時,小半層樓的男生都去圍觀了,最終卻什么也沒發生。蕭霄不忍地皺起臉:“他們怎么不進來?!”
昏沉的光線中,前方的人緩緩轉過身來:一個個半透明靈體正興致勃勃地圍在光幕前。告解廳外,傲慢的5號西裝中年男、6號暴力狂、和7號金發三人不知何時竟湊做了一堆,正站在那里不知商討著什么。
其他人:“……”來人啊,把這個變態叉出去好嗎?秦非:“……”
不能隨意透露給秦非這個外人。他的媽媽正站在灶爐旁邊。他可不是那么不要臉的人。
那他們就完全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語氣中甚至還帶了一絲向往,仿佛能到這里來是一件十分難得的事,不趕快下車就吃虧了似的。
談永:“……”反正鬼嬰可以聽得懂他說的所有話。
對于亞莉安來說,這個安全穩定又有著可觀收入的崗位,也不過只是一個招人煩的該死活計而已。事已至此,沒有人能夠妄加揣測。
秦非沒有多做解釋,他不是在胡說,他的確得了一種怪病,而且病得不輕。秦非伸手, 拍拍右邊僵尸的肩膀:“你是想說, 書在這扇門里?”她的聲音和前幾次說話時完全不一樣,那種平緩得如同木偶般的聲線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濃重的焦躁不安,嗓音尖利刺耳,像是針尖猛然扎入耳道!
卻發現那張紙不知何時已經在墻上自燃了起來,如今早已被燒的只剩下一個小小的角,隨著他的視線投射過去,就連那一角也化作了飛灰,落得滿地都是。刀疤忽然問:“如果碰掉了會怎么樣?”秦非收下地圖,禮貌地道謝。
他們現在唯一的食物來源就是導游,若是導游之后不給他們送食物,還真不知該去哪里吃東西才好。
為什么這面鏡子里的秦非和真正的秦非長得不一樣?自從發覺到秦非的存在后,它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視線再也沒有從秦非身上移開過,頗有些一眼萬年的味道。這種鬼地方,他還有臉問他覺得怎么樣??
倒不如他這樣光明正大地講出來,還能給那些傻兮兮洗干凈脖子待宰的小羊羔——譬如蕭霄這樣的傻蛋提個醒。他不聽指令。那是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女人,穿著柔軟干凈的家居服,皮膚白皙。
慶幸他比別人少了個威脅, 但又很憋屈,怎么偏偏是自己抽中了這么傻逼的一個角色。
那個老是去水吧的13號,興許是個酒鬼。神父抬手,指著秦非的鼻子:“你、你不要太過分……”說來也怪,這里能見度那么低,那座祠堂的輪廓卻顯得異常的清晰,漆黑的門洞正對著義莊所在的方向,恍惚間仿佛泛著猩紅的血色,再仔細看,卻又什么都沒有。
“你們在祠堂里, 又發現了些什么呢?”
村長上前一步,亮出手中的托盤。可……想清楚事情始末的靈體們頓時神思恍惚起來。
作者感言
太近了,實在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