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體!”因為他們沒有找到最危險的0號囚徒。“你看,就像這樣。”蕭霄將機器左右的兩個按鈕指給秦非看,“我們兩個一起按下去就行了。”
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攤開在安安老師面前, 掌心中,赫然躺著一截短哨。那把高背椅上坐了一個人。可真是禽獸不如啊。
“還好,我們大家都回來了。”凌娜由衷地感嘆。
眼球們想向左,秦非便向右;
“為什么,你為什么還不過來?我的孩子。”說完她轉身,帶著鬼火離開:“有時再聯絡。”下一秒,他的頭和身體就那樣憑空分離。
十有八九,是對應了那條“需在鐘聲響起前完成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的規則。他們是不愿意理你,可不是不愿意理我們所有新人。敏銳的第六感在這一刻再度發揮了作用,雖然沒有抬頭,秦非卻莫名能夠肯定,有什么人正在不遠處死死盯著他。
雖然鬼女否決了他的提議,但她說出口的話卻無疑給秦非打了一記強效定心針。現在是白天,村道兩側的石質神像都被村民們收了回去,同樣的,村民們也都不見了蹤影,整個村子只余一片死寂。
那里沒有任何波動,無論是緊張、擔憂、抑或是恐懼。
有人露出不忍心的表情,更多人則是事不關己,一臉冷漠。神父擺擺手:“隨便,去你們該去的地方。”可說到這里,蕭霄卻又想起另一種可能:“萬一蝴蝶也和你一起進副本了怎么辦?”
秦非并沒有看什么草稿或是筆記,但他一字一字說出的內容都與大巴曾經播報過的沒有分毫偏差。在《馭尸術》中記載的那個故事里,那名創造出這個法術的趕尸人就是帶領了七名幫手一起去了冥界。
會來管理中心的,全都是剛出第一個副本的新人,裝積分的兜子比臉還干凈。雖然秦非在上場和這場直播中,都并沒有表現出非常強橫的攻擊力,但不知為何,所有觀眾都從未懷疑過他有可以獵殺其他玩家的實力。
蝴蝶點了點頭。可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眼前這人一樣,行事永遠游走在“穩妥”和“出格”的邊界線上。“我也不清楚他們為什么追我。”青年困擾地輕輕蹙眉,語氣真誠, 像是很認真地在思索,“我想,可能是因為我一開始時離2號最近,身上沾了血腥氣吧。”
假如光看肩膀以上,很容易會把他認成女性。只是,這枚吊墜的珠子里盛滿了鮮紅的液體,就像一顆正在蓬勃跳動著的、飽含著生命力的心臟。他剛才又翻開圣經看了一遍,第2條規則中清楚的寫著:
而血修女沒有半分猶豫,面對這一切,她們連腳步都沒停頓,一副完全沒將蕭霄放在眼里的樣子,繼續追著秦非跑。必須盡快打發走他們!“我拔了就拔了唄。”
這安排是無意義的,只會為他們的行動徒增累贅。
緊接著,規則下方浮現出新的內容。即使很遠之外的喧囂聲,依舊能夠穿透層層墻體和空間,傳到各處去。想到副本規則,宋天終于意識到,他應該是觸發了任務。
“但在矛盾激化后,你們沒有趁亂搶先拿幾個人頭分,反而第一時間趕往了告解廳。”“咱們這次來這個鬼地方,都虧了遇到薛叔和冉姐,不然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肯定要出事。”“或者在幼兒園里做任務的期間,你有沒有留意到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14號女人的尸體的確消失了。薛驚奇和崔冉兩人商討了片刻,共同作出決定:“我們現在準備再去幼兒園里看看,有人想和我們一起去嗎?”
到現在為止,鬼嬰唯一一次聽秦非的,似乎就是上回在圣嬰院中,幫秦非開了一次休息區和教堂中間的門。
他這才想起,那少年似乎獨自一人去了村東。
電光石火之間,鬼火想出了一個算不得絕妙,但已是唯一能夠挽救他們的方法。六個已經立起的牌位。
畢竟,副本從來不會給人帶來什么正面的驚喜。剛才崔冉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他好像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似的。到底是什么樣的技能,可以把鬼火嚇成這樣?
里面裝的是什么,想必無需再多言。
他忽然覺得,一切好像都不是那么的遙不可及了。
“對呀, 看一分鐘就要噴出十句話,你先閉上你的嘴吧!”
2號玩家自從走進餐廳開始就表現出了一種難以掩飾的迫切,這種迫切在食物上桌后更是格外明顯。或許是疼痛起了某種刺激作用,空氣中那鐵絲網般密密糾纏的控制感忽然輕了不少。
但,大約是柜子里那個神父太有感染力,他不由自主地就被對方說話的腔調給傳染了。看出來的,那還能怎么辦?他微笑道:“不,你誤會了。”
12號剛才雖然在走廊里來回走了幾圈,但那顯然是在找10號,除此以外,他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
安安老師死死盯著他的臉。這樣比起來,這些觀眾喊幾聲“老婆”,簡直就是小兒科,不痛不癢,完全無需在意。蕭霄眼眶都開始發熱了,他覺得自己好像被趕鴨子上架的那個鴨子。
他喃喃自語。撐住。
作者感言
“篤——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