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村民本就著急,如今更是舌頭打結(jié),笨口拙舌地解釋道,“不是棺材不見了,是棺材里的人!是棺材里的人不見了!”蕭霄搖頭:“沒有啊。”“目前為止,我們大家所面臨的最大問題,一共有兩個。”
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的,是一扇銀白色的大門。秦非說這話時的語調(diào)懶懶散散,悠閑而輕緩,與蕭霄緊張的模樣形成了極其強烈的對比。半截手指摳著眼眶,從左至右轉(zhuǎn)出一個弧度,鮮血混合著透明淺黃色的汁液從村長的眼中汩汩淌出,滴落在桌面上。
墻上貼了一張【老板娘炒肝店店內(nèi)守則】鬼火被背后逼近的電鋸聲驚到,在門口吱哇亂叫。
像秦非這種就算被怪物在屁股后面追著跑,依舊還能在腦內(nèi)冷靜規(guī)劃逃亡路線的人,是不可能共情他們這種一有點風(fēng)吹草動就夜里睡不著覺的高敏分子的!小秦同學(xué)搖搖頭,臉上寫滿對程松有眼無珠的遺憾。秦非沒有回答。
艾拉一愣。他敏銳地覺察到了一絲不對勁。每當(dāng)他們做出一些或是血腥或是暴戾的事,被壓抑的本心就會更顯露一分。
十幾秒之后,2號安靜下來。蕭霄望著那張血淋淋的床。
秦非點了點頭。
秦非回過頭,展露出溫和又有點虛假、NPC氣質(zhì)十足的微笑。好感度上升,居然是因為他長得好看,而不是他幫了她弟弟的忙……
她們穿著血一樣鮮紅的衣袍,長著血一樣鮮紅的眼睛。下一秒,看守的情緒突然崩潰。
秦非卻沒有順著安老師的話說下去,而是詢問道:“你的哨子長什么樣?”可是這一次,他拿到球,卻像是抓住了一把剛從爐子里拿出來的、還未燃盡的炭火。當(dāng)兩個蠱王相互對望時,究竟誰會技高一籌呢?
里面有東西?囚房那邊環(huán)境的確臟亂,有些什么蟑螂老鼠虱子跳蚤之類的,好像也實屬正常……秦非沒有回答。
進門歇腳,卻遇上暴雨,被迫滯留七天。
……就,很奇怪。“啊、啊……”為什么?
而且,按照導(dǎo)游的說法,這副本似乎直到第七天才會出現(xiàn)主線劇情,在此之前都得由他們自己摸索。
華奇?zhèn)ゼ饴暤溃骸耙?guī)則說了,讓我們留在義莊!”錦程旅行社出行專用。他沒去過里世界的教堂,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會是什么。
在上一個副本中,玩家們雖然有著“旅客”的身份,但那身份僅僅只是一個空殼。純純就是一個笨蛋木頭人嘛!如果說剛才還是精神污染,現(xiàn)在就是實打?qū)嵉奈锢砉?擊了。
天要亡我。
秦非還想再問點什么,蕭霄卻轉(zhuǎn)而聊起了黑羽工會來。
“尊敬的傳教士先生,請問,您可以給我講一講您在旅途中的見聞嗎?”因為是R級副本,副本中的玩家差異性非常巨大。雖然大家都穿著統(tǒng)一的服裝,但哪怕僅僅從神態(tài)上區(qū)分,依舊可以輕易辨別出高低階玩家之間的不同。
如果陰暗面是嗜酒,就會在這里看到遍地酒瓶;如果陰暗面是□□,就會在這里看到一堆美女。道路彼端,一扇緊閉的大門靜靜佇立在黑暗中。
幾名玩家無聲的站在原地,心中的天平不斷搖擺。第二個——秦非的呼吸一窒。
有人雙眼放光,一秒鐘都舍不得錯過眼前精彩的畫面,也有人面露懊惱,似是在為今后的賭桌上失去了一張好牌而感到遺憾。她現(xiàn)在看秦非時,都覺得自己像是在看一個傳銷分子——他到底是憑什么把鬼火哄得那么聽話的??
挑起一個新的話題。躺在棺材里裝了兩天死的徐陽舒,錯過了好幾次導(dǎo)游送來的便當(dāng),對于村中飲食唯一的印象便是第一日晚那桌集死亡與腐臭味于一體的村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你們看到那個npc吃癟的樣子沒有?”秦非走到那抬棺材旁邊,伸手探向棺蓋。第二日太陽升起時,青面獠牙的僵尸們再度化作一具具不會動彈的尸體。
對方的臉色同樣也不太好看。
秦非不說話的樣子看上去高深莫測,蕭霄越發(fā)堅信他是個不愿透露身份的大佬。
撒旦神秘地笑了笑。“砰!”他看起來非常驚恐,低頭使勁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你們把我?guī)磉@里有什么目的??”
但若是要走,排行榜上的共享位置近在咫尺,追兵們也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
E級直播大廳的2層幾乎被各路閃光的高階靈體占滿,有眼色的人早已在水泄不通的人群外圍兜售起了一次性座椅和零嘴。
秦非對這方面的知識并不精通,但他的記憶力一向好得出奇,在將道袍上的八卦圖印進腦海中后,很快就將其與祠堂的地形順利聯(lián)系在了一起。
作者感言
等到秦非進了下個副本該怎么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