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技能也有一個缺點。
某日,怪談世界的直播間內冒出一個畫風異常突兀的新人主播。
他這個狀態,看起來實在有些不太對。
這七處正是“七竅”,也是人的生氣萌發的位置。時間一分一秒逼近凌晨。
剛才回來的路上,他總覺得背后涼颼颼的,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盯著他們一樣,可等到秦非回頭,卻又什么人也沒有。
變故發生得太過突然,眾人神態茫然地望向他。蕭霄在副本里變笨,是因為他被強行降智了。分明是十分輕飄飄、一點分量都沒有的一句話,卻莫名讓蕭霄的心安定了下來。
“沒關系,我們再往前面找找。”蝴蝶的聲音也雌雄莫辨,“這么短的時間,他走不遠的。”口腔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但林業已經完全不在乎。
身后的過道上,白色的鬼影再次倏地飛過。
大約三分鐘以過后,導游看著還留有一小半食物的竹籃,抬頭,露出厭惡的表情,眼神如刀子般從一眾玩家臉上掃過。這是些長篇大論的經驗性信息,孫守義一時間不知該如何用最簡約的文字寫下,才好方便大家理解。空氣被熾熱的陽光炙烤得翻起層層熱浪,向遠處望時,視野中的景物都涌起流動的波紋。
“這腰,這腿,這皮膚……”
直播大廳的觀眾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祭堂依舊還是那間祭堂,卻又與先前并不完全一樣,不遠處的祭臺上空空蕩蕩,那些靈牌都不見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皺著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6號將這一幕看在眼里,不屑地嗤笑一聲:“你和10號是綁定進副本的隊友吧,我們早就看出來了。”
秦非此言一出,頓時讓所有人偃旗息鼓。
村長恍恍惚惚地點了點頭:“哦,好。”可是,該死的,剛才那個突然說話的家伙,到底是誰?!
一派歲月靜好的模樣。這實在是有一些困難。
從剛才三途說起這件事時,秦非就一直在想。“我們正身處圣潔的教堂中,或許,每日所需要做的,就是向主進行禱告?就像修女所說的那樣,保持身心潔凈。”
玩家們身后,那六抬棺材不知何時已然自動蓋上了蓋子,玩家們竟完全沒有發現。“外面到底怎么了?”秦非向重回店內的三人投來好奇的注視。秦非搖了搖頭。
不過鬼女的注意點卻完全沒有放在這上面。義莊院正中,棺材里,華奇偉同樣聽見了那道開門聲。兩側的暖色壁燈熄滅,血修女經過的地方, 不知從何處亮起的黑紅色燈光詭異地閃爍著,將周圍的每一寸地板墻面都映照得仿若案發現場。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好辣啊啊啊!老婆穿神父裝看起來真的好禁欲哦!”又有一個老玩家認命地上前,這一次,她特意避開了那個情緒不太穩定的大爺,專程對著雙馬尾說話。這個靈體著急進大廳,純粹是為了湊熱鬧。
就是這句脫口而出的吐槽。“人、格、分、裂。”這個副本里的NPC好歹都是人不是鬼。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
這個人怎么這樣啊!!要么,就是那人太會裝了。他將自己與他的靈魂相互捆綁,準備一點一點將它蠶食,卻沒想到,當時掌握著蘭姆身體的是12號人格。
徐陽舒哂笑了一下:“其實……也還有點別的。”途中,他們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危險,而最后成功回到人間的,也不過只有趕尸人自己而已。
這個神父,看起來一點都不像神父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
青年如離弦的箭矢般彈射而出。日日夜夜,他們生活在這做迷瘴籠罩的村莊,正常地吃飯、喝水、生病、衰老。清越的男聲在這一刻顯得如同天籟之音般觸人心弦,林業驀地睜眼,難以置信地向前方望去。
秦非回過頭,眼神中寫滿無辜:“我只是想去1號或者2號的房間,把他們的鋪蓋搬過來而已。”他與亞莉安對視,輕輕頷首道:“好的。今天真是非常感謝你,亞莉安小姐。”青年眨著一雙清澈的眼睛,有理有據地分析起來:“是NPC主動跟著我走的,你們要扣也該扣NPC的積分。”
沒有哪個人會喜歡看這種場面,還一看就是幾十遍。“你看到了。11號,你確實看到了。”
粘稠的血漿以一種十分反物理的方式向上流淌,鋪在在臺階上,像是一道血色的瀑布。接下去的時間對房中的三名玩家來說,過得簡直像是夢一樣。秦非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嘗試著在含量過高的廢話中尋找一些有效信息。
噠。秦非扯起嘴角,露出整齊漂亮的白牙。
雖然不知道鬼嬰被什么吸引去了幼兒園里,但能讓它冒著大太陽從領域中出來,怎么想都不會是隨隨便便的小玩意。“白癡。”
年輕的神父飛快調動著他那顆漂亮頭顱中所有的腦細胞。“0號囚徒越獄了!”成為罪犯似乎已經不再是一件不可原諒的事。
作者感言
聞人隊長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