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后世界陰氣森森,普通玩家僅僅身處其中都會覺得渾身不適,可鬼嬰卻像是覺得很舒服,小臉上寫滿愉悅的神情,像小貓一樣蹭了蹭秦非的臉。秦非:“?”
年輕的神父呢喃著,一直以來遮蔽在眼前的迷障如同撥云見月,豁然開朗。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怪異的笑:“你們這幾天見到過的所有村民,都是死人。”不過短短10分鐘,這片亂葬崗內就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有人在生與死的懸崖邊徘徊。
追丟獵物的0號更加不高興,眉頭皺得緊緊,手中的斧頭摩擦地面,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響聲。
他想跑都跑不掉。下一秒。
分明是十分輕飄飄、一點分量都沒有的一句話,卻莫名讓蕭霄的心安定了下來。緊閉的鐵門前,三名玩家對視一眼,眸光驟然發亮。它再也難以維系那幅高貴優雅的模樣,張開嘴,露出口中尖銳的獠牙,沖秦非咆哮著。
秦非眨眨眼:“怎么說?”在看清桌上那本筆記封皮上的字樣的瞬間, 秦非的眼中瞬間劃過一道光芒。這句話他說得十分富有技巧性,嗓音清潤平和,語氣平靜而篤定,短促又快節奏的否定句式莫名帶給人一種“我是在說反話”的錯覺。
“哦,蘭姆,這個可憐的孩子。”
空氣被熾熱的陽光炙烤得翻起層層熱浪,向遠處望時,視野中的景物都涌起流動的波紋。活動中心門口坐了幾個正打著扇子的爺爺奶奶。
天花板上遍布著一團團污漬。宋天抽了一下手,沒抽開,耳根泛起一抹粉紅色。
6號將這一幕看在眼里,不屑地嗤笑一聲:“你和10號是綁定進副本的隊友吧,我們早就看出來了。”他下定決心般徑直走向了最靠中間的那個棺材,搶在所有人之前躺了進去。兩人身后,血修女驟然加速。
原來是這樣。女鬼尖銳的長指甲刮過他的脖頸,他一把握住血手,發自肺腑地贊美:“你的手指真好看,需要美甲嗎?我可以給你介紹。”兩人身前,徐陽舒的眸光果不其然閃爍了一下。
“你……你!”……蕭霄瞠目結舌。
趁著他還沒脫困!他只是一步接著一步,靠墻行走在漆黑的廂房中。
“完蛋了,我怎么覺得這個帥氣撒旦要倒霉了?”他一言不發地上樓,將自己反鎖在房間內,直挺挺地向床上倒去。“直播里這對夫妻,我的確是見過的。”
秦非搖了搖頭。華奇偉不為所動:“出去才是真的送死。”“靠,他知不知道他的這種想法,一般的主播起碼要到c級甚至d級世界才會有!”
兩側的暖色壁燈熄滅,血修女經過的地方, 不知從何處亮起的黑紅色燈光詭異地閃爍著,將周圍的每一寸地板墻面都映照得仿若案發現場。數道感激的目光落在秦非身上,秦非站在原地,抿唇微笑,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模樣。因為還有一條很容易被忽略的先行規則。
這個靈體著急進大廳,純粹是為了湊熱鬧。
這個副本里的NPC好歹都是人不是鬼。因此,徐陽舒覺得,他們這次是死定了。安安老師死死盯著他的臉。
系統似乎也懶得再說什么了,停止廢話,開始播報結算分。秦非環視一圈,見空地上只有他們三人,便詢問道:“其他人呢?”“誒,那是我剛才占的位置。”那個攔他的人這樣說道。
他將自己與他的靈魂相互捆綁,準備一點一點將它蠶食,卻沒想到,當時掌握著蘭姆身體的是12號人格。所有人屏息凝神,安靜地望著秦非。
一會兒年輕貌美,一會兒面容猙獰,這會兒又變成了一個看起來有些尖酸刻薄的老太太。艾拉一愣。雖然是正確規則,但即使玩家違背了它們,也不一定會遭到死亡制約。
玩家們就此分做幾組,有人去翻找鑰匙,另有幾人則順著地板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走向了餐廳,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號和14號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
清越的男聲在這一刻顯得如同天籟之音般觸人心弦,林業驀地睜眼,難以置信地向前方望去。“千萬、千萬不要睡著。”“十二點,我該走了。”
青年眨著一雙清澈的眼睛,有理有據地分析起來:“是NPC主動跟著我走的,你們要扣也該扣NPC的積分。”明早再看不就好了。
“真是很抱歉,對于他的死,我也很遺憾。可是我能有什么辦法呢?人生嘛,總是這么無常,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個先來。”熟悉的人,熟悉的音色,熟悉的開場白。
秦非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嘗試著在含量過高的廢話中尋找一些有效信息。
秦非猛地抬手,同時腳下發力,狠狠將面前那人向一旁的墻壁踹去!良久。門的背后,出現一張眾人并不陌生的臉。
莖的頂端生長著一粒粒圓形的籽,有點像魚籽,又有點像蟲卵,但仔細看去才會發現,那竟然是——“%*+#%”蘭姆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掃帚,連躲也不躲。
成為罪犯似乎已經不再是一件不可原諒的事。然而,很快她便發現,自己所做的完全只是無用功罷了。這一系列的操作實在驚呆了他,他既不知道秦大佬是怎么唬住神父的,也不知道他把神父攆走是想做什么。
作者感言
聞人隊長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