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人群中喧嚷一片，全是在討論這件事的。可聽鬼女話里的意思，所謂的‘祂’，怎么好像是指特定的某一個人呢？

雖然不清楚手為什么找上自己，但既然來者并非不善，那就干脆以不變應萬變。秦非的前后左右各有一人，四個人像是抬轎子那樣，將棺材扛在肩上，腳步平緩而穩健。

程松思忖片刻，提議道：“我們先躺回棺材里去。”某一個不起眼的轉角過后，一抹光亮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盡頭。她領著眾人向外走，一間開闊的大廳出現在眾人視野中。

眼前這第五條規則，很明顯就是受到了污染的規則。E級世界直播大廳中。

現在秦非對圣嬰院的大部分設定都已有了了解，但還有些細節，他想弄得更明白些。現在，這雙手即將揭開圣嬰院副本中最大的秘密。在驗證完身份后，蕭霄帶著秦非來到一臺機器前。

“我他媽正在認真看那個本子上的字呢，看到一半就沒了啊？！”窗外的霧色越來越濃，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大巴車窗投出去的光勉強將周遭不到半米的區域照亮。

鬼影受到燭火壓迫，憋憋屈屈地退遠了些許。三途想起自己方才在心里對12號產生的種種揣測，不免涌起一股微妙的自責之意。NPC和主播怎么演起母慈子孝了啊！？

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同一個事實。原本體力耗盡的眾人在睡了一覺后精神都好了不少。

都一樣，都一樣。

第1章 大巴

秦非說著，十分夸張地輕輕擊了一下掌，“哎呀！不是吧，不是吧？你該不是根本就沒看那本書吧！”或許是因為目標已經很明確了，就是那三個沙堆中的一個。從秦非先前的表現來看，雖然這個人的性格有一些卑鄙，但，總的來說，也還算有底線。

對面人多勢眾，他根本沒有和他們抗衡的本錢。

所以，祂是像那種傳說中的神明一樣，全知全能、無所不知嗎？沒有人能不討厭自己的工作，更沒有人能不討厭自己的同事和客戶。三途上手掰了幾下把手，秀挺的眉頭緊蹙：“鎖著。”

在秦非這里吃了一次虧，蝴蝶必不可能輕而易舉地放棄。“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黛拉抓錯人呢，主播也算是倒霉了。”眼尖的蕭霄一眼便看見了那邊有什么：“那里放了一把鏟子！”

他竟然在這入口隱秘的地牢中，擁有著一間屬于自己的囚房。無論玩家的精神免疫有多高——哪怕是a級、甚至S級的玩家，也不可能憑借肉體凡胎抗過污染源的侵蝕。且不說他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

E級游戲大廳徹底炸開了鍋。

那條規則中強調了玩家們需要“保持大腦清晰”，因此，秦非可以推斷出，假如玩家們接觸到了活著的死者，很可能會大幅度掉san。可這幾人的神態卻與那些人迥然不同。

“到——了——”能這樣自由自在的做鬼，不比魂飛魄散要好的多嗎？在意識徹底消失的前一秒，3號只聽見一道嗓音溫和的男聲十分輕松地說道。

啊不是，你怎么就知道了呢？？？

……等等！

有了糯米，對付僵尸就更好辦了，蕭霄接過袋子，一邊口中喃喃念著些叫人聽不明白的咒，一邊用糯米在左側僵尸面前畫了一個圈。廣播仍在繼續。這樣比起來，這些觀眾喊幾聲“老婆”，簡直就是小兒科，不痛不癢，完全無需在意。

秦非：“……也沒什么。”所有靈體都在那一瞬間下意識地瘋狂call起彈幕。他只要走進告解廳，將本子上的內容從上到下念一遍，幾乎就可以保送MVP通關。

尖銳的刀刃劃破頸部皮膚，溫熱的血液順著脖頸流下。層層疊疊的棚屋, 窄小低矮的臨時移動板房，錯綜混亂的逼仄道路，共同構建出了這個在中心城占地面積最大的F級生活區。

據說很久之前，彈幕功能是在直播一開場就能開啟的。還是會異化？

硬板床上散落著揉皺了的床單和枕頭，墻邊的柜子里放著些水盆和杯子之類的日用品。

但程松沒有去徐宅，錯過了一部分劇情，因此反倒完全想不到這一層面。

直播大廳罕見的一片沉寂。“反正我就是你，我就是你的內心！是你的另一重身份！是你靈魂深處最真實的映射！給我記清楚了！”女鬼惋惜地嘆了口氣，用一種英雄惜英雄的目光盯著秦非看了幾秒，終于走開。

在村民家里轉了一圈，浪費掉的時間也不過十余分鐘而已。

“那您接下去打算怎么辦呢？”修女詢問道。近二十分鐘的時間里，他們也的確成功阻止了兩起玩家與NPC之間的紛爭。根據早晨的情勢來判斷，這場對抗賽中的純新人一共有4個。

他展露著一臉誠懇的神色，讓人著實挑不出任何刺來：“這不是一個對立陣營就必須死的副本，大家公平公開、和諧友好地競爭，無論是輸是贏都一起活到副本結束，這就是我所希望的。”所以，他們不約而同地在第一晚選擇了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