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場不少的低階玩家都是本著渾水摸魚茍過這個本、白賺一段生存時長的理念報名參加的對抗賽。秦非上次在被異化的2號玩家追時沒能摸清回廊的結構,這次也是同樣。
咸中帶鮮,口感醇厚。一,二,三……說完這句話后,撒旦再次消失不見。
他們必須上前。在幾聲鑰匙碰撞聲后,緊閉的鐵門被人猛然一腳踹開。
秦非略帶遺憾地轉身,將視線投向車外。就在鬼火抬頭的瞬間,他驚愕地發現,面前那個身材佝僂、怎么看都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的14號,在他們走進屋里之后,雙眼突然瞪得滾圓。
那些人發瘋的時候他就老老實實蹲在一邊,看守們抓人時自然也就略過了他,只在最后將他和其他人一樣關進了囚室里。實木棺蓋發出悶響,驚得門口圍觀的其他玩家齊齊一凜。
他們只會期待秦非趕快被0號解決,拯救其他人于水火。
秦非望著眼前的場景,眉心不由得輕輕蹙起。當時大廳門口排著兩條長龍,蝴蝶一行人從馬路對過走過來。
秦非十分無辜地歪了歪頭:“我問過你的,你說要和我一起。”借著肘部的遮擋, 他側過頭,給了蕭霄一個眼神。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巧力,刀疤只覺右手一麻,手中的匕首險些不受控制地掉在地上。或許是疼痛起了某種刺激作用,空氣中那鐵絲網般密密糾纏的控制感忽然輕了不少。
“除了艾拉,還有那個最最討厭的彼得·瓦倫——就是那個渾身長滿了瘤子一樣的眼睛的家伙。”他很想問問祂,除了守陰村那次,他們以前是不是還在什么別的地方見過?明明這才是正解好吧!正常人都會往這條路上想的!!
秦非的表情有些許龜裂,不管怎么說,這個天賦技能的名字實在有點令人萎靡。屁字還沒出口。秦非有點納悶:“你從哪找來的?”
“親愛的修女,我想請問你一件事。”她扭曲自己的肢體,手腳共同著地,像加椰子一樣在秦非旁邊爬來爬去。不想那些虛無縹緲的事,只要做好眼下就好。
……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擦過刀疤的臉,而后蹙著眉開口道:“昨晚倒計時結束的瞬間,我們忽然發現,你們全都不見了。”
秦非:“……?”
說這些話的都是剛剛才被熱鬧吸引來不久的新觀眾。卻被自己的祖孫后輩如此糟踐。
神父又一次觸碰到板磚表面。
秦非甚至懷疑,就算他在地牢里當場切腹自盡,對于鳥嘴醫生來說,或許也就是“8號囚徒蘭姆的人格分裂對象消失了一個”。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玩什么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戲碼?秦非忍住抽搐的嘴角,在腦海中飛速盤算著自己如今的局面。
祂這樣說道。眼尖的蕭霄一眼便看見了那邊有什么:“那里放了一把鏟子!”
鬼火還不知道他的腦內吐槽,一不小心戳中了一部分真相。
難道有人跑出來了嗎?
“24號死亡只會讓里世界多出一個里人格版24號。”
蕭霄有些懷疑,可他側耳細聽,依舊能夠確定:玩家們為了避免被堵住去路,都站在了祭臺的邊緣。
秦非:?
可所有人卻好像都一起忽略了這一點,不約而同地,完全沒有將他放在心上。伙食很是不錯。
秦非看著鬼火的傻樣,突然就有點遺憾。女鬼尖銳的長指甲刮過他的脖頸,他一把握住血手,發自肺腑地贊美:“你的手指真好看,需要美甲嗎?我可以給你介紹。”“嗐!我還想趁機看那個裝逼的小子翻車,沒想到居然真被他哄好了??”
若是秦非沿途搜索每一條他走過的路,憑借迷宮中昏暗的光線,他絕不可能在剩下的20分鐘里找到出口。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又驚又怒,皺眉望著門外。
算了。村長:“……”
慢慢的。總之,從14號口中報出的是個類似于“李婷”或者“趙梅”之類的, 十分正常且具有中國本土化特色的姓名。
但他也不敢反抗。然而,半晌過去,彈幕中卻始終無人回應。一切內心的陰暗全部由妝容來展現,眼線眉梢上挑,瞳色變成深不見底的純黑,嘴角還要單邊勾起,掛上一抹非主流式的邪邪笑容。
作者感言
青年的指尖輕輕叩擊著桌面,他漫不經心的懶散語調中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審判意味,仿佛他和他口中那些即將倒霉的家伙完全不是一個物種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