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E級升級到D級也不過只需要5000。

秦非：“……”但在面對的人是秦非時，這條準則似乎在不知不覺間便自然而然地消弭了。而現在, 這位明日之星正姿態優雅地從血泊中提起自己的衣擺。

現在想想，最適合擺放尸體的地方可不就是那里嗎！

秦非一開口，怎么事情就變了呢？“跑！”蕭霄倒抽一口涼氣。

是撒旦。

直播大廳光幕前，圍觀的靈體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評價著秦非的舉措。那個人影消失的瞬間，縈繞身周的濃郁黑暗也開始退散，像是漲落的潮水，十分迅速地涌向同一個方向。“話說早了吧，后面的麻煩事還多著呢。”

或許因為表里世界的告解廳某種程度上是相通的，所以它似乎超脫在了這條規則之外。“什么cosplay，我是Satan！偉大的撒旦！邪惡的魔鬼！”正對著床鋪的墻壁上懸掛著一塊絨面的黑色布簾，面料精美，隱隱透出漂亮的暗紋。

它管自己在干什么呢？反正它也就是播報點結算信息，直接播不就完事了么。

這兩條規則在秦非的腦內交錯回響。王明明家的確異常得十分明顯，但，起碼從目前表面上暴露出的這些來看，秦非還沒能找到什么足以說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就是鬼的鐵證。旁邊卻有其他觀眾出言反駁：“我倒是覺得這和他抽到的身份沒什么大關系，你是沒看過主播以前的直播，他一直是這個風格。”

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趕尸原本就是古時候的活，近幾十年四處修橋鋪路，再加上民風逐漸開化，到處都在破除封建迷信，趕尸這門手藝也就沒落下來了。”

秦非沒有明說，但系統似乎從他微小的表情中讀懂了他的意思。直播大廳里的靈體們仍處在恍惚當中。

“所以，他不是我殺的。”

玩家屬性面板的開啟并沒有安撫到車內新手們的情緒，短暫的安靜過后，喧鬧再度繼續。

四面的墻壁、天花板和地面都像是有生命一般蠕動了起來。是一個深棕色的小玻璃瓶。

行吧，處理鬼際關系和處理人際關系……應該沒什么不一樣吧？他終于看清了獎牌上的內容。

與刀疤比起來，面帶微笑的秦非看上去就像一只柔軟而弱小的貓咪，沒有絲毫攻擊性——一看就會被刀疤收拾得很慘。

秦非心里頓時冒出一句巨大的臥槽。只是由純凈圣潔變得黑暗血腥。三十秒過去了。

秦非第一時間便在人群中搜尋起蕭霄的身影。例如秦非的里人格是撒旦、1號的里人格是那個百目鬼、2號的擬人格是暴食怪、14號的里人格是母親艾拉……等諸如此類。

秦非半垂著眸，靜靜等待著跺腳聲的響起。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成功嚇到10號，但很顯然，6號的反應要比10號快得多。眾人屏息凝神，將徐陽舒團團圍在中間。

坐得離王順最近的那兩人開始止不住地干嘔，劇烈的嘔吐聲伴隨著垃圾的臭味，所有人胃里都翻江倒海。青年眨著一雙清澈的眼睛，有理有據地分析起來：“是NPC主動跟著我走的，你們要扣也該扣NPC的積分。”

“你們這些骯臟的賤｜｜狗、卑微的牲畜、沒有信仰的野人！你有什么資格祈求主的庇佑？？”“不要聽。”“秦大佬！！”蕭霄直接叫出了聲，“剛才你怎么突然不見了啊。”

“他看起來好冷靜，甚至是在享受這場游戲。”說話的靈體面部表情狂熱，盯著秦非，不時發出癡癡的笑聲，“長得也好看，真是有趣，讓人忍不住不停幻想……幻想，他翻車的場面呢。”

林業話音剛落，他身旁站著的中年人臉色驟然一變。走廊一片安靜，落針可聞，沒有人推門出來。分析情況的靈體毫不在意地擺擺手。

有一日，一戶人家找上門來尋求他的幫助，說是自家兒子前幾日過世，尸體擺在停尸房中卻不翼而飛。她剛才盯著他們看的模樣——眼睛黑黢黢的，瞳孔多眼白少，眼底里一點情緒也沒有，嘴角卻翹得老高。

被懟的靈體不屑一顧：“看就看！”剛才還整潔光鮮的走廊，一眨眼竟變得連F級玩家生活區的環境還不如。

徐陽舒的嘴唇翕動著，沒有發出丁點聲音。

#秦非的直播間，帶給您家一般的溫暖體驗然而，真的是這樣嗎？

然而，接下去發生了一幕卻讓它的笑意忽地凝固在了臉上。“其實，我倒是覺得，你們也不用太擔心。”秦非眨了眨他漂亮的眼睛。

白天它通常都會貓在領域里不出來，晚上才會到外面來外面活動。

他們耽誤了時間，祭祀失敗了。這些傷痕令他們看上去面目全非。凌娜二十來歲，和另一個一看就還是學生模樣的劉思思比起來，言談舉止都要更成熟一些，衣著打扮也很精致，在進入副本之前應該是個公司白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