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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秦非一起站在走廊上的還有三途、鬼火以及一臉懵的蕭霄。
刀疤和程松去了院子另一角,壓低聲音不知商討著什么,余下眾人則聚在了一起。秦非裸露在外的肌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眨眨眼,晃掉了掛在睫毛上的血珠。不時有人嘗試著和他搭話,但他一概不理,僅用微笑回應。
整座建筑亂七八糟,大堂的左側連接著耳房的右側,一條走廊甚至會在半途被一道墻面給截斷。說誰更優秀, 另一方都會覺得不服氣。關于斷指的事還沒有查清,玩家人數也尚且充足,秦非不想播旅社電話,隨手按了個110。
兩人身后,血修女驟然加速。
“如果這過程中出了什么意外,14號還有意識,能自己爬過去,地面上也肯定會有血手印。”那是一道渾厚低沉的聲音,像是一個飽經風霜的老者在講故事,十分輕易便吸引了車上乘客全部的注意力。尸鬼尖銳的利爪嵌入皮肉,猛地向外撕扯,青年的手臂肌肉被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孫守義嘆了口氣,招呼大家回空地上坐下:“慢慢說吧。”
畢竟,他自己的房間也一樣藏著見不得人的東西。
林業有點難以置信。秦非想過無數種自己在不知不覺間觸犯了規則的可能,但他真心沒想到,長得好看都能惹修女不順眼。
他安靜地躺在棺材里,心跳、呼吸,身體的一切節奏如常,簡直像是一具會喘氣的尸體。薛驚奇道:“我們進去看看。”老頭木訥地搖了搖頭。
徐陽舒……是誰來著?他好像記得又好像不記得。“歡迎進入結算空間!”秦非用食指和拇指拈著自己的“眼球”,將它舉起,半瞇眼凝視著,就像在陽光下鑒賞一顆珍珠的色澤。
并不是所有玩家都相信6號的辯解,但6號話音落下后,的確有幾人露出遲疑的神色。
鬼女撇撇嘴:“你聽不懂成語嗎?”秦非素來柔和的聲線微冷。
殊不知村長早已在林守英出現的第一時間便似一陣風般離開了祭臺,不知沖往什么方向去了。秦非卻搖了搖頭:“對,但也不全對。”其實秦非并不是來找修女的。
林業一邊說著,一邊帶著秦非幾人穿過那條垃圾遍布的小巷, 向后走去。晚餐結束后, 玩家們來到活動區休息。
對方拒不配合的模樣,讓程松不禁皺起了眉頭。
沒辦法,這不能怪他,要怪也只能怪6號和12號本人。
但,他們不能隨意開口說話。
而就在那人身后,被他帶來的……就算是真的有誰該死,那也不應該是她!蕭霄:“?”
一旁的2號始終沒醒,破風箱般的呼吸聲響徹整間房間。她覺得秦非昨晚的分析很有道理,于是今天上午,就算她其實也很害怕,卻依舊主動提出了要和老玩家們一起外出探查線索。
隔著薄薄一層鞋底,有什么東西似乎碎在了他的腳下。
這段距離或許會成為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山。層出不窮的騷..話像海浪一樣撲面而來,差點把秦非的視野完全淹沒。沒有岔路,沒有出口,什么也沒有。
秦非若有所思:“這扇門內的世界,就是尸變爆發的那一天?”突然之間,蕭霄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匆忙將手中的圣經翻開,食指在紙面上滑動,最后停在了一行字上。“這真的是一個第一次開直播的新人玩家能夠做到的嗎!”
“這是從哪里來的?”林業好奇地問道。薛驚奇思忖片刻:“八成是有問題。”微笑,不知該說點什么才好:)
而除了老人以外,其他五個竟都已經死光了。
道理是這樣沒錯。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 給所有人都帶來了一種十分不妙的感覺。一念之差,徐陽舒開始在社會上招搖撞騙。
他將手里一枚小小的圓片塞進了卡槽里,機器立即亮起。
秦非“嗯”了一聲,遞上兩張10塊的紙鈔,這是他出門前從王明明家的玄關桌子上順來的。“順帶一提。”秦非開始給蕭霄科普,“天主教有7項原罪,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色欲。”那是一顆被玻璃紙包裹著的硬糖,被神父掌心的熱度弄得粘膩融化,散發出一股沉悶的水果味。
血修女,這又是什么新東西?主播為了養好他的小隨從,一定費了很大心思吧?可秦非卻覺得很奇怪。
作者感言
秦非認為,答案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