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秦非話鋒一轉(zhuǎn),主動終止了這個話題,“你有沒有看過你房間里的那面鏡子?”玩家們通過直播獲取積分,當(dāng)積分累積到一定程度以后,就會自動升級至下一個世界。蕭霄從懷中抓出一把朱砂,躍躍欲試:“行不行的先試試再說。”
有一日,一戶人家找上門來尋求他的幫助,說是自家兒子前幾日過世,尸體擺在停尸房中卻不翼而飛。秦非一邊這樣說,一邊盯著11號脖子上的那個掛墜。
秦非扔?xùn)|西很有準(zhǔn)頭,厚重的靠背和把手重重砸在僵尸的背上,將起跳到一半的僵尸直接砸了個踉蹌,屁股朝天頭朝地地杵在地上,長長的獠牙直接嵌進(jìn)泥土中,拔都拔不動。秦非想起他房間鏡子中的撒旦。
身后,勁風(fēng)襲來,秦非旋身勉強(qiáng)躲過,嘗試著使用嘴炮能力打消鬼女殺人的念頭:“我不是外來人,我真的是受徐家人委托過來的!”想想。
禮堂四角擺放著白色的紙花環(huán),屋子一角,老舊的幔帳隨風(fēng)舞動。新人玩家們紛紛低著頭裝鵪鶉,幾名老玩家卻已經(jīng)在片刻之間做出了抉擇。“我拔了就拔了唄。”
他轉(zhuǎn)而拿起湯匙,試圖去盛旁邊碗里的豌豆,卻仍舊用了左手。不對啊,怎么輪到他就變成這樣了?剛才那個秦非一湊過去,導(dǎo)游整個人看起來眉目都舒展了不少,哪像面對他——那眉頭皺的,像是恨不得直接把他夾死。
告密可以加一分,被告秘者會減一分,可告自己的密,1正1負(fù),不就剛好抹平了嗎?
三途:“?”
與此同時,秦非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系統(tǒng)提示音。
不過就是撕不下來而已。“嗷!!”
苔蘚。記憶畫面在這一刻崩壞瓦解。孫守義移開了視線,秦非則微笑著與他對視,卻并不做聲。
目前已知拿到人頭分最多的是6號。身后,幾人看見蕭霄那副急不可耐樣子,都不由得笑出了聲。“然后。”秦非笑瞇瞇地接話,“然后我們就回來啦——能夠再次看到你們,可真是太好了!”
“啪嗒”一聲落鎖聲響起。刀疤卻并沒有和她交流的意思,十分不耐煩地道:“別廢話。”林業(yè)大筆一揮,刷啦刷啦寫出了一大堆。
直播畫面中,秦非已經(jīng)伸手推開了那扇門。
“目的地已到達(dá),請大家有序下車——”屋里雖然昏暗,但擺放的物品卻一目了然,能夠藏東西的地方只有那里。
怎么看都像是同一個人才對。潮濕的霉味、血腥味、皮肉的焦臭味。這些都是必須要被煉之人心甘情愿才能順利完成的。
“一定是這個,就是因?yàn)檫@個!”她的神色激動起來。
林業(yè)的手指甲嵌進(jìn)肉里,掌心傳來尖銳的刺痛。各種形狀奇異的刑具,秦非認(rèn)識或是不認(rèn)識的,被修女叮叮咣啷地甩在地上,砸出令人驚心動魄的聲響。木柜內(nèi)部依舊是秦非眼熟的布局。
【小秦-已黑化】一個E級主播,還是一個剛剛升上E級,正在進(jìn)行自己離開體驗(yàn)世界后第一場真正意義上的正式直播的主播。
而極速旋轉(zhuǎn)的電鋸齒輪也不比尸鬼的爪牙。蕭霄打了個哆嗦,往秦非身邊蹭了幾步。隨口一句話,倒是把一旁的鬼火嚇了一跳:“你是怎么知道的?!”
怪不得這個副本看起來那么荒謬,各種奇怪的元素雜糅在一起。
然而。蕭霄還想說什么,剛張開嘴,卻又默默地閉上。“我知道你想問誰,你是想問那個穿黃袍的老頭吧。”
滴答。系統(tǒng)并未公布參與副本的玩家總?cè)藬?shù)共有多少。
好在他雖然蠢了點(diǎn),卻十分懂得審時度勢,眼見秦非他們叫凌娜閉嘴,直接跟著抬手捂住了嘴巴。
半分鐘后,當(dāng)她終于聽明白蘭姆說了什么以后。“村祭期間,村中各處都會擺放神龕,神龕中的神像只會以掛畫或雕像的形式出現(xiàn),如果發(fā)現(xiàn)其他形式的神像,請裝作沒有見。”
“那……你仔細(xì)想一想,一點(diǎn)也想不起來了嗎?”
不知為何,那些尸鬼們一個都沒有向他這邊過來。什么親戚,什么朋友,一起死了來當(dāng)鬼,多熱鬧!他走遍了大半個村子才終于勉強(qiáng)找到一個愿意理會他的人。
秦非站在鬼火身后,露出一種目不忍視的表情。“我們竟然都是紅方。”鬼火愁眉苦臉,“白方那邊的陣營任務(wù)是什么啊?”
反正他年紀(jì)大了,腦子看起來也不怎么清醒,就算是和自己一個陣營,也派不上任何用場。她的右手就像是不聽話了似的,五根手指扭得活像離了水的八爪魚,硬是脫離開了秦非的脖子。但在秦非看來,林業(yè)現(xiàn)在離開,起碼還有一線生機(jī),華奇?zhèn)チ粼诹x莊,卻多半就要……秦飛冷靜地瞟了一眼躺在棺材中裝死的華奇?zhèn)ァ?/p>
三途給了鬼火一個無語的眼神,只覺得自己這個隊(duì)友是真的傻,上次被對面的人坑了一把沒夠,這次又上趕著往前送。徐陽舒零零碎碎地講了一大堆,最有價值的便是最后提到的那本“馭尸術(shù)”。
作者感言
過度疲憊帶來了劇烈的困意,呂心整個人都變得昏昏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