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和導(dǎo)游都沒有說話,四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玩家們。導(dǎo)游不在大巴車?yán)锕倘涣钊耸彩乔槔碇械氖隆?/p>
“我猜,大概會走到教堂員工們的后勤處?”……
秦非額角微抽:“我不需要你的腦袋。”這一次,他依舊沒能把話說完。
不論是秦非還是別的玩家,不論他們問了什么,老人都一言不發(fā),只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蝴蝶點了點頭。無論6號決定拿他們其中的哪一個人開刀,剩下兩人都有可能會出于憤怒與自保,決意同他魚死網(wǎng)破。“小弟弟,你怎么還不走?”她放下手里的賬本問道。
這畫面太恐怖了,恐怖到簡直能讓人產(chǎn)生心理創(chuàng)傷。他望向蕭霄,面帶探究。
村中沒有活著的死者。
“這個副本到現(xiàn)在為止,所有的玩家打出的都是同一個結(jié)局,難道他們能玩出不一樣的結(jié)局來,嘖。”不是找不到鑰匙嗎?屠殺持續(xù)了整整一夜。
其他人還以為他在摸魚,沒有人留意這邊的動靜。這是秦非進(jìn)入副本以后第一次受到這樣直觀且嚴(yán)重的傷。
林業(yè)的手指甲嵌進(jìn)肉里,掌心傳來尖銳的刺痛。30、29、28……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
“如果14號的尸體消失了,那這節(jié)骨頭也應(yīng)該跟著一起消失才對。”秦非淡淡道。“只是……”蕭霄目露尷尬,“我們在走的時候忘了‘白不走雙’的規(guī)則,我和孫大哥離得太近,和小劉又隔得太遠(yuǎn)……”
——就比如炒肝店老板娘這種,看一眼就知道不太正常的。秦非輕輕嘆了口氣,不得不走上前推開了那扇門。
蕭霄抬眼望向秦非。
可拉倒吧!這是真的半點看不出來啊!
這條臺階本就青苔遍布十分難走,如今秦非和蕭霄更是一邊奪路而逃,一邊用手指頭死死摳著一側(cè)的墻壁,生怕自己腳滑掉下去,直接將底下狂舞的電鋸變成碎肉機。
或許,這句話還有別的理解方式。漆黑的楠木棺材里,彪形大漢痛苦地捂著頭坐了起來。
“唔……我大概知道大家現(xiàn)在想問什么”他用一種冷漠而充滿欣賞的、像是在評估一塊菜板上的生豬肉一般的語氣這樣說道。
少年心臟狂跳,忍不住又抬頭,十分小心地瞟了門一眼。
直播現(xiàn)場,觀眾間已是沸騰一片。所有人都在打PVP,只有秦非固執(zhí)己見地打PVE。
迷宮里有什么呢?
騙取信任第一步,拋出誘餌。直到剛才,秦非在導(dǎo)游眼皮子底下身先士卒第一個挖眼,好感度這才猛地躥到了17%。哨子明明是被她親手埋在沙坑里的,怎么會忽然跑到這人到手上去了?
說話的灰色靈體身邊的空氣波動了一下,有人回應(yīng)他的話:“你再仔細(xì)看,那個想帶隊的不是老玩家。”他看向凌娜的眼神冰涼,帶著令人不適的黏膩。
他十分迷茫地自言自語:而且,他正在觀察著他們。
而且來的人竟然還是……隔著F區(qū)層層疊疊的破敗屋舍,三途的眼底閃過一絲忌憚。
青年挑起半邊眉毛:“我為什么要同意……所以你為什么不染黃毛?”慢慢的。繼續(xù)交流嗎。
可還沒等他的手指從耳朵眼里抽出來,秦非又開了口:直播大廳,體驗區(qū)一角,秦非所在的湘西副本已然成為了附近最熱鬧的區(qū)域。分明是十分輕飄飄、一點分量都沒有的一句話,卻莫名讓蕭霄的心安定了下來。
好奇怪。
另外兩人左右分侍在布告臺兩側(cè),每人手中端著一個托盤。伴隨著機械啄木鳥彈出卡槽的機關(guān)聲,提前錄制好的聲音在空氣中飄蕩:“8號之所以會死是因為,他想來偷襲我。”
“你又來了,我的朋友。”迷宮里太黑了,僅憑秦非手上那微弱的光線,并不足以完全照亮對方的模樣,但依舊不難看出,那人的確就是蕭霄。
還好他下來時沒有多留一個心眼,將這地窖的門從里反鎖住,不然現(xiàn)在可就徹底完蛋了。“咔噠。”“真的是絕了,第一次看到撒旦吃癟的樣子。”
作者感言
蕭霄:“!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