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玩家人數下降到6人以下,村祭活動便無法正常進行。
秦非抿唇輕笑:“哨子不在這個沙坑里。”
強烈的電流順著肩胛骨傳遞至四肢百骸,蕭霄立刻癱軟著倒了下去,眼睛隱隱有翻白的趨勢。
“吱呀”一聲,走廊上不知哪個玩家在偷偷看熱鬧時沒有控制好力道,不小心將門推開了一些,趕忙又將門拉上。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直接看樂了。神父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唇畔漾起一顆小小的、甜蜜的梨渦。
“什么??”
……
秦非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還算邊緣鋒利的石塊,面不改色地沖著自己手腕靜脈處猛地一劃。“誒誒誒??”薛驚奇話還沒說完,從人群中,忽然傳出了一道聲音來:
看樣子,“眼睛”,在他們所身處的副本中,是個重要元素。反正就是對著它懺悔,對吧?
留給他們找材料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可是。
秦非驀地回頭,那人在與秦非四目相對后又如鬼魅般消失。
秦非的工作性質決定了他能接觸到的各類非正常事件遠超常人,在死人堆里混久了,多多少少也聽過一些用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三途聽鬼火說著,不知怎么的,就覺得事情似乎不太妙。
蕭霄被嚇得半死。
假如其它老玩家能夠聽見秦非的內心OS,或許會忍不住把他的頭打爆。13:00 休息區自由活動那個寫著蘭姆姓名的小木牌仍被隨意丟棄在角落,秦非皺著眉頭走進去,在遍地的小玻璃瓶中撿起一個。
嘖,桌上那盤紅燒肉看起來還真是有點危險。刀疤卻并沒有和她交流的意思,十分不耐煩地道:“別廢話。”秦非只需要再往右邊走一段路,找到生門對應位置的那個祠堂大門,想必就可以逃離這個幻境。
蕭霄愣了一下:“蛤?”不過,即使從始至終都沒看清那人的樣子,但秦非心中卻有著一個十分篤定的念頭:他并沒有隱瞞自己的意圖。
他的方向感向來極佳,并且,由于夸張的記憶力,他幾乎可以用腳步丈量每一寸地面,繼而在腦海中整理出一幅逐漸清晰的平面圖來。叮鈴鈴——
不過,即使一句話都沒有說,秦非依舊能夠判斷,面前的醫生是個好脾氣的人。
“好了好了,我就開個玩笑,你不至于這樣吧。”見撒旦真的生氣了,秦非像是哄小孩一樣摸了摸鏡子的邊緣,“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是傻蛋了。”金屬與石壁碰撞,刺眼的火花在空中如煙花般迸濺開來。“但是——”
又一下。“你又來了,我的朋友。”這怎么才50%?
蕭霄開始努力地思考。隨著秦非提出讓對方“出來”的要求,走廊另一端竟真的緩慢地浮現出一個身影。還把鬼弄出腸胃炎來了???
鬼火的臉瞬時就拉拉下來了,眼神中甚至劃過一絲慌亂。與此同時,她頭頂好感度條的數值驟然上升。秦非笑了笑:“我想,他發現的,應該是一條和所有人都息息相關的規則吧。”
這條規則分明是個謎題,可謎底破解得卻太過簡單輕易,甚至簡單到足夠引人懷疑。他的傀儡們在周圍站成兩排,紛紛低垂著頭,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24號雖然有著小男孩的外表,卻冷漠陰郁,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沒有什么能夠傷害到他。
緊接著,他手里拿著的皮球就那么憑空消失了。“我支持秦非。”凌娜嗓音堅定,抬頭向門邊看去,望向秦非的眼神猶帶深意,“我覺得,他一定可以帶著我們從這扇門里走出來。”
一直傻呆呆站在門口看熱鬧的蕭霄見狀一愣,也跟了過來。司機修長的脖頸上頂著一顆光潔的腦袋,臉上平整而光滑,沒有任何五官,那張可怖的面孔泛著詭異的青黑色,就像是一張死去多時的人皮包裹在橄欖球上。
之后發生的一切,真的會如剛才那位觀眾所說的那樣嗎?
村長早已準備好了一整套說辭,用來勸說這些即將羊入虎口還不自知的、愚蠢的祭品們。三途的眼神越來越堅定。一旁,秦非、凌娜和林業三人已經開始興致勃勃地填起了空。
可是,所有老玩家心里都清楚,像這種直播范圍清晰框定在“社區內”的副本,玩家是不可能走得出社區的。
……“你!”在秦非這里接二連三的受挫,談永惱羞成怒,大步流星地向遠處走去。所有瓶子按照顏色大小一一區分開,由低到高擺放得十分整齊。
那個老爺子家里的水果是旅社給守陰村村民們送的禮物,看果子的新鮮程度,十有八九就是和玩家們乘一趟車過來的,吃不壞人,分享給徐陽舒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作者感言
萬一四目相對就被系統自動判定成“看見”,那豈不是遭了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