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還有人的影子?
“你記不記得,在守陰村的大巴上,我打過一個電話?”
無論在圣嬰院還是在狼人社區(qū),都是這樣。鮮紅的血液順著蜥蜴白色的褲腿滲出來,星星點點,如同綻放在雪地上的梅花。他們六個人已經(jīng)在通風管道里爬行了十多分鐘。
這名玩家體格健壯,肩膀上的豬頭也比旁人大了一圈。“菲菲兄弟”這個稱呼實在太掉san了,簡直比門外那群奇形怪狀的鬼怪還要可怕。剛才短暫的停頓,似乎只是為了給玩家們留出吸收信息的空隙。
說是男“人”,其實也不盡然。
“反正,12點總會來的。”
至于污染源,則和邪神沒有絲毫關系。
低沉喑啞的呢喃在秦非耳畔響起。屋里沒有人,一樓除了客餐廳和廚房廁所以外,兩間臥室和書房全都上著鎖。
孔思明看著眼前的青年,不知為何,從心底浮現(xiàn)起一股油然而生的緊張與慌亂。烏蒙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那扇房門消失了。
鎖扣應聲而開。展示賽規(guī)則和R級對抗賽類似,作為非強制型的自主參與類副本,玩家只要能活著茍到副本結(jié)束,就一定可以分到獎勵。NPC們給出的反應令蝴蝶的眉頭松動了些許。
秦非的手生得好看,指節(jié)修長,可白皙柔軟的掌心中有一道紅色血痂,顯得格外刺目。
秦非要去找林業(yè)他們匯合。諸如此類的討論層出不窮。現(xiàn)在兩小時滿打滿算才過去大半個鐘頭,野豬覺得他們沒必要那么激進。
是狼人社區(qū)的居民刻意隱瞞嗎?他將幾人會合的地點定在這里,是想去附近的居民那兒問問情況。林業(yè)道:“就是這個?那我們——”
“一會兒你幫我拖住他們。”
秦非嘴角的笑意又加深了些許。彌羊氣得直翻白眼。
有雪和冰渣從屋頂落下,四面墻壁都在搖晃,整間屋子像是隨時可能傾塌一般。秦非皮笑肉不笑:“其實你沒什么好怕的。”
在來到幼兒園的路上,兩人還曾相互鼓勵,無論能不能贏、能拿到多少分,都一定要努力在這個副本里茍到最后。
他先是繞著房間中最顯眼的家具,那張餐桌,走了一圈。順手還扔出去幾塊抹布給林業(yè)他們:“把外面的桌子擦干凈。”秦非:#!!
“你的游戲玩得怎么樣?”豬人的語氣和善,望向秦非的眼神充滿了欣賞。但秦非沒有解釋。直播間觀眾們:“誒誒誒???”
烏蒙隔著半透明的泡泡,偷偷觀察著杰克。彌羊來到這里之前究竟都遭遇了些什么?下一瞬,面前之人喉結(jié)微動。
然后又去和聞人黎明嘀咕,和黎明小隊的一堆人嘀咕。
心臟緊縮,指尖發(fā)麻,血液在身體內(nèi)倒流。那張臉上的眼睛像是后嵌上去的一般,大半顆眼球都突出在臉皮外面,被一層肉色的薄膜所覆蓋。
“醉了,黑鴉鴉全是人頭,我都找不到我關注的主播在哪兒,系統(tǒng)能不能切個特寫啊??”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存在?
這感嘆深刻引起了玩家的共鳴,他狠狠點了點頭。“主播牛逼!!”
時間已經(jīng)快過五點了,今天最多只能探索三個垃圾站。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接觸到其他玩家搶破頭也接觸不到的核心秘密。
秦非轉(zhuǎn)過身, 視線掃過站在庭院角落的那個黑衣男人,神色未變,開口道:高階玩家?還是公會?烏蒙站在雪地里吸氣又呼氣,把衣領拉下試圖用冷風吹滅心中的怒火。
都說副本里的道具掉率低得令人發(fā)指,秦非卻覺得,好像概率還挺高?在十萬火急的關頭,秦非忽然想起。他還有一件道具沒有使用。“你們看那是什么?”丁立一如既往地眼神好,用系統(tǒng)商城的小匕首在怪物傷口處滲出的血液中撥拉著,刀尖挑起一小撮細長如發(fā)絲般的物體。
地上的血污順著地窖入口流到地下,入口處向下凹陷了一小塊,已經(jīng)被完全浸泡在黏液里。污染源垂眸:“剛才的。”家里被弄得清爽又整潔,秦非在王明明家吃了一頓格外愉快的午飯。
雖然不清楚秦非到底有什么能耐,但彌羊知道,秦非肯定是有天賦技能的,而且和NPC有關。小秦簡直就是寶藏啊!!“比起小秦我更不能直視彌羊好嗎,媽媽的傻大兒, 今天出門是沒有帶腦子嗎??”
作者感言
事實上,絕大多數(shù)人根本就不知道這里有一個休息室。他們都以為這是一堵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