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回到中心城，他要把祂從戒指里拽出來問一問。污染源是超脫于人類已知維度之外的生命，祂能夠同時存在于無數不同的時空，以污染源的能力，本該輕松便能重新拼湊齊本源。

副本內的部分玩家和光幕前的靈體觀眾們，同時肉眼可見地緊張起來。聞人黎明這邊。

秦非翻了個白眼，懶得再理彌羊。倒是從他們隊里分出去的那一支里，有兩個人被蝴蝶抓住了。秦非皺起眉頭：“等等，海里不是封印著邪神嗎，怎么又變成你的碎片了？”

右邊身體。

只是很快。

在收拾完地板上的垃圾以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帶著兩名玩家向屋內走去。他剛才還擔心，這玩意兒會不會需要用什么特殊道具才能砸碎

“刁明一直在挖他的臉。”秦非道。最后她痛苦地閉上眼睛，低聲道了句歉，轉身，匆匆離開甲板。秦非摸著鼻尖，恍恍惚惚地走了。

其一是因為，他在人氣玩家排行榜上的名次又晉升了五位。原來女鬼被石頭砸了頭，也是會起包的。

“蝴蝶，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啊！”秦非眨眨眼：“我只是懷疑。”

質問聲在走廊里回響。可當他抬頭望去時，卻什么也沒看見。呂心的死相實在有些糟糕，女人死在走廊角落，滿頭滿臉都是血，整個背部的皮膚寸寸崩裂開來，雙眼圓睜。

如果對面站的是其他玩家，秦非不會多嘴。豬人的臉雖然被撐得扭曲變形，可從那些歪歪扭扭的褶皺與縫隙內, 秦非依舊能夠窺得他內心真實的反饋。獾的其中一名隊友踩著書桌邊緣，伸手將通風井口打開，玩家們一個接一個, 動作極快地爬到了通風井內。

兌換積分很高，但也很實用，幾公里內的景象都能盡收眼底。

只要死者不在他們其中，他們必定一致對外。三途抬手就給了鬼火一后腦勺：“少烏鴉嘴。”后面阿惠還不死心，伸手，在NPC臉前晃來晃去。

那只眼睛又一次出現了。

秦非重點描述了一下刁明抓爛自己臉時，皮膚下面那詭異的、仿佛有東西想要破土而出的蠕動，以及怪物身體里那一團團不知是什么的奇怪東西。雖然這里距離污染源比他們剛才走過的那條路更近，可這片空間內的污染程度卻遠沒有杰克來時深重。

看樣子，孔思明知道一些事關周莉失蹤的內幕。

甚至這個鬼的存在都很難被人發現，需要玩家細心探索，抽絲剝繭，才能從后廚藏匿著的店鋪規則中探尋到鬼的存在。烏蒙閉上了嘴。見秦非抬眼看向他，陶征忙不迭地補充：“我保證聽話，您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果然，樓下的門的確鎖著。“菲菲，剛才彌羊大佬是在讓你去和NPC交流嗎？”對著自己的假父母露出虛偽而乖順的笑，漂亮的唇角高高揚起，像是一只志得意滿的狐貍。

以秦非以往的副本經驗來看，這么高的好感度，絕對可以無障礙交流。看起來要求好像挺多的，但是B級玩家看著秦非，卻滿眼都是感謝。

但，假如再加上一個A級明星玩家彌羊。段南和其他隊友還用繩子連在一起，沒時間讓他仔細挑石頭，他彎腰隨手一摸。

就像不久前扔復眼翅蛾時那樣，根本用不到半小時，最多耗時5分鐘。秦非來到規則世界這么久，對于個人展示賽和公會大賽也有一定的了解。“走，去看看。”秦非欣然同意。

和所有普通的垃圾回收站一樣，這一間屋子里同樣十分空曠，屋里沒有做額外的隔斷，一捆捆廢舊的紙殼打包好，沿墻邊堆放著。

“別再扔炸彈了。”秦非在他身后十分冷靜地提醒道。

鬼怪不知道。

這個傀儡長得還不錯——或者說，蝴蝶的所有傀儡長得都不錯。

每只復眼翅蛾的翅膀上都布滿著眼球狀的圖案，而剛才那一只，即使身處深坑之下，玩家們卻依舊可以看清它背部的花紋。“蠢貨！！！”

彌羊不敢想象，蟲子假如真的完全鉆進他體內，會有什么樣的后果。這可是三場直播就升到A級的天賦型大佬誒！亞莉安看著秦非，覺得他連眼睫毛都散發著逼格。聞人隊長深吸一口氣，彎腰撿起地上的繩子，雙眼一閉，壯士斷腕般將繩頭遞到秦非手里：

他手中拿了一支手電，勉強照亮前方的路。

這是NPC故意布下的語言陷阱。可活動中心大門外，薛驚奇帶的那批人，卻依舊沒有爭出高下。

除了組織液和污血外，有的就只有大團大團的絲線。眼前的怪物像人，但又與人相差甚遠，不著寸縷卻沒有任何能夠分辨出性別的器官。社區夜間巡邏隊一共有6個向外招聘的名額，其中三個被一支三人玩家小隊在白天時就已經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