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被他手里的麻繩捆的死死的。手臂起伏的高度規律得像是一架機器。
秦非連主從契約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和鬼嬰簽?
對啊……薛驚奇并不敢因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比他年輕了好幾十歲的少年而對他抱有絲毫懈怠。
他會死吧?
秦非倒是并不在意。
再向前的話,他的身影一定會暴露在門上那面鏡子里。多么無趣的走向!雖然棺蓋已經被他掀開了,可細細聞時,依舊不難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氣。
倒是頭頂的墻皮紛紛落下,灰塵四溢,嗆得蕭霄眼睛都睜不開了。沉默蔓延在空氣中。
但此時此刻,毫無疑問,有一束光照了進來。
效果不錯。黛拉修女在前,看守們在后,秦非被動作粗魯地拖拽著拐了不知多少個彎,終于來到一扇緊閉的鐵門前。
蕭霄一愣,忽然福至心靈,他也跟著擺出一副焦灼的模樣,連連點頭道:“對啊對啊,在這里吃不好睡不好,還要時時刻刻受煎熬,真是太痛苦了!”
屋內眾人連躲閃的空間都沒有,只能咬牙四處逃竄。義莊里靜悄悄的, 好像一個人也沒有。“秦大佬。”
屋內的黑暗很快如潮水般退去,出現在秦非眼前的一切陌生又熟悉。雙馬尾愣在原地。秦非揉揉手腕,續足了力道,猛地一抬手!
俗話說得好,論跡不論心,秦非半點都沒有為此產生心理負擔。他急切地補充:“我知道你們這些人想要什么,但你向主懺悔我的罪行,并不能讓你得到你所想要的。”
青年用盡畢生的修養,深呼吸了一下,仍舊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離開祠堂的大門就在不遠處,紅棕色的木門與來時一模一樣,門上沒有掛鎖,秦非只要伸手推門就能離開。禮貌x2。
光幕中,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觀眾們失望。蕭霄手握成拳,十分不忿地罵道:“靠!憑什么啊!?”
秦非對這類事件一向接受良好,并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以前對鬼挺感興趣,現在對鬼也怕不起來。所以,按照這種邏輯……他坐在大巴上彷徨而又無助的望著周圍的一切,他在禮堂中被那惡心的一幕刺激,他為了活命,努力調用著自己算不上多么豐富的腦細胞分析情況,他鼓足勇氣,一個人走向亂葬崗。
和七月十五林守英殺人沒什么區別。神父的話音落下,秦非依言,將板磚再次送上前。
“什么意思呀?這個班的老師和學生,該不會全都是鬼吧?”再仔細想,卻又怎么都想不起來了。
此言一出,周圍其他靈體頓時一靜。不過眨眼的功夫,門鎖發出一陣輕響。
玩家們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手忙腳亂地打開了屬性面板。秦大佬,他不是一直和自己一起站在告解廳里嗎,什么時候出去開的門?
一路上都低垂著頭的導游此時終于仰起臉來,他完全無視了近在咫尺的僵尸,動作一如即往地緩慢,他伸手,從身上斜挎的破舊布包中翻找出了一只暗紅色的鈴鐺。那張貼在墻上的規則,像是被一只無形的畫筆補全了似的,原本模糊難辨的字跡一點點清晰起來,內容竟和林業寫在草稿紙上的一模一樣!秦非:“……”
況且,“血腥瑪麗”是四個字,和規則中兩個字的空格也不相符。然后用眼睛掃了掃鬼火,又掃了掃教堂角落,一個身量高調、神色冷峻的年輕女人。
鏡中的影子被秦非如此當機立斷的動作弄得臉色一黑。多離譜啊,自己的資料自己沒有查看權限?
可黛拉修女在里世界時,并沒有向玩家們報過自己的名諱。就在他扭過頭的功夫,有人沖他焦急的揮著手。
不等他迎上前去,秦非便率先一步向他走了過來:傲慢。說話間他已經打開門,帶著蕭霄向外走去。
漆黑的告解廳里只剩下蘭姆和神父兩個人。第一種,完全意義上的假規則。
“我真是服了,他的san值一點都沒掉,系統是卡bug了吧……”
1號總覺得,12號身上應該藏著什么其他人不知道的秘密。什么餓不餓的,他真害怕這個小孩受到刺激,嗷嗚一口把秦非的腦袋咬下來。值得分享的信息點的確很多,蕭霄一路高談闊論,引得眾玩家們時不時發出“哦~”的驚嘆聲。
在蕭霄還沒有意識到危險來臨的時候,教堂忽然地動山搖!而就在蘭姆快要碰到神父的手時,秦非卻忽然拉住了他的衣袖。
“別敲了,敲得我心里發慌。”蕭霄愁眉苦臉地扒拉秦非的手,“你在想什么這么出神?”這樣一來,白癡肯定就是他應該懺悔的罪了。下面的內容不多,僅僅只有幾行字。
作者感言
假如真要放棄隊伍中的一人,雙馬尾絕不會是被拋棄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