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么比這句話更能吸引人的注意力了。鬼女點點頭:“對。”
熱情的樣子和面對其他玩家時,那種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不耐煩模樣比起來,簡直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靈體提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這個叫秦非的主播成功逃過了這一劫,一定是因為他身上有什么和其他玩家不一樣的地方。”“沒關系,暗火和蝴蝶八成是有仇。”秦非微笑著寬慰蕭霄道。
三途在這個時候表露出和秦非組隊的意向,相當于為大家一起套上了一個保護殼。
林業抬頭, 看見頭頂掛著一塊紅色招牌, 上面寫著六個大字:不過孫守義對秦非倒是半點不服氣也沒有。秦非臉上笑意加深:“行。”
秦非:???
“那你改成什么啦?”他早就推斷出告密可以換積分,于是他故意撇開其他玩家,獨自來到告解廳,卻又留出破綻,讓他們發現。
2號和0號囚徒追著秦非不放的確是事實, 可其中的原因卻和副本劇情一點關系也沒有。這些看見血肉橫飛或是腸穿肚爛的畫面,也從不皺一下眉頭的觀眾們,現在卻被這叢小小的苔蘚驚得面色煞白。那二十四名抬棺人圍攏上來,對著黑布背后的棺材吟誦著什么。
“真的好期待呀……”
“他怎么就看上……了呢。”秦非抿唇,纖長的睫毛不解地撲閃著,俊秀的臉上寫滿疑惑。“早一天出副本,就能早一天進下一個副本,就能早一天升級,就能早一天去更高等級的生活區享福。”副本是他為數不多能接觸到污染源的機會,他不可能就這樣放過。
秦非欺騙鬼火那次就是通過告解廳隱藏了自己的行蹤。
沒有人回應秦非。
而他這樣說, 就是故意想讓秦非成為眾矢之的,利用壓力逼迫秦非說出一些新的信息。
四個字自青年舌尖輕輕滾落。在被拉入規則世界前的幾十年的人生中,孫守義都一直是個堅定不移的無神論者,唯一的信仰就是社會主義。彈幕界面中瘋狂飄過一些諸如“送人頭了”、“期待主播大殺四方”之類的水話,秦非沒有看見。
門外,已是日薄西山,半輪夕陽垂落在云層和濃霧背后,氤出一片死灰色的紅。
如同剛剛牙牙學語不久的嬰孩的囈語,根本聽不清他到底說了什么。“錦程旅社在0039號副本里的權限并不算高,唯一的作用就是給守陰村輸送游客,導游更不用提,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打工人罷了。”
還是不對。這其中是有什么還沒揭開的秘密嗎?
……
蕭霄有點懵,緊跟在秦非身后,行色匆忙間,他望著秦非的背影,總覺得少了些什么。漆黑一片的義莊中,玩家們三三兩兩站在棺材前。身前的棺材中,徐陽舒還在呼呼大睡,神色舒緩,呼吸放松。
孫守義沉聲道:“這應該是個線索。”自從剛才在游廊上和秦非探討完那些游蕩的里人格們之后,修女就一直顯得十分焦慮。
視野前方。當那些碎片重構成新的畫面時,秦非儼然發現,他已經來到了幾年之后。
然而,出乎觀眾意料之外。司機第一次說話,聲音從沒有口腔的臉皮下發出,帶著一種沉悶而細微的回響,嗓音沙啞粗礪,就像生銹的金屬片劃過地板。別人還很難看出來。
反正,就算現在不說,以后也肯定是要說的。
顯然,玩家們在屋里賴著不走的舉動令他不怎么愉快,他帶著怒氣的腳步比之前更加沉重,動作艱澀地抬起手。
眾人急急向那方向望了過去。秦非神色泰然的混跡在老玩家當中,絲毫不見心虛。
……一個蘑菇頭綁著紅色蝴蝶結的小女孩這樣說道。
眼前的青年折騰了這么半天,難道就是為了搶他的飯碗?但……
秦非卻不以為意。得到一片沉默做為回應。“對!我是鬼!”
好在他和王明明有所出入的表現并未引得父母的懷疑,反倒讓他們對他更加疼愛了。——直播純屬娛樂,單純熱衷于主播色相的觀眾數量,絕對不比那些正緊張觀望戰局的觀眾少。0號囚徒心情愉悅地奔向了他的外賣。
不過,在秦非看來,程松試圖將刀疤招徠入工會并不是什么明智之舉。“我看中的苗子!剛在新人賭場給他壓了1000個積分,這么快死了???”只是不知道,任務過程中,告解廳里的時間流速與外界是不是同步的。
他從不考慮得到后能否使用得趁手,也不在乎會為此得罪多少人。但好像也不至于到這種程度吧?
作者感言
他從前的一部分猜測已經被證實,污染源和系統之間果然存在著對立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