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報紙曾經報道過,這里每年都會有旅客失蹤,但你并沒有放在心上。你支付了高昂的旅費,報名參加了最好的旅行團。”和貓眼中那只眼睛對視的一剎那,秦非握緊手中的鋼管。
可是, 當秦非伸手去翻桌上散落的報紙和書時, 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卻是一片空白。“我已經被訓練出條件反射了,只要一看到主播露出那種意味深長的笑容,就覺得渾身發(fā)毛。”
程松只能根據這條線索字面上的含義,去向村長了解情況。三途寬慰他道:“應該不會,D區(qū)的治安管理和E區(qū)天上地下,E區(qū)屬于低階玩家生活區(qū),但D區(qū)已經是中階。”
“作為大公會出名的種子選手,22號——”緊接著發(fā)生的一幕令刀疤的眼睛驀地瞪大。“主播%……&%——好美&……#”
“12號,別發(fā)呆了,快進去啊!”說著他急吼吼地邁步。
神父最喜歡蘭姆,無論用什么理由將他送去,神父都必定欣然接納。但,這技能也有一個缺點。
彪形大漢可憐巴巴的擠在那口棺材里,四肢都蜷縮在一起,看向棺外眾人的眼神中透露著緊張和惶恐,仿佛他面對的是什么洪水猛獸。他們才剛剛經歷第一場直播,在直播中盡顯狼狽,若不是受了其他老玩家的提攜,肯定早已命喪黃泉了。
誰知道他會不會整點什么幺蛾子?那人就站在門口。他的左手端著一盞油燈,光線就是那油燈散發(fā)出來的。
而且來的人竟然還是……隔著F區(qū)層層疊疊的破敗屋舍,三途的眼底閃過一絲忌憚。
或許是逼仄的走廊和寂靜的空氣壓迫感太強。
手的動作越來越急切,越來越急切,到最后干脆直接撐開五根手指,向上去抬棺材的蓋子。最角落的地方,還放著一張污漬斑斑的電療床。談永的臉直接漲成了豬肝色。
他這輕松愉悅的神態(tài)幾乎已經讓直播間里的觀眾形成條件反射:運氣好的或許能留一條命,運氣差的,便只能永遠留在那個副本。
蕭霄頓了頓:“看來那個程松,應該是善堂負責專門吸納新人玩家的獵頭。”秦非隨口回答:“沒什么用。”在F級以上的直播間中,觀眾們可以通過彈幕與玩家進行實時交流,為了保證游戲的公平性,系統(tǒng)會限制觀眾們將A主播的個人資料搬運給B主播。
可是哪里會是他們該去的地方呢?吊墜中的液體竟然比已經殺過兩個人的6號積攢的還要多。
再然后,雜亂慌張的腳步聲響起。
他是親眼看著那個拿刀的村民劃破秦脖子的。1號對應1聲,2號對應2聲……以此類推。
蕭霄、孫守義和程松同時看向秦非,想要和他同行,可目光交匯處,主人公卻伸手搭上了林業(yè)的肩膀:
“臥槽我好興奮,這場面看著有點嚇人呢怎么。”
金屬摩擦地面的刺耳聲音緊隨而來,像是有人拖著什么大件的武器,正在向他們過來似的。總比去偷內褲要好得多得多。坐在他對面侃侃而談的青年又恢復了兩人初見面時,那種伶俐又外向的模樣,和剛才那傻不愣登的樣子看起來判若兩人。
“快回來,快回來!”一派歲月靜好的模樣。他近距離查看了一下0號的傷勢,見事實果然如0號所說,冷冷地睨了他一眼。
王明明家的大門前。
老板娘:“好吃嗎?”他魂都快嚇沒了。
可還沒等他的手指從耳朵眼里抽出來,秦非又開了口:這一次,蕭霄和6號也沒能躲過3號囚徒的暗算,兩人在緊靠鬼火三途的地方軟綿綿地倒了下來。“跑什么跑?外面也有東西過來了!”
這些都是大家在正常情況下,第一反應會想到的,可能藏匿祭品尸首的地方。手伸到一半,被秦非強行壓了下去。要是不被卷入了這個倒霉的鬼副本,他高低也能弄個全運會冠軍來當當吧。
可他和導游叭叭了一整個下午,嗓子都快要冒煙,這見鬼的村子里連水也沒地方喝一口,到現(xiàn)在大家還餓著肚子,秦非完全沒興趣廢力去念紙條上的長篇大論。
……
左右兩側的人意識到什么,也顧不上其他,急急挪動著身子向反方向撤去。
幾十年間,村里每年都會在除夕那天以抽簽的方式選定今年的犧牲品。還看清最真實的自己。
艾拉一愣。雖然不像大爺反應那么劇烈,但同樣也都一臉懵,有個瘦瘦小小的雙馬尾女生在小聲地抽泣著。主播在升級成E級以后,可以將自己的初始姓名改成其他昵稱,這個操作在個人面板里就能進行,和打游戲時用改名卡的流程差不多,秦非在穿過F級生活區(qū)的時候就順手改好了名字。
變成僵尸了的眾人深切體會到了行事的不便,饒是每個人都隨身攜帶了銅鈴,可真正打起架來依舊難以施展。
作者感言
所有路上的行人全都停下腳步,待在家里的玩家們也紛紛推開窗、走出門,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