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影壁后方,就是整個祠堂的大門了。只可惜5點(diǎn)實(shí)在是有點(diǎn)杯水車薪,光是昨天在靈堂里,蕭霄的san值都掉了8點(diǎn)。畢竟,鬼女跟他們說過,這個村里早就一個活人也沒有了。
見秦非接受程度良好,彈幕里的老婆大軍又沸騰了一波。——他沒敢揪那小東西的脖子,萬一副本的不可抗力直接把它的腦袋弄掉,那就玩大了。
薛驚奇被懟了,笑了一下,竟然也不生氣。凌娜皺了皺眉。他采取了一個迂回婉轉(zhuǎn)的方式給鬼女答復(fù)。
“有人在徐家擺了一個聚陰的陣法,湘西這個地界本就鬼氣森然,趕尸時各路游魂都從此處過,加上徐家家中無人,房屋年久失修,更是成了孤魂野鬼最喜愛的容身之所。”眼淚已經(jīng)難以控制地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發(fā)出吧嗒吧嗒的響聲,林業(yè)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么這么倒霉,要經(jīng)歷這些。原來玩家所需要做的,僅僅只是隱藏好自己的身份——隱藏好鏡子中的,真實(shí)的自己。
秦非留意到,崔冉并沒有告知這些新人:輸?shù)絷嚑I賽不會失去性命。這兩人雖還活著,卻也與死沒什么兩樣了。“系統(tǒng)沒有提示你可以選擇把那些信息隱藏掉嗎?”
她的雙手虛虛攏在胸前,就像是抱著東西,可定睛看去,懷中卻分明什么也沒有。“你有什么想要問我的嗎?”
在嘗試用各種姿勢脫困自救無果后,秦非思忖片刻,干脆闔起雙眸,靜靜地閉目養(yǎng)神。可事實(shí)上,每個副人格內(nèi)心都潛藏著一團(tuán)熱烈燃燒的火。比起小秦來,自己實(shí)在是太過于沉不住氣了。
按照這個結(jié)構(gòu),秦非剛才看到過的那扇祠堂大門,對應(yīng)的應(yīng)該是——
秦非不再賣關(guān)子,直接說出了他的答案:“廚房里大片的血跡不止一塊,而且間隔較遠(yuǎn),14號脖子上的傷是致命的,不存在補(bǔ)刀的可能,所以。”
蕭霄的呼吸都忍不住跟著急促了起來。他那枯瘦干癟的臉上露出了一種難以置信的神色,看上去說不出的怪異。
青年唇線緊繃,琥珀色的瞳孔中沒有什么情緒,令人全然琢磨不透他正在想些什么。“那,除了你們,其他所有人都……?”
僵尸說話了。
這并非簡單意義上的力量壓制,空氣就像是一把看不見的大鎖,將她的手腳都牢牢困住,不留絲毫抗衡的余地。“……我真的不清楚,蘭姆平時由醫(yī)生負(fù)責(zé)照顧。”
畢竟,王明明的家現(xiàn)在就是他秦非的家,只要想回去隨時都可以,不必急于一時。
取下眼球后的玩家們神色微怔,眼前驟變的場景令人回不過神來。這設(shè)計實(shí)在有些坑人,甚至帶著明晃晃的惡意,也不知系統(tǒng)是怎么想的。
“秦大佬!!”蕭霄直接叫出了聲,“剛才你怎么突然不見了啊。”剛才華奇?zhèn)ツ沁叜惓措U的狀況將自己直播間的觀眾都吸引了過去,而現(xiàn)在,離開的觀眾又重新回來了。緊接著他便看見,面前那人手腕一翻,下一刻,他的掌心中忽然憑空出現(xiàn)一根約有成人小臂粗的空心鋼管。
三打一,就算6號再牛,也很難在有傷情debuff的情況下反擊成功。然后是掌心,手背,以及臉頰。其中的15號到19號,在晚餐前都會聽到屬于他們編號的鐘聲。
厚重到快要凝結(jié)成水跡的霧將視線淹沒,一路走來一個村民也沒有遇見,整座村莊安靜得像是一片死地。
看守們看都沒有多看他一眼,迅速在走廊兩側(cè)散開,全身肌肉緊繃,全神貫注地望著門外。這樣的地方,難怪稍微有些精氣神的人都不愿呆在里面。秦非皺眉,望著他消失的背影。
秦非抬頭,看向大巴車最前方。
他突然開口了。“徐家有一個后人,告訴了我一件事。”
果然,12號剛才跟大家說的那些都是在鬼扯。但無論是哪種NPC,本質(zhì)上,都并不愿與玩家親近。
沒有人說話,什么也沒有。事實(shí)上,這種疑惑不僅僅是刀疤,同樣也存在于在場的每一個玩家心中。王明明家的確異常得十分明顯,但,起碼從目前表面上暴露出的這些來看,秦非還沒能找到什么足以說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就是鬼的鐵證。
他們將餐食一份份擺放在玩家們的面前。果然在副本里實(shí)力才是硬道理,落后,就要挨打!他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表情有些驚恐。
畫面中,直面女鬼沖擊的青年卻表現(xiàn)得和觀眾們此刻的任何一種反應(yīng)都不同。
秦非由此,忽然聯(lián)想到一種可能。叮鈴鈴,叮鈴鈴。
蕭霄還傻了吧唧地站在那里,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樣子,被2號的口水噴了一臉,也沒什么反應(yīng)。
僵尸們長長的獠牙裸露在嘴邊,尖銳的指甲即使被霧氣遮掩都難掩其殺傷力,毫無疑問,假如被抓住,下場一定十分凄慘。徐陽舒,他只不過是個一進(jìn)入副本就不小心撞見暗黑系NPC,從而受到了大幅度精神污染的倒霉蛋而已。
……
但秦非的頭腦卻十分清楚,思路清晰,一如往常。那邊才是自己該呆的地方。
作者感言
不過,驚訝也只是短短一瞬,很快,秦非就平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