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他對身邊的玩家們似乎存在著一股懼意,看向眾人時時就像看見了什么洪水猛獸, 仿佛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被咬死吃了似的。
被人一刀割破了頸動脈。他似乎非常好為人師的樣子,手握拳清了清嗓子,半仰著頭,帶著一種濃濃的教誨意味開了口:“你看,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不注重觀察。”
他示意凌娜抬頭。這個問題的答案秦非早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但他還是問了一遍。面對一個不能攻略的npc,秦非委實沒有太過客氣的必要。
“與此同時,還有另一個玩家一直潛伏在暗處,趁著2號啃食尸體的時候,他將14號的尸體偷偷帶走了。”鬼嬰像只壁虎一樣攀上鏡面,四肢和肚皮緊緊的貼在鏡子上,像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從哪里鉆進去似的。“我先是把大廳找了一遍,然后按照由近到遠的距離,一間間房間找了過去。”
林業欲言又止地扯了扯他的袖子,被他一把甩開。修女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哪怕就是現在,也還有幾個沒抓住的小老鼠,流竄在回廊里。”
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從那一地流淌的鮮血上掃過。假如撒旦沒有騙秦非,那么,圣嬰院中的玩家——或者說,至少有一部分玩家,是有著隱藏身份的。
那道黑影拉長聲調吆喝著。秦非的臉上不見半分血色,過于奮力的奔跑使得他的喉間涌上一股腥甜,睫毛也不由自主地輕顫,如同撲閃的蝶翼般,在蒼白的臉上散下一抹陰影。蕭霄人都僵住了,他覺得自己的臉部肌肉現在比僵尸的更僵硬。
他聽見黛拉修女低聲感嘆,“你美貌的皮囊看起來是多么邪惡!”仿佛他正在心中不斷糾結著:眼前這家伙到底是好人,還是……?
但此刻,這份預感還太淺薄,以至于他并沒有太當一回事。
“要點什么?”老板娘問道。義莊院正中,棺材里,華奇偉同樣聽見了那道開門聲。導游邁步來到玩家們身前。
頭大身子小,模樣甚至有點卡通,像美式哥特動畫里的小僵尸,瘆人中勉強透出一丁點很難形容的可愛。
秦非默默松了口氣,連姿勢都未做調整,干脆就這樣睡了過去。
片刻后,她仿佛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臉色一變:“善堂那兩個人去哪兒了?”
骨頭上面還殘留著一些零星的碎肉,傷口參差不齊,像是被什么野獸啃食過一般。像是一枚永不止歇、永不錯漏的路標,引領著秦非前行的方向。
6號頓時有了一種被人侮辱智商的感覺:“那你還在狡辯些什么?!”“神父,我還要為4號圣嬰懺悔,他玷污了他人的尸體,對不潔之物產生了罪孽的欲望。”
隨著他拿東西的動作,一張紙條從鏡子底部輕飄飄地滑落。
程松都會出手幫助,也是合乎情理。
這小東西,到底是在幫忙還是在添亂?!這是個滿臉褶皺的老太太僵尸,秦非仔細打量了她一下,意識到她就是剛才在游戲過程中,屢次試圖干擾他的女鬼。
而就在這電光石火的轉瞬之間,局勢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秦非收斂眉目,睫毛沉沉下墜,在頭頂燈光的暈染下漾出一點柔和的波光。
見程松和刀疤走開,蕭霄頓時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火急火燎的心情,像個猴子一樣原地跳了起來:所有人回到座位的那一刻,全都不約而同地瘋狂翻動起那本《圣經》來。
越來越近。秦非的心跳速度越發急促,這詭異的情景竟令他涌起一股難得的興奮。
凌娜和林業,一個女生和一個還未長成的半大少年。
如果真是純粹的競速賽,比兩邊哪一邊抓鬼抓的更多,先下手為強就顯得格外重要了。但薛驚奇就像是渾然未覺,一直笑瞇瞇地走在隊伍中間。“有沒有意向和我們合作?”
“對了,今天有唱詩班的孩子在這里嗎?”
他抬手,將電話聽筒拿起。然后他看見自己進入了副本世界。他們手上哪來的多余積分可以用來插隊啊!
“星辰高層有個明星玩家,叫彌羊, 前不久剛升到A級。他的天賦技能很厲害,具體怎樣操作的我們還沒有揣摩清楚, 但, 大體上可以推測出, 他是精神類盜賊。”
秦非做出一副困擾的表情,像是因為蕭霄這句話恍然大悟了似的。在極近的距離下,秦非可以看到蘭姆垂落在身側的手指不斷蜷曲又放開,他的嘴唇發顫,一副十分恐慌的模樣。
孫守義也不知是真這樣想還是純純自我安慰,一臉憂郁地喃喃自語:“小秦一定有他的理由。”就在他說完那番話之后,義莊中的眾人竟就那樣安靜了下來,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
“要學趕尸,不能只學趕尸,五行風水各種門道的知識都要懂一些。”徐陽舒道。
“ 諾,你聽,又有人出來了。”“這好像是…一行字?”林業湊近看了半晌,勉強辨認出其中幾個,“最…地……”
作者感言
“漂亮老婆有幾個算幾個我不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