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被他過于粗魯的言辭弄得臉黑如鍋底:“別罵了!我們又不是在中恐副本里,你罵得再臟這些怪也不會被你罵跑的!”
“怎么了??”鬼火愕然回頭。受到撞擊的力度,大門緩緩向內洞開,逆著光線,蕭霄看見一張被火焰烤灼得皮膚崩裂的臉。時間一分一秒逼近凌晨。
這樣看直播就很不刺激,再加上F級世界的副本大多數簡單,主播又菜,因此平日里根本沒什么高階靈體會來。他皺著眉頭來回尋找了幾趟,始終沒有發現蕭霄的身影, 最后只得繼續向前,直道推開了這扇門。
為什么要留下這樣的警告?
隨即露出一種怪異的神色。
他竟然在這入口隱秘的地牢中,擁有著一間屬于自己的囚房。現在,這色鬼要摸孩子的臉蛋。鬼女的話中隱約帶著些輕蔑。
左右兩側的人意識到什么,也顧不上其他,急急挪動著身子向反方向撤去。
雖然自始至終都沒有過來和他們說上一句話,但光憑她看向鬼火時那種目不忍視的表情,秦非就能夠斷定,這兩人一定是認識的。
卻被談永頭也不回地一把甩開:“還能干嘛,別人不告訴我,還不準我自己出去找線索?!”……這,就是這座村莊每年定期舉行村祭的原因。
“草!草!草草草!”
濃郁的白煙就地掀起,彌散在整條過道當中。
有觀眾急得從人群中擠出來,在一旁焦躁不安地踱步。
放眼望去, 整片墳坡上只有他們幾人,全然不見其他玩家的蹤影,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地面又震動了一下。
“亂葬崗上有那么多的墓碑,說不定,每年新死的人也都葬在那里。”薛驚奇試圖同秦非搭話:“來幼兒園打掃也是王明明同學暑假的義工活動之一嗎?”“這就是F級主播的實力嗎?實力就是——完全沒有實力!”
玩家們的身形倒映在銅鏡中,扭曲變形,如同一個個被拉長后的鬼影。看看這小東西!
他的臉上寫滿恐懼:“是墳山。”
她身上那種帶著點尊貴和傲慢的氣質此刻已經蕩然無存,衣裙上也滿是一塊塊的汗漬,她斜斜倚靠在門框上,雙腿不斷發顫。
先不說12號僅憑鏡子碎了就能猜到他出來了。
青年輕笑著,雙眼望向空中虛無的一點,仿佛他敬愛的主就在那邊,正笑望著他。道長有一瞬間的恍惚。“大巴車,是大巴車,!”林業第一個興奮地喊了出來。
臉上的傷口本應該疼痛,但在高強度的壓力面前,傷口處似乎只有一種麻麻的癢意傳來。秦非半點沒有打算請他進去坐坐的意思。秦非壓下心中細微的煩躁,面上絲毫不顯,柔聲開口道:“親愛的鬼女小姐,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想問你。”
但秦非并不是在為自己害死了他們而感到難受。他詢問林業道:“你想吃什么?”
青年面帶微笑地聳動了一下肩膀,語氣輕松地道:“還記得咱們昨天遇見的那個老頭嗎?”
“你的心真的硬得像石頭!!”那六具尸體的名字,秦非倒是記得——祠堂里那六個牌位上有寫。他在沙坑旁踟躕良久,在安安老師徹底不耐煩之前,終于說出了他的答案。
“好吧。”蕭霄莫名其妙就被秦非的笑容說服了。不忍不行。
可再往下看,秦非的眉頭卻皺了起來。林業:“我也是紅方。”
而且,他和鬼女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對方雖然揚言要賣他面子,頭頂的好感度卻一點要繼續上漲的趨勢都沒有。
秦非輕描淡寫,似乎完全不覺得自己說出口的是什么驚人之語:“因為,我已經從里面出來過一次了。”——就比如炒肝店老板娘這種,看一眼就知道不太正常的。
他當然是不能去和6號打的。兩小時后。
雖然那個魔鬼撒旦存在感不高,但也的的確確曾在直播鏡頭中出現過。
絕對不可能存在。
作者感言
那只握著他的手同樣冰涼,卻有著一碰便有別于尸鬼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