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空氣冷得像是快要結出冰渣,鬼火暴露在外的皮膚感到一陣陣刺痛,他的心臟難以抑制地狂跳著。三人并肩踏入暴雪中,呼嘯的寒風吞沒了周圍的一切聲響,也吞沒了他們的腳步聲。
有將錢投給紅方和秦非的靈體經過, 聽見這靈體的詛咒, 伸手就是一記正義鐵拳,“浜”地錘在對方后腦勺上。彌羊:淦!“要死了,主播怎么這么會裝逼啊。”
隔著層層嶙峋的水面,體型龐大的灰蛾覺察到了正在刺向它的視線。故事里沒有任何復雜的背景,兩人的變態也沒什么令人感慨的誘因。就只有小秦。
“絕對沒有,我敢打包票。”秦非明白過來。
“可他的六個隊友,全都死在了山洞里。”“艸???”
直播中,一道不屬于秦非的聲音不期然傳來。“草!我知道了!木屋!”
“我、我、我之后一定改!”他目光熠熠地看向秦非——一如既往地完全不給其他玩家眼神。
其他三人都沒想到谷梁是想說這個,聞言不由皺起眉頭。剛才秦非提出要出去上廁所,孔思明差點就也跟著去了,被秦非打了半天太極才甩掉。
三途捂住額頭:“你看看你屬性面板里的比分。”咚咚。外面的洗手臺處還有盞勉強能夠照明的小燈,里面的隔間卻漆黑一片。
被當做餌料的“動物”。小秦會不會需要把雕塑一個個敲開,才能找到彌羊真正的位置所在?
被污染的文字下方,畫著一個巨大的骷髏圖標,頭骨上橫著兩支交疊在一起的骨頭,顯得有些滲人。
大爺當場抓狂,這種轉角遇到愛的場面誰能頂得住啊!畫面里,那只西裝革履,身姿挺拔的貓先生站在泳池邊緣。帶著沉悶的痛癢,沿著血管與指骨向上蔓延,穿過脊髓與神經,沖刷著大腦中的每一寸區域。
“我……”除了組織液和污血外,有的就只有大團大團的絲線。道路兩旁,昏暗的路燈幾乎沒有任何照明效果,發出昏黃微弱的光暈,僅能將登下那一小片土地照亮。
終于,秦非在舞池邊緣發現了一些好東西。他一定可以找到小秦就是死者的證據。這個雞人一張厭世臉,秦非覺得自己現在無論做什么都不可能討好得了他,還極有可能因為耽誤他下班的進度讓好感度倒退到負數。
試了好幾次,最后大家一致認為,還是秦非最開始使用的那種簡單粗暴的牽繩法最為穩妥。手下的石板的確有些松動,谷梁越發肯定了自己剛才的猜測。
秦非的額角突突直跳。
秦非在深坑旁坐下,盯著剛才那位置,視線一動不動。幾人順著她看的方向望過去,果然看見路邊有個穿著白裙子,梳著馬尾辮的女孩子背對著他們蹲在那里。“老婆是不是發現不對勁了。”
玩家們不知道下水后等待著他們的會是什么,直接跳下去肯定是不行的。兩米多的高差,林業的屁股差點沒摔成八瓣。
他轉身向后,直面秦非與彌羊。他當然不可能報自己真實的玩家昵稱。
林業瞬間打足了十二萬分精神,盯著秦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他說出什么驚天動地的話。但高到這種程度, 還是令秦非頗有些措手不及。
那些蟲子光滑的外皮上仿佛生長著看不見的倒刺,它們鉆入彌羊的血肉中,深入了幾厘米,甚至十幾厘米,每一寸都與他身體里的血管皮肉緊密相連。
三途撒腿就跑!黎明小隊原本正好端端走在路上,不過一眨眼功夫,這個射擊攤突然就出現在了他們身旁。
剛才在樓下,他看見崔冉一個女孩子要跟那三個保安玩家一起進樓里探索,忽然間滿腦子就只剩下了“英雄救美”這一個念頭。彌羊正在閉目養神,聽見聲音后驀地睜開眼:“有人過來了!”
這三個字格外有分量,彌羊睜圓了眼睛,第一反應就是:“要花多少積分?”
身后的干草雖然有些扎人,卻十分蓬松,用來當靠墊剛好。那是不是說明,另一個算不上友軍?
很快,那些灰蛾們便爭相脫離了地面的束縛,它們在水中游動著,向秦非游了過去。彌羊不信:“你真的什么都沒做?”首先,他觀察到,秦非四人曾進過休閑區。
所以沒人理她再正常不過。“什么東西啊????”
秦非也跟著向下方探看。
“這個是去年我們家新搬來的鄰居。”
“你將碎片喚醒了。”污染源極其肯定地說道。
作者感言
哪里還有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