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靈體正在為秦非的生死牽腸掛肚,也有靈體滿心興奮,垂在身側的手握拳,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嗨~兩天不見,過得怎么樣?”
“鋪墊半天就放這么個屁。”這話題轉變的生硬卻十分有效, 鬼火忍不住開口追問道:“什么東西?”
蕭霄站在秦非背后,他現在對秦大佬的莽……啊不,應該是勇敢與果斷,已經有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認知,甚至內心都掀不起什么波瀾了。右邊僵尸活了一百多年就沒受過這種委屈!
某一個不起眼的轉角過后,一抹光亮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盡頭。都是些什么鬼東西啊!!!白日的光線涌入視野,令人意外的是,義莊內的其他玩家竟都起得更早,眾人三三兩兩聚在院子各個角落,細碎的交談聲忽遠忽近地傳入秦非耳際。
“秦大佬,你是偷了鑰匙然后藏起來了嗎?”
一道清潤的嗓音,如同在一片沸騰的巖漿中投入了一塊冰,瞬間,車上所有人齊刷刷望了過來。“其他那些人也一樣。”即使他失去了自由,仍能夠從周圍的每一絲、每一縷空氣中,覺察到一股善意而無害的氣息。
“我靠,太強了,實在是太強了,竟然有人在這種火燒眉毛的時候還能冷靜分析問題?”秦非思忖片刻,鄭重其事地給予了0號答復:“你一定還會有機會再出來的吧?”果然,下一秒,那群人中的一個就跑到路邊攔了幾個F級玩家。
即使只是E級世界的污染源,也是從來沒有靈體見過的新奇場面!
鬼火的目光悄悄攀升到金發男的頭發上。那天在E級生活區的路邊,女人就站在街道另一邊。如潮水般涌來的腐爛尸鬼、撲鼻的惡臭、吞噬一切的恐懼與絕望……
終于出來了。果然不出秦非所料。緊接著,眾人無比熟悉的情景再度發生,墻面地面猛烈收縮震顫, 焦黑色的灼燒痕跡像是電影中快速播放的鏡頭,自遠及近迅速蔓延。
凌娜和刀疤幾乎是同時墜落祭臺。“話也不能這么說,起碼那個秦非討好npc的能力是真的,我繼續看看,感覺挺有意思。”說著蕭霄壓低了聲線:“報名對抗本的玩家每次都很多,參與對抗本可以抵消一次原本應該進行的直播。而且在這類副本中,即使是輸掉的那方陣營,也一樣能安全地離開。”
預示著死亡的黑與紅交錯在眼前閃過。副本進行到如今,秦非已經可以猜出一部分人的隱藏身份。
不知不覺間卷入了奇怪話題的秦非,此刻的處境卻絕對算不上輕松。聲音太輕,秦非聽不分明,只覺得那吟誦漫長得不像樣子,頭頂的烏云來了又去,血月時隱時現,而吟誦卻始終不曾停止。
“這都能被12號躲開???”三途和鬼火雖然并不知道秦非具體的計劃,但聽見那一聲系統播報,其實也已在心中有了猜想。慢慢的。
話說得十分漂亮。它們在那眉宇之間交錯著,形成一個個微小的宇宙。
蕭霄瞬間后頸發涼,極速飚升的腎上腺素令他的額頭覆上一層薄汗,他大口大口喘著氣:“臥槽!臥槽?嚇死我了。”可仔細看來,這肉球卻是有著類似于人類的結構的。
徐家祖宅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五人動身,邊聊邊向義莊的方向走去。“混進這個瘋狂而又罪惡的地方,這片不見天日的黑暗之下,傳遞主的光明、希望和愛。”“是林守英嗎?”林業問。
那種體驗,就好像有四個大漢摁著他的肩膀把他壓在地上,而他的面前正坐著一個人,那人伸出腳來,讓他用舌頭舔他的鞋面。猶帶著些悵然的懷念,像是在穿透眼前的場景,看向很久遠之前的時間。
“哪怕只是半句話,或者幾個字都可以。”見對方神色逐漸凝重,他也不由得跟著開始緊張:“怎、怎么了嗎?”林業&鬼火:“……”
平靜的空氣似乎在瞬間變得波譎云詭,放眼望去,亮到刺眼的慘白無邊無際。“你在說什么屁話,我老婆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看來離開這個副本以后,他必須要加強鍛煉了。
“不行,不行,我老頭子弄不明白你們這些年輕人到底在玩什么游戲,我還得回家給老伴做飯呢。”他嘟嘟囔囔地向樓梯口走去,“我得回家了,我真的得回家了……”“已經快4點了,在晚上7:30的晚餐之前,你只需要好好待在自己的臥室里,沒有意外不要出來,把門反鎖好,這就足夠了。”和秦非一起站在走廊上的還有三途、鬼火以及一臉懵的蕭霄。
伴隨著一聲輕響,門把輕輕向下壓了壓。林業好奇地打量起周圍:“那個小鬼呢?”鬼火一臉絕望:“要是現在有玩家死了,我們能不能回表世界去懺悔?”
鏡中人面上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我,就是你呀。”
這種全方位無死角的包圍行動,似乎已經完全將秦非的生路賭死了。廂房中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臉色都不怎么好看。
都一樣,都一樣。
蕭霄站在秦非背后,他現在對秦大佬的莽……啊不,應該是勇敢與果斷,已經有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認知,甚至內心都掀不起什么波瀾了。秦非瞳孔緊縮,后脊直發涼。
顯然,很快就要有人過來了。
“唔,其實我也沒多想。”他是真的怕這個年輕人。那面垂落下來的黑色絨布簾依舊遮擋著鏡面。
系統這次真的沉默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那種。隨著秦非鏟下的土包越堆越高,一個小小的棺材完整地顯露出來。那兩個曾經在規則世界中成為傳奇的風靡人物,就此銷聲匿跡。
就在剛才,不到一分鐘前,刀疤感覺自己的右手微微發燙,他握了握拳,然后腦海中便響起了開啟天賦武器的提示。她要出門?看來這24分告解分, 只能在24名圣嬰內部流通了。
作者感言
秦非瞟了一眼她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