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向門那邊邁了一步。其實談用自己也知道自己問了句廢話,他只是不愿面對事實。鬼女:“……”
青年抿起的唇角帶著些微向上的弧度,輕柔的笑意像寒冬臘月里的陽光,驅散了蕭霄渾身所有黑暗。狹小的空間不足5平米,內部漆黑一片,只有一把椅子放在正中間。他聽見黛拉修女低聲感嘆,“你美貌的皮囊看起來是多么邪惡!”
門的背后,出現一張眾人并不陌生的臉。神像元素既然與主線劇情相關,那么自然,與神像相關的規則必定也異乎尋常的重要,絕非輕易就能違背。她果然沒有看錯, 這個崔冉, 絕對不是個好人。
聽到這里, 三途和鬼火都不動聲色地給了秦非一個好奇的眼神。“真想離開這里。”他喃喃自語。指認完成之后,玩家會立即進入到抓鬼環節,但抓鬼環節的形式應該并非固定,想來是與每只鬼的性格和經歷有關。
他是在難過這本書上的字,只有秦非一個人可以看見,這樣一來,他就沒辦法將書拿出去賣錢了。“這個主播真的好特別,和其他那些無聊的玩家都不一樣。”身后,0號果然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有,他不假思索地向秦非奔來,那粗啞又怪異的嗓音穿透空氣與墻面,傳到秦非耳邊:
車上的玩家是有定數的,在大巴最初的規則中就有過播報,旅客一共18人,秦非在醒來的第一刻就暗自清點過人數,車上也的的確確坐了18個人。走廊那端的確出現了一個人影。
和他一樣,蕭霄的情況同樣不容樂觀。頭頂的倒計時一分一秒滑落,可死亡威脅卻從未減退,甚至愈演愈烈。
房管處不像管理中心那樣中午就下班,秦非不著急,干脆走過去,拍了拍蕭霄的肩:“嗨。”這是玩家們第一次進入到村民的家中,雖然外面是白天,但屋里卻昏暗如同午夜,空氣潮濕像是隨時能夠滴水,狹小幽暗的空間冷得仿若冰窖。
高階靈體抬頭看向直播鏡頭中的玩家,就像在注視著一只只渺小到可憐的蟲:“這個npc的確是第一次出現沒錯,可徐家老宅卻不是第一次有玩家去探索了。”日日夜夜,他們生活在這做迷瘴籠罩的村莊,正常地吃飯、喝水、生病、衰老。
“主播到底在干嘛呀??”
……
玩家們頓時露出又羨又妒的神色。他在這里從早蹲到晚,一個客戶都沒拉到。
卻被談永頭也不回地一把甩開:“還能干嘛,別人不告訴我,還不準我自己出去找線索?!”雖然秦非看不清鬼嬰沒有皮膚的小臉上到底是什么表情,卻莫名能夠感覺到,它現在的心情十分沉重。蒼老枯瘦的手被扭曲成了常人難以達到的弧度,森森的白骨插破表層皮膚,斷裂的骨茬令人光是看一眼都覺得頭皮發麻。
門鎖著,秦非用黛拉修女給他的那串鑰匙試了試,很快便成功將門打開。他繼續詢問艾拉:“醫生在哪里?”四人踏上臺階。
這個信息是剛才他在外面買號牌時黃牛告訴他的。
0號囚徒的臉上露出嫌惡的表情。
可是這一次,他拿到球,卻像是抓住了一把剛從爐子里拿出來的、還未燃盡的炭火。其他那些人。無論如何后面的內容,那條彈幕沒有說完。
他不僅打了,而且還打得挺好。這一點在四個新人玩家的身上表現得最為明顯,他們緊跟在崔冉身后,一步也不愿離開。“我這個人吧,別的本事沒有,但嘴巴還是很會說的。”徐陽舒仰起頭,神態有點得意,“時間長了,還真被我混出了點名堂。”
秦非仿佛十分隨意地開口道:“啊,沒什么”
接下來的1分鐘時間里,他為5號懺悔了傲慢、為6號懺悔了暴力、又為13號懺悔了酗酒。“他的確,是個非常可愛的孩子。”那是一條鞭子,皮質的黑色鞭身讓它看起來光澤而富有力量,像是一條活動的長蛇。
秦非的脖子上就像是被覆蓋了一塊無形的鋼筋鐵板似的,任憑安安老師怎樣用力都完全掐不下去分毫。
既然這屋里有一面鏡子,那,血腥瑪麗應該就是最貼合的吧?聽到刺頭這樣說, 他終于后知后覺地回過味來:“啊,應該, 應該是我吧!”差一點點就要被撕成碎片了。
司機修長的脖頸上頂著一顆光潔的腦袋,臉上平整而光滑,沒有任何五官,那張可怖的面孔泛著詭異的青黑色,就像是一張死去多時的人皮包裹在橄欖球上。幾秒鐘后。
“噠。”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況其實很是有幾分詭異。
“沒人注意到主播剛才和鬼手說話時候的神情嗎?真的茶味十足誒,我好喜歡!”秦非并不擔心女鬼會因為被他惹急了,就直接不管不顧致他于死地。桌上的玻璃瓶子非常多,除了各類酒水以外,果汁、氣泡水、甚至各類調味品和油都應有盡有。
很顯然,以他拿到的身份來看,即使什么也壞事不做,僅僅只是泄露出些許身份信息,都足以帶來致命的危機。他都無法成功逃離這個血腥的客廳。要想讓里世界一直存在,就必須做到圣嬰不減員。
“哦?”秦非果然來了興趣,四人很快回到不遠處那扇開著的門前。“如果你想驗證一下的話,也可以用你房間的桌子去找個人試試。”
【四角游戲倒計時:30min】
垂墜而下的絨布背后,鏡中的影子并沒有隨著光線的黯淡而消失。說著她指了指一旁的墻面,那上面掛著一張非常大的白色公告紙。
除此以外,在過去的200余次直播中,進入過地牢這張支線地圖的玩家也寥寥無幾。0號囚徒神情不悅地穿行在一個個路口之間。
作者感言
見鬼的系統在秦非完成隱藏任務后,報出了他的大名,蝴蝶當時就肉眼可見地被氣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