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閃爍:“我記得,2號死之前,應(yīng)該是在追12號吧?”“對了。”
后果自負。然后如同獻花一般向秦非遞了過去。
砰的一聲。
“不過這個主播好機智啊,他還知道不能回頭,不回頭,觸發(fā)不到啟動機制,對面也不能拿他怎么辦。”不知過了多久,坡度終于逐漸變緩,一條狹長的走廊出現(xiàn)在兩人眼前。
這個舉措顯然不太安全,因為大家并不知道“敲門”算不算違背守陰村的風(fēng)俗。問號好感度,秦非還是第一次見到,他來了興趣。
他學(xué)著秦非,模棱兩可地敷衍道:“回頭你們就知道了。”好在秦非即使身處黑暗依舊眼明手快,像是老早就料準了徐陽舒這副沒出息的樣子一般, 十分精準地伸手拉了孫守義一把。也就是說這幾個玩家死后很有可能會直接變成第2個囚徒。
不過,嗯。“還磨蹭什么?該去做禮拜了!”她說。就像貓逗弄著兩只難得一見的老鼠一般,只想玩?zhèn)€盡興。
其實,早在第三天晚上,秦非就已經(jīng)道破了副本的真相,這個副本玩到最后,靠的是運氣。
“……羅德尼先生,這個問題對我來說至關(guān)重要。”危急關(guān)頭,熟悉的聲音卻從身側(cè)不遠處傳來,虛掩的窗戶被迅速打開,有人從窗中擲了個東西過來。黑暗中,有道佝僂的身影一閃而逝。
玩家不能輕易指認鬼,因為一旦成功就會立馬進入到“殺死鬼”的第二環(huán)節(jié)。
穿過F級生活區(qū)后,出現(xiàn)在眼前的街道明亮而開闊,和方才那難民營般的地方簡直狀若兩個世界。神明高高在上,卻又語意溫和。秦非停住腳步,在幾米遠開外觀察著他們。
……
“臥槽我好興奮,這場面看著有點嚇人呢怎么。”
秦非不解地垂眸,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見。她牙關(guān)緊咬,雖然身體幾乎完全不受控制,卻依舊在努力地嘗試著掙脫。秦非倒是很能理解現(xiàn)在的蕭霄。
越往村子西南方向走,房屋越是稀疏,最后幾乎成了一片空闊的空地。“倉庫里有一些舊年留下的書信,我順著信件上的地址上網(wǎng)搜索實景地圖,搜出來的只有一片荒山野嶺。”
他抬眸望向14號頭頂?shù)暮酶卸葪l,那刺眼的數(shù)值竟依舊是0,沒有產(chǎn)生絲毫變化。
只不過他們都沒有秦非這樣好的運氣,一進門就直接掉落在了最核心的區(qū)域。他神秘兮兮地嘿嘿笑了一下。這張告示張貼在迷宮入口處,旁邊掛著一盞極小的燈,拳頭大小的火光勉強將上面的文字照亮。
明明她在外面的時候臉色都能臭得夾死蒼蠅,怎么來到屋里突然就變了個樣呢?幸好這句話沒被神父聽到,不然他可能會被氣得提前去見上帝。
這也并非全無可能的事。守陰村信仰的神明,叫林守英。
神父眼中露出一種痛徹心扉的神色。一行人當即便離開義莊,朝祠堂方向走去。
體驗世界的玩家們經(jīng)驗不足,在恐懼的壓迫下通常會選擇謹慎行事,每一步都沿著規(guī)則設(shè)定好的道路行走,直至最終被規(guī)則吞噬。然后又一次將穿戴整齊的腦袋向秦非遞去。6號捂著腹部,笑得直不起腰來,他仿佛已經(jīng)看見秦非接下去的凄慘模樣。
事已至此,沒有人能夠妄加揣測。但這個時候,事態(tài)其實還是可控的。原來如此!
受到昨天晚宴的影響,今早玩家們對于“早餐”這一環(huán)節(jié)都十分警惕,不過與昨日不同的是,今天導(dǎo)游并沒有帶大家去任何其他地方,只是提著兩只裝滿食物的竹籃進了義莊。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那些新人全都圍攏了來,就連老大爺,同樣也在猶豫過后也站了過來。
終于, 他深吸一口氣,有樣學(xué)樣,也丟出了一個血瓶:“小秦,接著!”
蕭霄:他覺得秦大佬在罵他,但他沒有證據(jù)。只是不知道,這次他怎么就相中了剛升到D級的秦非。
莫非——徐陽舒點頭如搗蒜:“當然!”秦非收下地圖,禮貌地道謝。
“你居然沒死?” 秦非十分貼心的替老村長補全了他未說出口的那半截話,“你怎么還活著?”少年小心翼翼地看著華奇?zhèn)ィ行┯懞?地開口:“我和你不是可以一起嗎?我們一起去……”什么自己也要向他學(xué)習(xí)。
房間里太黑了,他們根本看不清彼此的臉。
凌散的腳步從門那頭傳來,雜亂的呼喊聲由遠及近,隔著一道厚重木門,匯聚成了清晰的話語。傳言中,只要在午夜的鏡子前點上一支蠟燭,呼喚三次她的名字,她就會出現(xiàn)。“臥槽!”
作者感言
血肉模糊的鬼嬰攀附在秦非身上, 濡濕的皮膚緩緩擦過秦非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