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與副本劇情沒有太大關聯,卻與他對整個直播系統的進一步認知有著重要價值的問題。只有薛驚奇從始至終都十分富有耐心。“我是不是可以合理懷疑,修女自己也只會背這一句話。”
——神父和修女并不都是圣人。
聽蕭霄說了半晌他的疑慮,秦非微笑著開口:“誰告訴你那條規則不算什么的?”
三言兩語講完了重點,崔冉清了清嗓子,堆起和善的笑容掩住眼底的算計:“現在,你們可以打開屬性面板,看一看自己的陣營和任務。”
副本世界中規則的存在意義不是為了讓人“遵守”,而是為了讓人“違背”,只有玩家違反了規則,直播才會有看點,才會有戲劇性。
林業蒼白的臉頰上露出一抹緋紅,十分尷尬的低下頭:“沒、沒有。”他怎么就和秦大佬一起進副本了呢???
秦非垂眸,將神色語調放緩到極致,整個人顯得十分溫順:“我想找蘭姆。”蕭霄雖然腦袋不好使了一點,但好歹沒有影響到身體機能,見秦非有了動作,立即閃身跟上。片刻之后,秦非掌心憑空多出了一把小刀,是那把他放在隨身空間里的刀。
反正,秦非總會憑借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在副本里混得如魚得水。他下定決心般徑直走向了最靠中間的那個棺材,搶在所有人之前躺了進去。
她壯碩的身體緊緊貼在刑床邊緣,看也不看秦非一眼,低著頭, 專心致志地在床邊的夾層中尋找著什么。體驗世界的玩家們經驗不足,在恐懼的壓迫下通常會選擇謹慎行事,每一步都沿著規則設定好的道路行走,直至最終被規則吞噬。趁著0號囚徒還沒有將走廊堵死,他們動作極度迅捷地奔逃向了另一方。
……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在做夢,即使做夢時身處的環境與現實一模一樣,但只要是在夢境中,依舊總會有種與周遭格格不入的感覺。所以,昨晚鬼女拼命想要打開他的棺材,只是想讓他趕快離開?一人一鬼就這樣,在這漫無邊際的黑暗世界里走動起來。
艾拉愣了一下。“都不見了!!!”
秦大佬和那個女鬼聊了這么半天,也該談到正事了吧。
對于秦非而言,要想達成“一直維系里世界不變”的目的,其實有一個最簡單的方法。“尸體!”
一旁,徐陽舒面帶迷茫地望著幾人,完全搞不懂發生了什么事。“現在是什么時候了?我們也別在這兒干站著,還是去找找其他線索吧。”“聽說那天二次圍捕失敗以后, 蝴蝶回到公會里, 發了好大的脾氣。”
反而會將自己困在進退兩難的境地當中。
就是直接去找修女。老板娘撇了撇嘴,對早餐鋪夫婦似乎很有不滿。“那可不一定。”秦非沒覺得哪里對,他笑了笑,避開0號的視線,“其實見面四次,也有可能成為仇人。”
“臥槽……”雖然導游也在車外面,但那是npc,不能當做正常人看待。“我是什么人?”
窗外,那些蹦跳著的僵尸們像是感受到了某種阻礙,在墻面前不甘心地伸手抓撓了片刻,終于轉身跳開。緊接著,沉重的腳步聲從院門處響起。
程松沒再理會他,一臉冷漠地轉開頭,并不作答。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她看著秦非的眼睛:“我覺得咱們很合得來。或許,等我們的孩子長大以后,他們也能成為朋友。”
它盯著畫面中的秦非,一臉贊嘆。
撒旦:……
……不是吧。
然而收效甚微。
純情男大。十分鐘。——不是指祠堂,而是蕭霄。
鮮血從深可見骨的傷口中滲出,將周遭土地染成猩紅一片,他用最后的力量滿懷期許地望向四周的黑暗,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一個蘋果而已,就算威脅又能起到多大作用呢?
鬼嬰像只壁虎一樣攀上鏡面,四肢和肚皮緊緊的貼在鏡子上,像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從哪里鉆進去似的。他會替他將自己心儀的獵物帶來。
蕭霄瞬間后頸發涼,極速飚升的腎上腺素令他的額頭覆上一層薄汗,他大口大口喘著氣:“臥槽!臥槽?嚇死我了。”身旁,無數秦非的粉絲向他投來了嘲諷的笑容。
那人又向前走了一段,秦非認出了他的臉。秦非記得很清楚,在過來守陰村的路途中,大巴車外一直有奇怪的不知名怪物追逐著大家,當時刀疤幾人意圖跳下車,被他所阻止,余下所有人也都沒敢開窗。
撲鼻而來的劇烈血腥氣幾乎要將秦非熏暈過去。坐得離王順最近的那兩人開始止不住地干嘔,劇烈的嘔吐聲伴隨著垃圾的臭味,所有人胃里都翻江倒海。
作者感言
他和林業自己,就都要變成從絞肉機出品的一坨肉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