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已經死透了啊。他回憶著曾經看過的那些電影片段,模仿著說出了一個開頭,卻很快卡了殼。在一里一外的雙重關注下,秦非不緊不慢地開口。
“那兩個人為什么不去?”無論身處怎樣的絕境,秦非非似乎永遠都處變不驚。賭博,稍有不慎就會血本無歸,甚至灰飛煙滅。
兩人來不及卸力,直沖向一旁的地面,連著翻滾了好幾下,撞在斷裂的墓碑上。
他向后半步,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了棺材壁上:“老子不去了!”若不是三途及時出手,此刻鬼火只怕已經頭身分家。幾人你看我我看你,相顧無言。
店里還有唯一一張桌子,秦非像是早就看好了似的,一進店就徑直走向那里。再往后的路便是徹底的黑暗。
與此同時,她頭頂?shù)暮酶卸葪l數(shù)值正在飛一般瘋狂上漲。
“那是通往地獄的道路,在那條路上,你會看清你內心最真實的想法?!薄叭绻覜]有猜錯的話,這法陣或許是徐家人離開之前特意擺上的?!惫?,正如秦非所說的那樣,從窗戶向外看去,那群穿著奇裝異服的人正大張旗鼓地從遠處走來。
副本果然不會給出任何簡單的解題方式,這個迷宮一樣的場地就是困住他們的方法,假如找不到破解之法,玩家們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死期將至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鼻胤怯?食指和拇指拈著自己的“眼球”,將它舉起,半瞇眼凝視著,就像在陽光下鑒賞一顆珍珠的色澤。
秦非只需要再往右邊走一段路,找到生門對應位置的那個祠堂大門,想必就可以逃離這個幻境。作為心理學研究人員,秦非最常接觸到的,便是那些從自殺現(xiàn)場救回來的小孩子。
像是一只找準時機潛入了羊群的灰狼,正在津津有味地挑選著自己今晚的獵物。
這不是E級副本嗎?思考并不是這位玩家的強項,她坐在那里,腦瓜子嗡嗡個不停。
“以前的主播都是直接走向玄關自己開門的,只有這個主播讓媽媽幫忙開門,他沒有照到門后面的鏡子!”他的手腳被剁下,胸腔被剖開,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瞪向秦非所站的方向。秦非:?
這可把徐陽舒嚇的夠嗆。卻偏偏在這種要緊關頭觸發(fā)了任務。他開始回憶,從這個看守發(fā)聲到銷聲匿跡,總共過去多長時間?
或許,他們的身份藏得很深。
走廊兩側沒有房間,只在道路盡頭有著一扇十分破舊的木門,門上隱隱刻著一道花紋。秦非站在交叉路口,背后是揮舞著斧頭的0號囚徒,身前是模樣惡心的2號玩家。
會不會反而是來自迷宮的陷阱?他看著自家姐姐對兩名玩家追逐攻擊,笑得比秦非的小侄子看到小豬佩奇動畫片還要高興。然后直奔最有可能出現(xiàn)皮球的幼兒園玩具儲藏室,從儲藏室裝皮球的筐子里,找到那顆與其他紅色皮球格格不入的藍球。
“咚——”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出現(xiàn)了。
管他呢。不管是不是這個道理,反正秦大佬說的就是最對的。
“是人家給我的。”秦非輕描淡寫道。有人卻可以憑借與生俱來的能力,在危機中縱橫,大殺四方。
華奇?zhèn)ヒе蟛垩?,又一次開口:“有沒有人自告奮勇,和我們一起去的?我可以支付報酬?!?/p>
義莊內,剩余的15個玩家正齊聚在棺材旁的空地上。然后,就在下一瞬,像是一縷晨曦穿透云層劃破長夜,轉機突然出現(xiàn)。
這一點,所有老手都一清二楚。那時是那時,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新人中沒人敢再說什么,三名老玩家則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冷眼旁觀。
這一點從直播剛剛開始時,秦非在教堂中問出那句“圣子一定會存在嗎”的時候,似乎就已經有了表現(xiàn)。一時沒找到合適的詞語指代,他頓了頓,繼續(xù)道,“怎么和別家門口的顏色不一樣?”
而且得到的線索通常還都語焉不詳。王明明該回家吃午飯了。用繞圈來形容或許不太恰當。
適當?shù)乇┞度觞c,反而能讓對方明白一個事實:“好干凈的長相!想看他被怪物撕成碎片?!背趟梢稽c都不想試試。
“直播看了幾百場,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這24個圣嬰是24個人格”躺在地山的人口鼻出血,四肢抽搐幾下,很快不再動了,高大的怪物追趕上來,伸手撿起地上的尸體,整個塞入口中,就像是吞進了一整塊糖。
可是這個人猜錯了答案啊!很快,系統(tǒng)播報聲便解決了秦非的疑惑。
片刻后,他困擾地皺眉:“沒有啊。”真糟糕。下一秒。
秦非嘖了聲,悄無聲息地壓下自己腦海中剛冒頭的“能這樣聽聲辨位,感覺好像狗子”的冒犯念頭。刀疤神情不善地望向秦非:“你剛剛,為什么要弄斷電話線?”
作者感言
無限的回廊在秦非眼前分割成一條條岔道,那一條條岔道又交匯成同樣的墻面和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