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秦非和蕭霄從E區跑出來之后,因為實在沒地方去,就來暗火投奔了三途和鬼火。兩人在招待室的沙發上湊合了一宿。
這個念頭涌入腦海,秦非愣了一下。其他玩家也都一樣。鋒銳的刀尖迎面刺來,卻被神父揮手擋開。
蕭霄被秦非突如其來的專業性給驚到了:“大佬,你、你之前不是說,你進副本前是干社工的嗎……”濃霧彌漫的屋外遠遠顯出幾道人形來,緊接著,那群人越跑越近。
是有點蠱在身上的!!3號自己將自己的后路堵死,沒人會為他出頭。
秦非思來想去, 從直播開始到現在,蕭霄并沒有做過任何脫離集體的事。“在等著積分到賬呢。”
但現在,他看著秦非,自己竟然都有些不確定了。
“啊!!啊——”一旁,撒旦見秦非久久不說話,還以為他被自己說動了:“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還說了句和剛才在地牢里,對0號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
粘稠的血漿成功絆住了0號的身形。
他先前一直覺得,三途和鬼火組隊進副本,應該是三途占主導地位。“對了。”秦非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如果我想申請遞交新的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呢?”
見秦非一直站在那里發呆,爸爸媽媽不由得催促起來。
“所以這個NPC到底是怎么惹到他了,難道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是因為長著和他一樣的臉又不怎么帥嗎?”“它想讓我們盡可能地探索副本,將社區背后的秘密一點點挖掘出來,展示給觀眾看。”……不。
濃濃的灰塵味從門中溢出,嗆鼻的氣息熏得人直想打噴嚏,透過飛舞的灰塵顆粒,秦非看見了一地散亂的靈牌。
但細節裝的太不到位了。它十分高傲地昂起頭,雙手抱胸,漂亮的黑色羽翼飛舞,整個人懸浮在鏡中,高高在上地注視著秦非。秦大佬不是說了嗎,他扮演的角色……咳,是個白癡。
“神父、神父……”孩童囁嚅著,將頭垂得低低的。
后頸處傳來怪異的觸感,細密的癢意順著脊髓傳遞到大腦,每一寸皮膚都在瘋狂拉響警報,爭先恐后地宣告著同一事實:有一只冰涼的手,正沿著秦非的后背緩慢地向上攀升。“坐。”導游說完,在距離他最近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他想再見秦非他們一面,卻被孫守義告知,秦非和蕭霄已經進了直播。
無人應答。若是0號囚徒對2號出了手……竟然是蕭霄和孫守義。
當時有不少人臉上浮現出一閃而逝的怒色。而且剛才玩家們一直盯著那邊看,也沒看見有小孩跑離空地,往建筑物里藏。“你吼什么吼?!”嚷嚷著說臭的男人毫不退縮,回瞪了回去。
他搖晃著腦袋,如癡如醉地呢喃:聽起來,怎么和他自己一個人走的時候遇見的那個鬼差不多?“對啊對啊,你看那兩個NPC的眼神,都要吃人了吧。”
三對視線齊齊匯聚于他的后背,身前不遠處,林業嘴唇顫抖,眼中寫滿恐懼。才被迷宮徹底吞噬以前,NPC憤怒地呼嚎著。
“主播是在防修女吧!這個修女太崆峒了,主播肯定是怕他下回和隊友交頭接耳的時候修女又發瘋hhhh。”低低的陰笑聲又從背后傳來,孫守義面色不虞,舉著手中的蠟燭朝身后的黑暗處揮舞了幾下。
就像是一只所向披靡的三角形梯隊,所過之處,就連厚重的石墻都被割裂出一道道劃痕。起碼現在看上去和中午時分無異。
這是什么?“話說早了吧,后面的麻煩事還多著呢。”
所有村民都已經完成了挖眼的儀式,他們將頭緩慢地轉過來,百余只黑洞洞的眼眶凝視著禮堂中心的一小撮玩家。“啊啊啊臥槽主播,牛逼,你怎么知道我們在說什么呀。”秦非倒是不覺得意外。
或許這個副本也同樣遵從著這個的邏輯。“他、他沒有臉。”不知為何,秦非忽然感覺到一陣極劇濃烈的不安,這不安毫無來由,他迅速轉身,低聲呵道:
“主播……沒事?”慢慢的。
這桌宴席也是村中祭祀活動的一環,既然是祭祀,自然有相應的步驟與流程,滿桌村民沒有一個動筷子的,玩家又怎么能提前開動?
死掉的小孩心思和活著的小孩心思一樣難猜。很難去評判他剛才救人的舉措到底是正確還是愚蠢,總而言之,如果他倆現在被后面追上,那些尸鬼都不用動手,光是撲上來都能把他壓成肉餅。
“直面你最真實的渴望。”秦非干一行愛一行,立志要將主播的崗位職責維護到淋漓盡致。
作者感言
這話聽著,怎么奇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