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主線劇情最重要的引子npc的徐陽舒,在副本正常運行的兩年中一次也沒有被玩家們發現過。所以白方那邊但凡稍微有點腦子的人,應該都會想趁著紅方還沒反應過來、還在按兵不動,試圖觀察白方情況時,搶先去把那些簡單好拿的指認分數給拿了。緊接著,鐘聲停止了。
原來,只要能力出眾,即使是個人玩家,依舊能夠在副本中如入無人之境。孫守義終于還是沒忍住,問出了這個稍顯殘忍的話題。
“亂葬崗?祠堂?還是村民的家里?”青年假惺惺地勾起唇角,看向程松的眼神中帶著一種令人十分不適的了然。巨大的光幕中,在距離秦非不到半米遠的地方,本場直播關注熱度第二的玩家三途已經快要被氣瘋了。就在秦非打完招呼后,彈幕短暫地靜默了一瞬。
他今天才剛進副本, 對屬性面板沒什么熟悉感, 根本沒想起過要打開看一眼。
所以他什么也沒說,又抽了一張紙,用兩根指頭捻著,認認真真擦拭著面前被陳年油污浸染得發黃的桌子。他將盒子放回了原位,然后伸手拉了拉床單,用垂落的蕾絲邊緣將盒子掩蓋住。
“村長怕是幾輩子都沒聽人問過這種問題,看他CPU都快被干燒了哈哈哈。”
鬼火和三途被嚇了一跳,秦非蕭霄卻一怔。
等到亞莉安看清秦非的戶頭上有多少積分后,更是震驚到雙眼都放大了:“這……這……”可其實,根本沒有人想死。“人一旦著急起來,就容易犯錯。”
“兒子,快來。”
林業就像只急于通風報信的鴿子,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哥你是不是升到D級了?就剛才,沒多久之前?”第一個字是“快”。見秦非始終沒有反應,NPC也回過神來。
蕭霄心臟狂跳,他怔怔地望著門外的走廊,結結巴巴地開口道:“大佬、你、你怎么知道……”人類在祠堂里奔逃,僵尸卻抄起桃木劍殺鬼。
車窗外,那種“砰砰”的撞擊聲仍在有規律地響起,眾人循著聲音望向車窗。那是一張秦非十分熟悉的臉,五年前,秦非親手將他送進了監獄。而后來他之所以能夠確定徐陽舒有問題,一來仰仗著那截手指,二來則還是依靠他的天賦技能。
“對了。”三途想起來一件事,對秦非和林業道,“這副本里有個人,你們最好小心點。”輕而有規律的腳步聲沿著廂房一側響起。
最終鬼火還是成功進入告解廳,為1-4號和7、8、15號各自多扣了一分。
莫名其妙被選中的蕭霄:“?”“我先是把大廳找了一遍,然后按照由近到遠的距離,一間間房間找了過去。”
他思索了半晌,終于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你可真是骨瘦如柴啊。”“只有我能夠佑護你們的安全,將你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
不走動時還不明顯,一動起來,秦非全身的肌肉和骨骼都開始叫囂著酸痛起來,剛才被黃袍鬼從半空高高拋下的那一下實在是給了他一點苦吃,現在走起路來都有些一瘸一拐。秦非話音落,周遭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她就那樣依舊舉著砍刀,在無數靈體提心吊膽的關注之下,慢悠悠地靠近玄關,靠近玄關旁的主播。他雖然膽小,但絕算不上懦弱,他一直是個很惜命的人,不到最后關頭又怎么會想著放棄呢?
她的脾氣不好,但一向是個識時務的人,不會在天平明顯不對等時,還不自量力地挑釁對方。人群最前方,唯獨那個賭徒依舊雙目炯炯地望著熒幕。
此刻他正蹲在活動區墻角的高大立式掛鐘旁邊,手邊的地面上攤開著一張被揉皺后又展開的紙條。下一秒,青年跨步入棺材內,動作絲滑地雙手合十原地躺下,仰頭閉眼微笑,一副安詳去世的模樣。要想離開里世界,就必須要有圣嬰犧牲
“麻了,真的麻了,之前祠堂和亂葬崗尸鬼大軍那兩波劇情我就已經麻了,現在徹底麻完了。”假如其它老玩家能夠聽見秦非的內心OS,或許會忍不住把他的頭打爆。“確實,你看另外兩個抽中居民身份的玩家,到現在連門都不敢出呢。”
“臥槽!”蕭霄從原地一躍而起,三兩步躥至秦非身前。“搞快點,別磨嘰了。”旁邊另一個棺材里的老爺子有點不耐煩了,敲著棺材板吩咐道。“喂。”青年眼底噙著溫和的笑意,半蹲下來,輕輕拍了拍徐陽舒的臉蛋,“別裝了,你不是也想去找書嗎?”
指南?又來?得先辦法去和他們套套近乎才是。
秦非做出一副困擾的表情,像是因為蕭霄這句話恍然大悟了似的。哦哦對,是徐陽舒。
除了7號金毛是NPC,沒有得到這份提示,剩下的兩名玩家對于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多少都已經有了預感。“怎么回事?!”孫守義與程松急急站起身來。
“中階生活區內的所有工作人員都是NPC,一個玩家也沒有,他們應該找不到途徑去安插眼線。”
其他那些人。“靠!要不是他歷史直播次數是零,我真的沒法相信他是新人!”“不止你一個人有刀啊。”
“你不要急,好好跟我說一說,怎么會不見了呢?”薛驚奇溫聲道。
不知怎么的,撒旦看著他的動作,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你到底要問什么?”銅鏡的左右兩側堆放著招魂幡和花圈,花圈正中還有幾張黑白照片,有男有女,看上去都不年輕了。程松卻搖了搖頭:“他已經不符合我們善堂吸納新人的標準了。”
秦非據理力爭:“我什么時候違規帶離副本NPC了?”
作者感言
接著她說出了和神父一般無二的答案:“蘭姆一直和醫生待在一起,找到醫生,就能找到蘭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