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為止,我們大家所面臨的最大問題,一共有兩個。”蕭霄上氣不接下氣:“我們到底該往哪兒跑?!”……
無人可以逃離。秦非捂著鼻子退后幾步,肩上的鬼嬰卻如同受到了某種感召,近乎狂熱地朝棺中彈射過去。
被盯的久了,同時有點不自在起來。這小東西對他的好感都已經快到50%了,沒想到還是這么絕情。蕭霄想起自己以前來大廳辦理業務時,受到的五花八門的冷落,只覺得玄幻之神又一次無情地降臨在了他的頭頂。
快跑。
程松全程一直在旁觀望。秦非安撫般地拍了拍鬼火的肩膀:“不要擔心,你看我這不是什么都沒說嗎。”
有個占位在前排的靈體興沖沖地舉起手。女鬼咬牙切齒地道。
“我看中的苗子!剛在新人賭場給他壓了1000個積分,這么快死了???”并且系統也沒有告訴他他排在第幾名。然后,徐陽舒就開始裝死。
“而我們這些老玩家。”“這下好了,我們只差鈴鐺了。”林業在那堆衣服上扒拉了一下。
規則說過,為了尊重當地習俗,玩家們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秦非先前一直下意識地以為,“直視”的后果大概會是觸怒村民。玩家們就此分做幾組,有人去翻找鑰匙,另有幾人則順著地板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走向了餐廳,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號和14號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三途掩下眸底的深思,對秦非道:“謝謝你告訴我們這些。”
秦非站起身,觀察起告解廳中的情況。說來也奇怪,他彎腰撿東西花去的時間,里外不超過5秒,可一直縈繞在他耳畔的秦非的腳步聲卻像是忽然消失了一般,了無痕跡。
可還沒等他的手指從耳朵眼里抽出來,秦非又開了口:“過去也有玩家進入過0039號副本的這張支線底圖,雖然人數不多,但目前為止還沒有人從里面成功出來過。”這安排是無意義的,只會為他們的行動徒增累贅。
位于另一個空間的直播大廳中,一群半透明靈體正圍著F級體驗世界的0039號光幕大呼小叫。但怎么連性別都錯亂了?華奇偉失聲尖叫起來。
不過,即使從始至終都沒看清那人的樣子,但秦非心中卻有著一個十分篤定的念頭:秦非說這話時的語調懶懶散散,悠閑而輕緩,與蕭霄緊張的模樣形成了極其強烈的對比。“切!”
“你說告解廳被血修女毀了,是指被她們用電鋸破壞了嗎?”
林業甚至聽說,幾大公會的高層都已留意到了秦非名字,并開始著手尋找他。
“那可不一定。”秦非沒覺得哪里對,他笑了笑,避開0號的視線,“其實見面四次,也有可能成為仇人。”他望向囚牢中的0號。
誤打誤撞中,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直播大廳的話題中心人物。他現在儼然已經成了一只驚弓之鳥、炸毛的鵪鶉。蕭霄作為目前“不對勁的玩家”當中最典型的一環,已然被秦非打上了重點觀察對象的烙印。
他微笑道:“不,你誤會了。”雖然對方只是一只手, 完全沒地方長嘴和聲帶, 但不知為何,秦非竟然覺得鬼手, 似乎可能也許是…冷笑了一下。“沒勁呀,今天開啟的體驗世界都好無趣。”
“要學趕尸,不能只學趕尸,五行風水各種門道的知識都要懂一些。”徐陽舒道。
“他們不會去的。”有切到程松視角的靈體插嘴道,“那個姓程的玩家是大工會的獵頭,身上有道具,可以測算出副本各個方位的優質線索數量。”
無人可以逃離。一旦玩家人數下降到6人以下,村祭活動便無法正常進行。
聽秦非這么說,鬼火的眼睛里唰地一下就又有了光。秦非不無遺憾地向他聳了聳肩:“真可惜,我們也是一樣呢。”
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青年神色微妙地向后退了幾步。外面的天色似乎亮了一點,雖然天空依舊灰蒙蒙一片,可從云霧背后勉強透出的一點點陽光來看,時間應該是快到中午了。
這個男的還是男的嗎,怎么一丁點反應都不帶有的?
有的房間關著門,有的開著。從多寶閣鏤空的縫隙中,秦非隱約可以看見,那扇門上,掛了一面巨大的穿衣鏡。雙馬尾愣在原地。
“我的天吶,這教堂若是沒有您,究竟該如何運轉!”修女毫不吝惜夸贊的美言。
那是一道十分厚重的腳步聲,伴隨著沉悶的金屬摩擦聲響,從距他不遠處的墻面后響起,正越來越近。
快了,就快了!
其他人等不了太久。配上他那雙永遠含著淺淡笑意的琥珀色眸子,愈發顯得繾綣溫柔。探索副本的雄心壯志還沒有開始就被徹底澆滅,當務之急只剩下一個——
他明明就只是往他背后躲了那么一小下下!很少有人家會在入戶門上裝門吸,秦非認為,這極有可能是副本給予玩家的一個提示。……
作者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