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看不見那些彈幕。“不是不是。”秦非眨了眨眼。
莫名其妙地被注入了一股勇氣,林業學著秦非那樣舀起一勺塞進嘴里。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個虛弱的人在走廊中艱難地挪動著身軀。大廳中,2號玩家已經徹底融化成了一灘血水。這一點并不難看出,除了秦非以外,其他幾名老玩家也都意識到了。
木質枷鎖拷上2號玩家的雙手,牢固如鋼鐵般的大掌按壓上他的肩膀,2號直到此時才回過頭來,恍然如夢般驚呼:“你們是誰!”或許是因為迷宮中過度潮濕,苔蘚整體呈現一種極其濃郁的黑,像是什么東西腐爛后殘留在那里的痕跡似的。既然如此,那么門的那一頭,便應該是——
祂的身上充斥著矛盾, 在這具屬于蘭姆的瘦弱身軀中,蘊藏著那個小男孩此生都難以企及的磅礴力量。
那是一種由內而外萌生的勇氣,將林業整個人從漫無邊際的黑暗中拉回現實,這種力量一點點滋長著,終于超過了對死亡、對黑暗、對一切事物的恐懼。得先辦法去和他們套套近乎才是。
秦非沿著床沿坐下,頷首指了指自己身邊。“你聽。”
修女雙手交握成拳放在胸口,語氣虔誠而又小心翼翼地發問:
“喂,司機!停車啊!”他沖司機吼道。他似乎十分害羞,剛說了一個字。蒼白的臉就變得通紅,緊抿著唇不敢再說話。一念之差,徐陽舒開始在社會上招搖撞騙。
三途冷冷地揚了揚下巴:“說吧,你想做什么?”秦非端詳著手中的骨笛。
不是僵尸沒有聽到鈴鐺聲的那種不能動。“看樣子,追逐戰結束的時候亂葬崗內應該是分化出了兩個空間,我們進入了有柳樹的那一個,你們進了沒有的那一個。”凌娜對秦非剛才的話深信不疑,半點都不覺得他是在騙人,轉而認認真真分析起來。什么情況?凌娜的雙眼驀地瞪大,腳步頓在原地。
他覺得自己像在海面上漂,整個人被冰冷的海水裹挾、被強烈的窒息和壓迫感所籠罩,呼吸不上來,四肢也變得酸軟無力。被如此突然地針對了, 秦非卻也并不生氣。
倒在距離真相一步之遙的地方。他既不知道什么蘭姆,也不知道什么醫生。
但細節裝的太不到位了。還有人皺起眉頭,眸中滿是深思。那些居住在屋中的人們, 一個個雙目失神, 絕大多數都面容呆滯地躺在高低錯落的架子床上。
“混進這個瘋狂而又罪惡的地方,這片不見天日的黑暗之下,傳遞主的光明、希望和愛。”他又有了上次聽鬼火講解蝴蝶的天賦技能時,那種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三觀被震的稀碎的恍惚感。
神父憐憫地看向秦非:“她們是教堂里負責矯正錯誤的管理員,一旦被她們發現,你們可就慘了。”他們早就不信任他們了。
挑選圣嬰和圣子究竟是要做什么,修女直到現在也沒有告訴過他們。
下一刻,木門無風而動。雖然他分明已經看出來了,雖然這走廊上幾乎每一個人都已經看出來,11號的精神狀況有點不大對勁。不知對面的人說了什么,蝴蝶站在原地垂眸片刻,又繼續邁步向前走去了。
蘭姆從床上站了起來。與此同時,系統提示女聲又一次在秦非腦海中響了起來。觀眾們的討論話題也從副本內容瞬間轉移到了奇奇怪怪的方向。
床上鋪著整齊的絨被,秦非掀開被子,卻在靠近床鋪時一不小心踢到了什么東西。到底是誰!準許他用這種評價家養貓咪一樣的語氣,對尊貴的魔鬼說話的??!
其實這場面也不過只是看著嚇人而已,已經被煉化成活尸的秦非完全感覺不到痛。孫守義最不擅長的就是猜謎,皺眉道:“要不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就在他碰到面前那人的一剎那,出乎意料的事發生了。
話音未落,他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白。雖然秦非說大家都有陰暗面,但蕭霄完全沒看出秦非的陰暗面是什么來。秦非:“……”
可秦非丟在他腳下的東西卻在此刻起到了異乎尋常的作用。
無故受傷的只剩下了1號。可聽鬼女話里的意思,所謂的‘祂’,怎么好像是指特定的某一個人呢?來的竟是那個老頭。
鬼火的耳根泛起一抹紅。鬼女曾經說過,《馭尸術》存放在徐家祖宅中,是因為徐陽舒的爺爺對于自己放棄了家中祖業心懷愧疚,希望有能力的后輩能夠回來,重新拾起這門手藝。什么人啊這,挖墳竟然都能如此得心應手?
非普通的鬼怪能夠輕易冒犯?在嘗試用各種姿勢脫困自救無果后,秦非思忖片刻,干脆闔起雙眸,靜靜地閉目養神。
幾人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秦非掃了一眼身前,鬼嬰正坐在他的肚皮上啃手指。搖——晃——搖——晃——
在這份令人窒息的寂靜中,秦非第一個站起身來。蕭霄:“……”“是我們剛才的彈幕!”
“沒勁,真沒勁!”秦非的雙眼驀地瞪大。看, 那干凈剔透的瞳孔,那雋秀文雅的氣質。
她的狀況比起鬼火也沒好到哪兒去,渾身上下每一根血管中流淌的血液都像是在灼灼燃燒著,一旦不注意,隨時都會火山噴發。
作者感言
導游不在大巴車里固然令人失望,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