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蕭霄還睜著他好奇的大眼睛。青年勉強點了點頭,好奇道:“所有的鬼都會被我身上的味道吸引嗎?假如是……”可,怎么說他也是NPC呀,只要多問幾句,遲早能挖出一些信息來的。
昨天晚飯時村長曾提到過,昨天是七月初七。
這里沒有可以做掩體的墓碑,只有空空蕩蕩、一眼可以望穿盡頭的過道。剛走幾步卻又頓住了身形。
秦非靜默無聲地與不遠(yuǎn)處的人對視,一股柔和的推力從他的后腰處傳來,將秦非一路推到了祂的身前,在距離祂極近之處停下。
隨著“叮咚”一聲響, 電梯抵達(dá)一樓,門緩緩打開。頭頂,天色隱約發(fā)暗。“表世界是我們踏入副本后的最淺層世界,受到嚴(yán)格的規(guī)則管控,一般來說,玩家在這個表世界中只要嚴(yán)格遵守規(guī)則,就不會觸發(fā)死亡威脅。”
但當(dāng)發(fā)現(xiàn)幼兒園的門打不開后,大家又紛紛放棄了:“他的證詞無效!”6號宣布道。?????
女鬼被打擊到了,但女鬼不是隨意放棄的那種鬼。“系統(tǒng)!系統(tǒng)呢?”
沒有人回應(yīng)秦非。
……秦非卻還是搖頭:“不急。”
眾人臉色驀地一變,喜悅與緊張交織。
圣嬰被告密后會被扣積分,那神父呢?他的注意力已經(jīng)轉(zhuǎn)到了一旁的書桌上。他還以為自己跟著秦非是過來看熱鬧、當(dāng)跟班的。
青年抬眸,十分無辜地指向徐陽舒腳下:“滾到你腳邊了,幫我撿一下。”
亞莉安被秦非看得臉都要紅了,垂落身側(cè)的手緊緊攥著衣擺:“這沒什么的,只是舉手之勞而已。”談永終于耐不住,黝黑的臉上青筋畢露,憤怒地咬著牙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在心智健全、性情溫和的NPC身上,這股吸引力是正向的,能夠給秦非帶來不少隱形的益處。
除此以外,關(guān)于24號圣嬰和蘭姆之間的關(guān)系,秦非也還沒有理清。“謝謝媽媽。”秦非笑得陽光燦爛。
真的好香。秦非不相信這個副本的解法只有單一的“相互屠殺+告密”這么簡單。秦非將走廊靠近教堂這一頭的門也上了鎖。
既然要主動出擊,他們是不是應(yīng)該現(xiàn)在就去村子里其他地方找找線索?身后的響動越來越逼近,冰涼的怨氣在極近的距離下幾乎化作實質(zhì),激得林業(yè)手臂上寒毛根根豎起。那扇門上的危機終于解除,秦非可以在王明明家自由走動。
“一看你就是從別人直播間過來的,快點切視角吧!那兩個人的視角沒意思得很,不如來看這邊!”彈幕:
一切都發(fā)生得太快、太令人摸不著頭腦了,作為觀眾的靈體們同樣也是一頭霧水。
“有人嗎?”落單的玩家壓著低低的嗓音,對著空氣詢問道。雖然一直沒有離開臥室,但在這兩個多小時中,通過房間的貓眼,秦非已經(jīng)觀察到有好幾撥人朝6號的房間過去了。它將手中的佛塵作為武器,把沿路它遇到的每一個村民高高卷上天,再重重地摔落在地。
或許他們會輕蔑不屑地笑著罵幾句,恥笑他的不自量力。直到秦非在所有人的注目中一步步走下大巴、毫發(fā)無損地站在導(dǎo)游身旁揮了揮手,其他人這才陸續(xù)跟著一起下車。
“什么呀?我不懂。有沒有大佬解釋一下,是這些玩家猜錯了,還是那是一條假規(guī)則?”
“神探秦洛克!”“要想找到蘭姆,不是一件很輕松的事。”蕭霄以前也沒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這么怕黑,走個夜路嚇得腿都要軟了。
秦非攤了攤手。老人話鋒忽轉(zhuǎn):“怎么,你們不知道這個村子每年都有游客失蹤嗎?為什么還敢來呢。”正對樓梯的是一道走廊,上面堆滿了雜物,舊報紙、散落的床單被褥、燈泡、鐵絲、拐棍……七零八落的雜物散落了滿地。
而現(xiàn)在, 這位明日之星正姿態(tài)優(yōu)雅地從血泊中提起自己的衣擺。背后,突然襲來的破風(fēng)之聲與眼前驟然消失的彈幕互相應(yīng)和。祭臺上的玩家們一愣。
“怎么回事?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快放開我,快放開我!”房管處不像管理中心那樣中午就下班,秦非不著急,干脆走過去,拍了拍蕭霄的肩:“嗨。”
程松卻并不接茬,搖了搖頭,警告地對刀疤道:“別做多余的事。”秦非:耳朵疼。
雖然聽不太明白這“圣嬰”、“圣子”之類的奇怪詞匯。“嘿嘿,你們都不怕的嗎……膽子真大哈。”他摸了摸后腦勺。
“哥,你被人盯上了!”玩家們似有所悟。
“他剛從過渡中心那邊出來。”
“誰知道呢。”秦非輕描淡寫地開口,起身走到義莊門邊。他笑了笑,語氣平靜溫和地陳述道:“2號死后我沒有拿到積分。”青年仰起臉,語氣帶著一種做作的夸張:“您想和我一起進(jìn)義莊嗎?哦——那可不行。”
作者感言
蕭霄凝眸打量,片刻后蹙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