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麻質襯衣不見一絲污跡,與身周臟污的環境形成了鮮明對比。小僵尸不松手,抬起頭,發黑的小臉上連點表情也沒有,定定地盯著秦非,黑漆漆的眼睛沒有眼白,像是貓的眼睛似的,清澈卻深不見底,倒映出秦非的面容。
孫守義驚疑不定的望著秦非:“……咱們還要去找楊柳枝嗎。”……實在讓人害怕不起來啊。
“哦……”
頓時,周圍的空氣騷動起來。“ 太上臺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秦非適時地調出彈幕界面,他看見了空氣中不斷飄飛的文字,露出一個帶著些許羞赧的青澀笑容:
“我們園區的設施全都是半年前才翻新過的呢。”
“就是直接在這里幫你升級成E級主播的身份。”她好像生怕秦非沒聽懂似的,急急忙忙地出言解釋起來。
那人慘叫一聲,像只蝦米一樣蜷縮起來,痛苦地捂著胃部彎下腰去。秦非:?
它已經有很多NPC了,不缺秦非這一個。
有什么問題嗎?最后成功召喚出了一個不知什么鬼東西來,一邊往他們背后吹冷氣一邊喊他們的名字。一人一鬼之間的距離慢慢收近。
“為什么?”鬼火不知道蕭霄的精神免疫有多高,但,從蕭霄在這個副本中的表現來看,鬼火對他實在無法報以什么太大的希望。對面的玩家群體出現了小規模的騷亂。片刻后,有個斯文儒雅、言談舉止都令人如沐春風的中年人走了出來:“你好,請問你是?”
但此刻,或許因為秦非正寄居在蘭姆的身體里,致使他他能夠無比清晰地明白一件事:也不是完全排斥他。
光幕前的安靜并沒能掩蓋住那名賭徒眼中的熾熱,片刻后,他的身邊逐漸響起了竊竊私語:
“讓我來猜一猜,你究竟想做什么。”他就差沒貼臉說安安老師會耍賴了。放風的囚徒們和越獄的狀態自然不同,他們的手上腳上都會被鎖鏈捆住。
鬼火和三途也都站了起來。蕭霄迷茫的視線向他投了過來。
沒有人知道談永此刻心中有多后悔。說話間他已經打開門,帶著蕭霄向外走去。告解廳外,鬼火將他懺悔的內容一一論述。
秦非眸中微閃。“啊?”
“這是鬼女的手?鬼女不是應該在第三天以后才出現的嗎?這手怎么還會自己跑出來的??”說是監獄還差不多。
他不由得焦躁起來。他還是沒辦法相信,蝴蝶會就此放過秦非,煩躁之下伸手將頭發抓得亂成一團鳥窩。
由于本場觀眾在線人數達到3w,如今已經升級成了100+98。他輕聲“唔”了一聲,琥珀色的眸中流露出發自內心的遺憾:“節哀順便。”每個人心里都涌起同一個念頭:
有從上一場直播跟過來的老玩家聞言,十分有優越感地笑了起來:
“可是他干嘛要把自己裝成新人啊?”D級廳門口的過道上,一個靈體攔住另一個靈體詢問道。那是個身材十分高挑的男人,樣貌卻很陰柔,皮膚雪白,眼型狹長,一頭黑色長發像絲緞一樣鋪散在肩頭。
一片安靜的走廊上的確傳來了輕緩的腳步聲。“這么體貼的迷宮,我當然不能辜負它的好意。”
“副本分為表里兩個世界。里世界是基于蘭姆的記憶生成的,表世界則是他存放自己24個副人格的地方。”在一屋緊張的氣氛中,村長忽然咧嘴笑了,被煙槍熏得泛黃的牙床看上去有種正在腐爛的怪異感。
他只朝那邊看了一眼,便毫不在意地收回目光:“他們不會相信你的。”沒過多久,高階靈體身旁出現了另外幾把高背椅,身前則擺上了一張桌子,上面擺滿了香檳、果汁和甜點塔。0號在放風剛開始的時候遇到過一個人。
必須盡快打發走他們!
他望著秦非的眼睛,渾濁的瞳孔中寫滿警惕:“你問他做什么,你是什么人?”蝴蝶的涵養還不錯,即使怒意已經溢于言表,依舊沒有大吵大鬧,不知他和傀儡們說了什么,那群人一股腦地沖向了門外。
凌娜道:“我記得,在祠堂里,秦哥進過的那間房間,地上好像散落著很多靈牌。”他依舊穿著那身綴滿蝴蝶的黑色衣袍,腳步緩而穩地沿著階梯一路向上,在秦非租住的那間房門前,他精準的停下腳步。“……”
鬼火張口還想再說什么,忽然被三途猛地推開:“閉嘴吧你!”“咿咿呀呀呀!”鬼嬰急了,雙手胡亂揮舞。總之,他所扮演的角色絕非表面所呈現出來的那樣,是一個品質高潔內心純凈的“圣嬰”。
這話題轉變的生硬卻十分有效, 鬼火忍不住開口追問道:“什么東西?”“他的確,是個非常可愛的孩子。”與此同時,尸王對于亂葬崗中那群惡鬼的震懾,也隨之一并消失了。
俗話說得好,論跡不論心,秦非半點都沒有為此產生心理負擔。隨著秦非的話音落,亂葬崗中的眾玩家瞬間混亂一片。
作者感言
可秦非能夠確定,剛才那僵尸明明還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