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格分裂。】
“我們完全可以趁這段時間盡可能多地拿告解分。”三途道。這樣比起來,這些觀眾喊幾聲“老婆”,簡直就是小兒科,不痛不癢,完全無需在意。
可好像已經來不及了。那地板上有一道可以向上拉起的木門,像是地窖的門那樣。
看樣子,他應該昏迷了不短的時間,久到他直播間的觀眾都跑去別人的視角了。
不能隨意透露給秦非這個外人。又是一扇紅色的門。能夠帶來的隱藏價值。
“副本的主規則在鬼嬰的領域中不生效,我們熬過了一夜,現在應該已經安全了。”蕭霄松了口氣,林業到現在還活著,就是最好的證明, “回義莊去吧。”
華奇偉失聲尖叫起來。青年過于激烈的反應似乎將那只手嚇了一跳。
“那些傷雖然看著可怕,但近距離觀察,的確能看到藥物和縫合處理的痕跡。”他只要走進告解廳,將本子上的內容從上到下念一遍,幾乎就可以保送MVP通關。
青年的指尖輕輕叩擊著桌面,他漫不經心的懶散語調中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審判意味,仿佛他和他口中那些即將倒霉的家伙完全不是一個物種似的。
白白長了一張好人臉而已。“遭了。”醫生臉色一變。
人群最前方,唯獨那個賭徒依舊雙目炯炯地望著熒幕。薛驚奇話還沒說完,從人群中,忽然傳出了一道聲音來:光幕中,秦非笑瞇瞇地望著撒旦。
整個大廳中的氣氛無比緊張。他們和他,是站在統一戰線上的,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用有著共同的利益和敵人。“不要再猶豫了,你要知道,我可是你的里人格,我是不會欺騙你的。”
不管在外面的世界是做什么的,進入規則世界以后,實力才是最重要的。“今天晚上……天黑,之前,我會給你們帶盒飯。”“出什么事了嗎?”青年輕聲發問,眉心困擾地蹙起,神色間卻并不見慌亂。
薛驚奇拋出了一枚重磅炸彈。秦非漂亮的眉頭已經皺得快要能夾死一只蒼蠅。看樣子,他還真的猜對了。
那一尊尊或高或低的靈牌都是紫黑色的,質地看上去和義莊中的棺材十分相似,上面用不同的字跡鐫刻著主人的姓名。秦非的視線流連在那三塊排行榜上。
“他摔向了桌腳,太陽穴磕在木頭尖上。”在規則世界中,每個玩家都有機會擁有自己的天賦技能或者武器,但天賦的開啟需要契機。秦非不知道它的目的是什么,但總之,肯定不會有什么好事。
再往前走是一個開放式的水吧,上面擺了些零食飲料。“還掉個屁,他都一動不動了,這是尸體都硬了吧!”
……就算兩人步子邁得比較小,也不可能在一條直路上耗費那么長的時間。
很可惜,饒是他仔仔細細翻找了半晌,那些花圈和吊唁用的白幡依舊安然不動的擺放在那里。其實秦非只是在一種十分平靜的狀態下,說出了一句不帶任何情感色彩與批判意味的話,可落在談永耳中,卻毫無疑問成了嘲諷。被迫消音許久的蕭霄終于恢復了聽覺,他迷茫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耳朵。
秦非哪知道自己的san值能恢復多少。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說錯!
身下的泥土被鮮血浸染成黑紅色,衣著破爛襤褸的瘦削青年脊背挺直,呼吸平緩,慢悠悠地轉頭。
老人灰蒙蒙的眼中翻涌著不善,尖銳的目光像是淬了毒藥的飛刀,直直往凌娜身上射去。
而他又將重音加在了“只不過”三個字上,這讓這句話聽起來變得十分怪異,倒像一句威脅。
秦非看了一圈,包括他自己和那兩個鼻青臉腫的人在內,這里一共有二十四個人。0號一定是找準了什么機會。
圣嬰有24名, 掛墜有24個, 圣經有24本,臥室有24間。
他十分好脾氣地解釋道:“我可能是紅方,也可能是白方,這一點,我暫時不打算和大家分享。但是對我來說,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我的隊友。”
餐廳和過道上那些14號的殘留下來的血跡似乎讓鬼嬰很是興奮。這一次表里世界的翻轉,竟正好趕上了午夜時分。這里是一個更加嶄新的、也更荒涼無人煙的空間。
怎么這個10號還主動往里扎呢?
對徐家人來說,這并非是簡簡單單的一本書,而是一份傳承。撒旦:……
這過于荒誕的一幕令秦非忽地明白過來。他就說,他被關在懲戒室里的這么會兒功夫,觀眾怎么居然還能為他開出一個賭盤來。
作者感言
羅德尼臉上掛起一個神秘莫測的表情,秦非還想繼續追問,他卻又閉口不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