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新鮮血液對于任何一個團體來說,都是格外重要的。
這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人,在得知任平的死訊后,卻都問出了相同的問題。“……你真的已經(jīng)決定好了?”蕭霄遲疑地呢喃道。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蕭霄扭頭,與林業(yè)大眼瞪小眼。“會不會14號那時候沒死透,自己往寢室區(qū)爬了一段?”7號金發(fā)男發(fā)問道。
林業(yè)有點遺憾,卻也無可奈何。秦非上前幾步,將布袋翻了個面,袋子另一邊印著的標語露了出來。
但秦非一點都不在乎。她頓了頓,神色間添上一抹凝重:“但,假如其他公會的人也在找的話,他們的目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這怎么可能呢?沒有別的問題了。對。
他們又掌握了兩條新的線索,還沒有拿到告解分。徐陽舒這輩子都沒見過那么嚇人的臉,簡直就像鬼片照進了現(xiàn)實。
他似乎做出了錯誤的選擇。看樣子,王明明平時和爸爸媽媽的關系并不親近。還叫他老先生???
他抬眼望向虛空中的一點,瞳色顯得比往常都要幽深,那道目光,似乎已經(jīng)穿透了這小小的四四方方的黑暗,去到了別的什么地方。
頭頂?shù)牡褂嫊r在此刻悄然無聲地落到0.00.00, 電鋸聲戛然而止。他還是比較喜歡它表皮完整的那個形態(tài)。
之后,時間被強行拉快了。當時一部分地區(qū)黑死病橫行,為了杜絕感染的可能性,醫(yī)生們在防護方面進行了一些研究。心臟跳得發(fā)緊,肺部緊繃到快要爆炸,秦非緊咬牙關望著天空中懸浮的巨大倒計時——
隨著人群越來越近,秦非也終于看清了正在追逐著他們的究竟是什么。
這輛車上,還有哪些地方是可能藏匿著線索的?
2號玩家則在吃完自己的食物后依舊戀戀不舍地看著面前的空盤。聽了秦非的話,玩家們集體沉默了。
他加重了“一定”二字的讀音。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和玩家大部隊一起走向小區(qū)。
“也不知道那個D級玩家怎么就把蝴蝶惹毛了!”
那態(tài)度比起之前在其他囚室時好了不知多少。
偏偏其他玩家并不認識秦非。
他已經(jīng)稍微習慣了這種冰涼黏膩的觸感,能夠把這個血肉模糊的小東西和大鼻涕蟲區(qū)分開了,面對鬼嬰時也就沒有那么抵觸。
嘖。
“這里是休息區(qū)。”
秦非沒有妄動。一片安靜的過道上,兩道身影離開臥室。
但這座祠堂的祭臺上,幾個靈牌上鐫刻的卻都是完全不同姓的名字。和剛才那片虛無不同,眼前的空間像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沒有門,也沒有窗。這孩子秦非認識,正是不久前才見過的那個24號圣嬰。
薛驚奇道:“我們進去看看。”所以,祂是像那種傳說中的神明一樣,全知全能、無所不知嗎?青年用盡了渾身的洪荒之力才克制住了自己的雞皮疙瘩, 放緩語調, 如同一個盡心盡責的幼兒園老師般耐心詢問道:“寶貝,需要我為你做什么嗎?”
秦非發(fā)現(xiàn)自己遭遇了鬼打墻,因此推斷出,他必須要通過和那個NPC接觸來結束這段特殊觸發(fā)的場景。秦非手握圓珠筆站在線索投放箱前,盯著空白的紙張思量許久,最終只在遞交的線索中寫了兩個字。
語畢,他將指南遞給秦非,搖晃著那面紅色的導游旗離開了義莊。熒紅色的提示條清晰可見。玩家們一路走來,路上連NPC也沒見到幾個。
3號的面容就這樣在他眼前暴露無遺。
萬一那些玩家怒了,把他們像4號一樣鎖在臥室里,那該怎么辦才好?
“難道說,你掌握了什么線索,知道在這個副本中,絕、對、不能輕意殺人?”導游的“繼續(xù)交流”,顯然要比鬼女的更有用得多。直到那根長繩毫無預兆地纏上三途的肩膀!
蕭霄回頭望了一眼,面露憂色:“你說,我們這樣干,回去會不會被針對啊?”從秦非第一次踏入地牢地界時,它似乎就已經(jīng)成為了一種如影隨形般的存在。這個家伙, 能從副本開始時一直裝死到現(xiàn)在,肯定不是什么能隨便糊弄的傻子。
作者感言
好狠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