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靈體發(fā)現(xiàn)了奇怪的事。對于自己招惹怪物的能力,秦非早已有了清晰的認(rèn)知,地窖大門被沖破的第一時間他便往旁邊一閃。兩顆燈籠一樣的眼睛垂在身前,看似光滑的表皮上,仔細(xì)看卻全是鱗片。
說話的人是宋天。一年一度的個人展示賽和公會賽即將開始,邀請函,就是個人展示賽入門的門檻。眾人頓時松了口氣。
和彌羊想象當(dāng)中不同,秦非忽然被媽媽飽含深情地呼喚,臉上沒有露出絲毫錯愕的神情,反而一臉一言難盡。想到昨天,林業(yè)給自己形容的油炸人腦殼和煎餅卷手指, 秦非就覺得舌根發(fā)麻。
早知道他的粉絲也這么恐怖。——當(dāng)然也包括彌羊自己。
“還有你家的門牌。”
這兩個人之所以會變態(tài),純純就是天生自帶變態(tài)基因而已。他頓了頓,眼中閃過激動的光芒:
我還想問你呢兄弟!不知為何,明明貓咪每一句話都在捧著自己,可豬人就是有種上不來氣的感覺。秦非神情淡淡,上前幾步將刀交還給烏蒙:“多謝你的刀。”
此言一出,馬上得到了眾多觀眾的反駁。砸碎祭壇后的他,在鬼怪世界中就像是被標(biāo)過高亮,走在哪里都閃閃發(fā)光。
蕭霄和林業(yè)握著三途的邀請函,像是捧著什么寶貝似的,翻來覆去的看。
大家雖未言明, 實際卻早已各自在心中認(rèn)定, 這就只是一場單純的猜拳而已。
這是秦非當(dāng)時對蕭霄說的話。周莉為什么會突然進(jìn)雪山?他指揮其他玩家對隊伍進(jìn)行了整合,帶著大家一路往活動中心走去。
順便還虎視眈眈怒視著杰克,恨不得把他隔絕在50米遠(yuǎn)開外。隊伍前行的速度不快,秦非走走停停,不時彎腰挖幾團(tuán)雪塞進(jìn)嘴巴里。
彌羊反應(yīng)速度飛快,抬起手,“pia”一巴掌拍在了自己嘴巴上。假如樹一直變換位置,他們永遠(yuǎn)也不可能通過邊緣估算出整片密林的面積。
能轉(zhuǎn)動。但,一旦他萌生出“想要把戒指摘下來”的念頭,戒指便頓時紋絲不動。腳下的地面同樣消失不見。
他轉(zhuǎn)身望向身后幾人。
那村子看起來就像是個鬧鬼的地方,孔思明簡直不敢想,總覺得他們會有去無回。他是一個看不見的鬼。
秦非道:“刁明不是一開始就古怪,他是進(jìn)密林以后才開始不對勁,必然是受到了密林的污染,而不是初始身份有問題。”秦非垂下眼眸,按捺住了想要追問的欲望。
那之前呢?效果著實斐然。彌羊:“?”
秦非有員工休息室打掩護(hù), 暫時從被蝴蝶追殺的危機中抽身,終于有空取出單據(jù),仔細(xì)查看起來。轉(zhuǎn)而翹起腳繼續(xù)在收銀臺前打起瞌睡來。陶征擔(dān)心自己說錯了話,惹得對面的人不快,訥訥地退后半步。
后面阿惠還不死心,伸手,在NPC臉前晃來晃去。一步。污染源長長的眼睫垂落下來,在臉上投下一片失落的陰影。
脫口到一半追悔莫及,一把捂住了嘴。這老頭是彌羊在一個B級副本中的偷竊對象,輸出不高,但血很厚。晃動的艙體和水聲讓秦非能夠確信,他們此時的確正身處船中,他摸著自己毛茸茸的臉,心中涌起一絲難言的荒謬。
他走在路中央,就像站在聚光燈匯聚的舞臺中心一樣,抬起雙手,盡情享受著來自四周的注目禮。長得太丑的,蝴蝶看不上。“檢測到違規(guī)操作,請立即取消!”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腳下長著指南針嗎???”“讓我來!讓我試一次!”小姑娘興沖沖地看向聞人黎明,用水葡萄般黑而亮的眼睛望著他。
但他想的一直是借著這戒指,可以在劇情類的副本中做一些手腳。等到他走的近了,大家才發(fā)現(xiàn),他身后竟還跟了兩個同樣體型粗壯的玩家。“啪——啪啪!”
正對大門的位置有一座石質(zhì)高臺,高臺上方,巨大的復(fù)眼赤蛾雕像靜靜聳立于黑暗當(dāng)中。
策反生者陣營的玩家這項任務(wù),是秦非下午才剛觸發(fā)的,一直到現(xiàn)在他也沒來得及做些什么,唯一見效的就是在木屋里,用收音機廣播借刀殺人了收割一波。
小粉絲們看見這一幕紛紛開始尖叫。
他剛才以為自己馬上就要去見閻王了,結(jié)果卻又死里逃生,但現(xiàn)在他再次意識到,即使能活,似乎也活不了多久。彌羊一愣。
“這是個小區(qū),垃圾站和囤放垃圾桶的地點肯定是固定的。”秦非甚至隱約有一種懷疑,他覺得,系統(tǒng)分派給他王明明這個身份時,抱有著一種隱秘的、不懷好意的心思。他們時常走背運的菲菲公主,這次竟然真的在副本里交上了好運?
彌羊?qū)嵲跊]法放心將自己的生死依托于一個才見過沒幾面的陌生人手上。
作者感言
“所以說,沒有金剛鉆,就別攬瓷器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