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間竟僵住了。兩人的運氣很好,登記臺上明晃晃地擺著一臺電話,秦非飛速按下撥號按鈕,幾聲盲音響過,老保安的聲音從聽筒另一端響起:“喂——”不過,饒是如此,密林依舊不是一個輕松的打卡點。
可現在,看貓咪的樣子,似乎又不太像。半小時后,四人重新聚集在老地方。崔冉沒有和薛老師他們一起出去嗎?
那么,今夜不需要保安夜巡,是不是意味著,今晚那些東西不會出現?
什么仇恨、原生家庭、邪惡的宗教之類的元素,一個也沒有出現在故事中。“快!快把他押到囚牢里去!”秦非扮演他們兒子的這一天時間里,和他們兩個說的話的數目,比真正的王明明以及其他所有假王明明一年加起來說的話還要多。
什么說了幾句話,說的那么好聽,好像在跟他拉家常。“要么是第五處打卡點,要么,指引之地根本就不在五處打卡點之內。”秦非挑眉:“不然呢?你以為我有這么大的魅力,能讓密林對我手下留情,只針對你們兩個?”
秦非一臉誠懇地望向對面的黑發青年。她并不是沒有努力,可是秦非實在油鹽不進,她就沒見過這么難說話的人!起初老鼠只懷疑,秦非應該是某個控制流的玩家。
短短十分鐘,蝴蝶的隊伍已經在這條路上來回兩趟了。他們來時走的路清晰而單一,按原路折返沒有任何技術難度,無論怎么想都沒有迷路的可能。可他們壓根連搜救隊的影子都沒看到過。
出于對自己直覺的信賴,在秦非提交完表格離開隊伍以后,蝴蝶飛快邁步攔在了他的身前。彌羊覺得有點恍惚:“……那你?”丁立和阿惠他們同樣沒有猶豫多久。
秦非既然已經拿著王明明的身份卡,就沒法直接脫身一走了之。如果在水下的話……那人皮內里包裹著的肌肉,能夠真正牽動外皮上的表情。
在此起彼伏的喧嚷聲消退以后,眾人不約而同地扭頭看向秦非。雖然數量不多,但卻如潮濕陰雨天潛伏在石板縫隙下的臭蟲一般,令人防不勝防。整容也做不到。
丁立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變成了漿糊。從蕭霄開始爬管道到他轉身,整個過程最多只消耗了30秒,而秦非就是在這短短的30秒內消失不見的。不知過了多久,現在所有人的呼吸聲都越來越粗重,力量快要用盡時。
面色青灰的保安大叔一身制服,坐在保安亭前的小板凳上,手里拿了個老式蒲扇,正動作僵硬地一下接一下,為自己扇著風。觀眾們眼睜睜看著他在半只腳踏進通關通道時,忽然轉身,像是著了魔一般朝著一旁的boss沖了過去!谷梁囁嚅幾下,干脆兩眼一閉,開始裝暈。
人果然都擠在這邊。
林業試探著問道。系統音喋喋不休地在純白色空間內回響,秦非就像是被復讀機上身了一樣,瘋狂催促:他忙著逃命和打架, 懶得說話, 萬一岔氣了怎么辦?
秦非輕輕皺起眉頭。秦非像是聽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般,嘴角向上勾起,伸出食指輕輕晃了晃。秦非退后半步,附耳對林業說了句什么,林業點點頭,轉身詢問站在更遠處的五名玩家:
街道兩側的店鋪, 無論之前賣的是什么,現在全都改賣了酒水小吃。
所有人都沒想到,事情竟會在10分鐘內發生那樣跌宕起伏的變化。這玩家慢吞吞地開口道:“被標記的玩家,今晚就待在活動中心里好了。”
救命救命救命!他的血呢?彌羊:“#&%!”
“我……”只能硬來了。搞什么???
有拆穿敵人的喜悅嗎?彌羊嘴角一抽。
神廟用巨大的磚塊壘成, 每一塊磚都有半人多高, 整體挑高大約有五六米, 布局規整, 占地面積不算大。
可他如此鄭重其事地提起,卻讓大家不得不正視一個事實。“把房間里的燈關掉,我們推門直接出去。”
假如樹一直變換位置,他們永遠也不可能通過邊緣估算出整片密林的面積。
神情僵硬,兩眼直勾勾望著前方的空氣,略顯渙散的目光中帶著濃重的驚疑不定。
聞人雖然是隊長,但一直是個沒什么脾氣的老好人,祝宴在的時候,應或和祝宴誰吵贏了他就聽誰的,這個本祝宴不在,那他也只能聽應或的了。
他們那邊肯定還有更多,拿出來這些不過是應付場面而已。秦非沿著他進入的那個洞口,向前走出百米左右。
秦非卻覺得,有哪里好像不太對勁。
巨大的玩偶跌落在地,藏匿在玩具熊與墻壁縫隙中的東西,也隨之完整地展露了出來。
雪做的門上沒有鎖,連接處也沒有門軸,但門就是可以正常開合。不知過了多久,現在所有人的呼吸聲都越來越粗重,力量快要用盡時。
蝴蝶太陽穴突突直跳,背后不遠處,余阿婆還在鍥而不舍地吶喊:
作者感言
暗色污漬團團粘著在門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跡,那道門縫好像又變大了一點點,濃郁的黑暗從中傾瀉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