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站起身,在瞬息之間已然規劃出了一條最適合逃命的路線,趁著地面上的追兵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手拉著林業,朝亂葬崗內石碑最密集的區域猛沖了過去!修女聽見秦非的話,露出一個帶著些微扭曲的、充滿怪異感的笑容來。必須主動出擊,掌握比規則更多的信息,才能看穿規則的漏洞。
為什么它卻像是早就已經知曉了后續似的?
秦非的臉黑的像是抹了一層鍋底灰,他試探著想要向前。提到‘祂’時,鬼女滲著血水的漂亮杏核眼中透露著一股向往,甚至隱隱帶著狂熱。人總是這樣,對于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東西,不親自上手試一試,永遠也不可能心服口服地放棄。
就著靈燭微弱的光,秦非第二次踏上了通往地下室的階梯。其他玩家都不見了,秦非并不清楚他們是各自去到了不同的門內世界,還是進入了同一扇門后,被投放到了不同的位置。秦非眉心一跳,想回頭看看蕭霄怎么樣了,被身后的看守十分粗魯地一膝蓋蹬上后腰,半提半拖地往前走去。
光幕正中,秦非眨了眨眼:“我打算去找污染源。”
“那,有什么是我現在可以做的嗎?”道長的眼睛亮閃閃的。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那天他打包買衣服時沒仔細看,現在才明白過來,為什么那店員當時笑得那么開心。
“兒子,快來。”程松看起來并不像那么熱心腸的人呀。啊不是,你怎么就知道了呢???
大片噴濺狀的黑紅色籠罩在秦非頭頂上,顏色很像凝固多時后的血。他的命不僅僅是自己的。林業一邊說著,一邊帶著秦非幾人穿過那條垃圾遍布的小巷, 向后走去。
原來是他搞錯了。秦非抬起手摸了摸鼻尖:“嗯,對。”
背后的樓門不知何時已然閉合,整座建筑內響徹著徐陽舒的慘叫。
他頭頂的好感度條此時就像出現了什么故障一樣,不停地閃爍、再閃爍。為此,程松費了很多的口舌。可是整個迷宮所有的走廊,墻面,地板,大體看上去都一模一樣,人在里面完全無法分辨方向。
床上鋪著整齊的絨被,秦非掀開被子,卻在靠近床鋪時一不小心踢到了什么東西。非常言簡意賅,一張鬼臉上神色懨懨,看向秦非的眼底卻透著光,像是看到了什么蓄謀已久的美味大餐,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把它啃干凈了似的。
絕對不是“艾拉”這樣像個西方人一樣的名字。神父明白,眼前這個看起來笑容純凈的青年,心中一定藏著什么邪惡的念頭。秦非思來想去, 從直播開始到現在,蕭霄并沒有做過任何脫離集體的事。
……?“美個屁,房門都要發霉了哈哈哈!”“替3號懺悔他的懶惰與無所作為。”
蕭霄換了個邊,對右側僵尸如法炮制。不要忘了,這只是一個新手副本,這個吸引了數不清觀眾圍觀的玩家,也只是一個初次進入副本的新手玩家而已。
秦非的嘴角都快要抽爛了。
林業。一簇黑綠色的,毫不起眼的苔蘚。
這一次,雖然沒有接觸到外人,但秦非仍舊失去了對蘭姆身體的掌控權。然而背地里,大家都稱呼他為“比怪物更加變態的玩家”。即使是在聚眾計劃殺人這樣危險的時刻,她腦海中最先運行的邏輯,依舊是“怎樣才能對所有人造成最小的傷害”。
他的手上還攥著那把水果刀,在一分鐘前,這把水果刀扎進了蘭姆——或是“祂”的心臟。【在直播過程中首次達成“二百人矚目”成就——積分10】
他的聲線古怪又飄忽不定,為這逼仄的小空間浸染上了一層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氛。還是不對。
“算了。”蕭霄覺得,再繼續這樣下去,秦大佬還沒被抓走,他反倒可能先要變成一個精神病了。
鬼火兩人則是實在很難相信秦非會死在副本里。每個人都如臨大敵。
蕭霄喃喃自語:“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在大巴車上說的那些是不是在騙我……”秦非:“……”事實上,那冊子里的內容都已經被秦非看了一遍,印在了他的腦子里。
秦非無所謂地站起身:“可以。”
七月十五,是每年陰氣最重的一天。
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這種好事竟然也能落到他們的頭上!“傻蛋先生這張臉真的好棒!雙子版老婆這誰扛得住啊!”
秦非不動聲色地挑眉,視線恰好與三人的其中之一相撞。緊接著,像是為了驗證秦非所說的話的真實性一般,義莊大門在下一刻被人叩響。
那人回頭望向村長,手指顫抖,指著秦非的脖子。
這個問題的答案秦非早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但他還是問了一遍。亂葬崗上,生存與死亡的游戲從未停歇。因為游廊雖然結構復雜,但隔音并不好。
三途上手掰了幾下把手,秀挺的眉頭緊蹙:“鎖著。”說實話,這蘋果甚至開了他的胃,現下腹中火燒火燎,比剛才餓得更加難受。
作者感言
秦非的精神免疫一直是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