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明的爸爸:“碎碎平安。”或許,這句話還有別的理解方式。
那……
可0號不知道這一點,還以為蕭霄是拼盡全力與里人格做對、沖破欲望后才來到的這里。散發著臭氣的生肉被王順大口大口吞吃入腹,蒼蠅圍著他團團飛舞,空氣中滿是濃郁到揮散不去的血腥氣味。店里還有唯一一張桌子,秦非像是早就看好了似的,一進店就徑直走向那里。
薛驚奇的隊伍越來越壯大了,甚至已經顯得有些臃腫。我艸TMD。難道今天他注定要交代在這里?
這根本就是副本的陰謀。但他也不敢反抗。……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在第一輪的四角游戲中,林業作為最后一角的選手,和凌娜并肩走向了秦非最開始所在的那個初始角。
“你剛才說什么?”秦非一邊問,一邊給鬼換了身衣服。
村長的呼吸急促起來,雙目赤紅,跌跌撞撞地走向又一口棺材。“眼睛!眼睛!”“我知道你想問誰,你是想問那個穿黃袍的老頭吧。”
“假如”秦非發生了什么意外,他也并不希望頂著一顆空空的腦袋、好不容易茍到現在的蕭霄,和他一起殉在副本里。
靈體縮縮肩膀,仍舊很不服氣,卻又不敢再說話,一張臉憋到扭曲得不像樣子。
他分明是個右撇子,卻左手拿刀右手拿叉,切割的動作笨拙得不像話。這一次,他果然看見了倒計時提示,隨著數字由一歸零,懸浮在半空中的計時器碎成了一顆顆粒子,消散在空氣中。不走動時還不明顯,一動起來,秦非全身的肌肉和骨骼都開始叫囂著酸痛起來,剛才被黃袍鬼從半空高高拋下的那一下實在是給了他一點苦吃,現在走起路來都有些一瘸一拐。
但,大約是柜子里那個神父太有感染力,他不由自主地就被對方說話的腔調給傳染了。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嗯嗯,沒事,想不起來就算了,回去休息吧。”“我也記不清了。”
“我怎么了?”青年眨眨眼,十分自然地接話道, “我很好, 下午睡了個好覺。”“什么味道,這么臭。”秦非身后,有個玩家剛一醒來便一迭聲地抱怨著,聲音不大,但尖銳刺耳。也正是因此,靈體們若是想觀看懲罰類副本,需要支付的服務金極高。
“怎么樣?”鬼女看也不看秦非一眼, 只顧對自己的右手說話。使用的是休息區角落工具箱里找到的鑰匙和鎖。
村民們用鬼嬰血祭,鎮壓了亂葬崗中的亡魂,又將死去多年的林守英從土中挖出,祭作了護佑一方水土的邪魔。秦非瞥了一眼自己身上那件風格與臥室十分適配的藍白格紋睡衣。并且,導游也說過,午夜十二點以后到天亮之前,不能離開“房間”。
三個人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眼底都是好奇與憧憬:“你真的消滅污染源了?”他有著一張灰白的臉和死人般青黑色的眼圈,藍黑色的清制官服袖口下,一雙皮膚干縮的、如同利爪般的手臂緩緩向上抬升。三途腳步一滯,她猛地伸手從口袋中取出吊墜。
原來是這樣。而蕭霄則在一旁使勁點頭。秦非清了清嗓子,試探著和手打招呼:“嗨?”
……
在這座教堂中,處處都充滿了無形的眼睛。
……走開啊,別看我!誰要被試!!
秦非伸手,掂起那把銹跡斑駁的鎖,仔細查看后不由得輕輕“咦”了一聲。
強大如我竟然也有被打敗的一天。聽崔冉夸幼兒園環境好,安安老師臉上揚起一個自豪的笑容:“我們幼兒園可是這附近幾個社區幼兒園里,條件最優越的。”秦非猛地旋身躲過,側腰上的傷口隱隱有著開裂的趨勢。青年咬緊牙關,在百忙之中瞥了一眼坐在他肩頭的鬼嬰:“你能不能幫幫忙?!”
想來是修女再也無法忍受那令人厭憎的1號在教堂中四處亂竄,找看守將他殺死了。在地牢中,他的囚房里,4個異常醒目的鮮紅大字標明在墻上:上次在守陰村副本結束后, 他誤入黑暗空間,當時也是同樣的感覺。
秦非不難想象,假如那東西纏上自己的脖子,他會得到什么樣的下場。這根本就是副本的陰謀。
“你、你……”
大腦中某根神經如同過電般輕微彈跳了一下,秦非在思想意識還沒有完全扭轉過來之前,身體已經搶先一步做出了反應。
他頓感有些不妙:“怎么了?”雖然和華奇偉曾經形容過的并不完全一樣,但,秦非很快反應過來。
秦非笑著搖了搖頭:“不對。”
再癱下去好像也不是個事。
曾經的村民們被僵尸追逐到這里后撕碎,于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自己的經歷,再也無法逃脫,像是被卷入一場永無止息的輪回噩夢。蕭霄心里一驚,下意識頓住腳步。在生與死的威脅下,丟一點臉算得了什么?
作者感言
這便是副本內精神污染的強大之處,它能修改玩家的思緒、控制玩家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