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玩家們只能硬著頭皮頂住。這邊一群玩家眼睜睜看著他由遠及近,又走回眾人之間,在抬頭看見他們后談永猛地一怔眼中,盡是茫然。下一秒,看守的情緒突然崩潰。
那些人卻這么快就已經找過來了。蕭霄跟著走了進來,鬼嬰在里面爬來爬去,整整一分鐘過去,什么也沒有發生。
其他玩家都不見了,秦非并不清楚他們是各自去到了不同的門內世界,還是進入了同一扇門后,被投放到了不同的位置。蕭霄未作懷疑,轉而又去問不遠處的其他玩家了。下一秒,看守的情緒突然崩潰。
神父急迫地開口。幾道目光頓時如探照燈般齊聚到了秦非的臉上,無論觀眾還是玩家,此時此刻內心都不約而同的涌現出了同樣的想法:他望向空氣中虛無的某一點:
秦非笑瞇瞇地擺了擺手:“別著急嘛。”
就連坐在2樓高級觀影位的高階靈體們,在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時,也不禁紛紛捏緊了拳頭。
這便是村民們每年向林守英獻祭的原因。撒旦覺得自己快要鬼格分裂了。秦非本以為,門的這端,出現的理應是教堂的里世界。
這怎么可能呢?昨天一整天,他的san值半點沒掉。而且昨晚半夜鬼手出現時,因為直播間里來了一大票新觀眾,系統又給秦非發了獎勵,這就導致他的san值直接成功突破了120大關。三途目光如炬環視四周。
一秒,“砰!”而祂想解釋的好像還不止這一點。
秦非先是眼前一亮。秦非眨眨眼:“這不是還沒來嗎。”
注:請及時歸還鑰匙,如有遺失后果自負!!!
“如果他們的尸體不在家里,不在祠堂,也沒有埋在亂葬崗。”秦非低聲道,“那又會在哪里呢?”人呢?2號玩家的里人格是暴食,異化后就變成了一個吞噬一切的惡心怪物。
蕭霄幾乎快要哭出來了,他將眼睛閉上,不想再去看周圍,悶著頭,自顧自往前沖。按照這個結構,秦非剛才看到過的那扇祠堂大門,對應的應該是——青年彎了彎眉眼,聲音甜得像是釀了蜜,唇畔勾起一抹溫柔到極致、活像個故意引誘小朋友的人販子一般的笑容來:
三分鐘。看來,他們沒有找錯。蕭霄嘴角一抽。
小院另一側,程松和刀疤在看見那幾人走向廂房時就是一怔,待到發現秦非扯開了房門上的鎖,更是急忙向他們走了過去。卻發現那張紙不知何時已經在墻上自燃了起來,如今早已被燒的只剩下一個小小的角,隨著他的視線投射過去,就連那一角也化作了飛灰,落得滿地都是。
華奇偉一愣:“什么意思?”他們同意徐陽舒回一趟祖宅,但要帶上四個看守他的人。
蕭霄當機立斷地拒絕了秦非的提議。
告解廳的鑰匙不見了,這件事玩家們昨天就已經發現了。青年在院中閑庭信步地溜達了半圈,片刻過后,他狀似隨意地站在一口棺材前,抬手拍了拍棺蓋。但毫無疑問,他的身手配不上他的天賦。
緊繃的心情在極短的時間內下墜,又在極短的時間內上升,就像是坐著一趟過山車,山峰呼嘯穿過耳畔。它從墻壁的磚石縫隙中生長出來,在墻角處延展成一片。
秦非還想再問點什么,蕭霄卻轉而聊起了黑羽工會來。
“而一旦圣母懷中的那顆心臟完全變成血紅色,玩家們就會在里世界徹底異化,被里人格占據身體,變成不會思考的怪物——或者像14號那樣,完全變成另一個人。”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又驚又怒,皺眉望著門外。
頭頂的倒計時在此刻悄然無聲地落到0.00.00, 電鋸聲戛然而止。之前在告解廳里,鬼火他們曾將3號的里人格認定為“懶惰”,正是因為每次在尋找線索或者聚眾討論的時候, 3號都像一灘泥巴一樣癱在一旁,既不說話也不動, 從來不參與進來。
算了。他們必須上前。
伴隨著咔嚓一聲落鎖聲,那抹清瘦的身影已經徹底隱匿在了門后的陰影里。
鬼女太陽穴直突突:“你有沒有學過什么叫適可而止?!”他并未直接用手接觸, 而是割下了神父袍上的一大片布料,將那東西放了上去。
“已經8點多了,你準備什么時候回里世界?”神父急迫地開口。
對著林業的脖子,又是一刀。散發著瑩潤白光的面板懸浮在秦非眼前的空氣中,上面寫著兩排小字。但是,作為一個進副本前不久還在進行國旗下講話的三好學生,他在F區看見一個清潔阿姨被人欺負時,忍不住上前幫了幾句腔。
什么變態多啊,什么好嚇人啊。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正并排站在門口,帶著和秦非離家時一模一樣的笑容,像兩尊靜置不動的蠟像。
作者感言
夜晚的風似乎變得大了些,刮得兩旁樹葉簌簌作響,在混沌無光的天色中,舞動的樹影和蔓延視野的鬼影混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