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美麗又聰明的老婆。”

“小秦，人形移動bug！！”規則世界直播大廳。但由于他才剛死，魂魄尚未完全離體，肉身和靈魂不能分離，因此他的肉身竟也跟著黑白無常一道去了地府。

秦非詫異地挑眉。

他想起鬼嬰在亂葬崗的那天晚上。

那具尸體的后腦還在汩汩的流著血，將秦非干凈清爽的床單被罩污染的一塌糊涂。越來越多的玩家將下午的目的地定在了幼兒園。

三途想起自己方才在心里對12號產生的種種揣測，不免涌起一股微妙的自責之意。

之所以一直沒有升級，僅僅只是為了刷技能熟練度而已，大概在大半年以前，他和蝴蝶在副本中相遇過一次。“咱們是正規黃牛。”直播大廳光幕前，圍觀的靈體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評價著秦非的舉措。

在蘭姆的視野中，秦非清楚地看見，那片黑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秦非仿佛十分隨意地開口道：“啊，沒什么”

大佬的行為邏輯，豈是他這種凡人能夠隨意預測的？不過, 雖然撒旦沒什么存在感, 突然冒出來以后贏得的呼聲卻并不低。

那個畫面正中的青年身上就像是有魔力。鬼火一愣：“你要去哪兒？”秦非用余光瞥見了，但并沒有當一回事。

他現在相信了，他可能真的是個白癡。

被攔住的人皺起眉頭。

白日的光線在這個地方似乎被遮住了，整棟房子被一種濃厚到幾近肉眼可見的陰氣籠罩著。人群中央，青年正靜靜地坐在那里。

猶豫幾秒后，他十分篤定地道：“你肯定是老玩家，我知道你醒得比我早。”“多可愛的孩子啊！瞧，他正在朝我笑呢。”既然如此，那么門的那一頭，便應該是——

這一次，他果然看見了倒計時提示，隨著數字由一歸零，懸浮在半空中的計時器碎成了一顆顆粒子，消散在空氣中。“我們只是一時興起, 想進幼兒園里參觀一下, 絕對沒有任何想要破壞園內設施的意圖。”剛邁動一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腳步頓住，又轉過身來。

這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人，在得知任平的死訊后，卻都問出了相同的問題。秦非伸手，捻起胸前那枚十字架，裝模作樣地比劃出禱告的姿勢。

兩邊一言不合就要吵起來，新觀眾們被氣的半死：“要不要點臉啊你們就硬捧？這主播明擺著就是要翻車！”“啊啊啊臥槽主播，牛逼，你怎么知道我們在說什么呀。”

“每個人含一口清水，不要咽下，閉上眼睛躺到棺材里去。”

拿到綁定主資格的人是蕭霄，其實當時在調度中心，只要他自己不跟著秦非按下那個按鈕，兩人是不會進副本的。很奇怪, 來到這間閣樓以后，秦非依舊無法調出彈幕界面或屬性面板。

蕭霄：“……”在村長辦公室里磨蹭這么久，方才還泛著魚肚白的天空早已變成了深沉的紫藍色，不能二人同行的規則失去約束效力，在晚上，只要不一人獨自行動即可。

他看見自己在教室上晚自習，看見下課后自己穿過馬路；

“鏡子里什么都沒有啊？”兩只逃亡隊伍匯聚成了一路，三個追著玩家跑的boss也統一了目標。

這一點從直播剛剛開始時，秦非在教堂中問出那句“圣子一定會存在嗎”的時候，似乎就已經有了表現。良久, 秦非和蕭霄都說不出話來。

等到爬回到秦非身上以后，鬼嬰將那東西放到了秦非的手掌心里。然后它呸了幾口，吐出舌尖潤著自己的嘴唇。走廊兩側的囚室安安靜靜，大多數玩家似是都睡著了，靜靜躺在骯臟凌亂的床鋪上，一動不動，不知是不是修女又給他們打了什么東西。

觀眾們知道玩家走這一趟會無功而返，是因為他們有上帝視角。

沒有穿衣鏡，多不方便。在這樣無比逼真、和真實世界中的小區完全沒有兩樣的地方尋找“鬼”，雖然沒有在尸山血海里逃命那樣恐怖，但自有另一種讓人渾身發涼的不適感。

“其實，每天晚上24點鐘聲響的時候，地下室的入口就會在教堂的各個位置出現。”小時候徐陽舒在家里胡亂翻東西玩，在儲藏室里找到一堆紙張泛黃的舊書，藍色的布面封皮滿是年代的痕跡，上面用毛筆寫著書名。

蝴蝶的涵養還不錯，即使怒意已經溢于言表，依舊沒有大吵大鬧，不知他和傀儡們說了什么，那群人一股腦地沖向了門外。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況其實很是有幾分詭異。

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