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原地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過來。守陰村中,所有的信息都是連貫的,都指向著相同的核心。
那些火光由點連結成線,再由線連結成片,將整個村子的道路映照得亮如白晝。具秦非說,他和程松同樣也是在與各自的隊友走散后意外遇上的。
“這樣嗎?”蕭霄怔了怔,他總覺得有什么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卻又想不出究竟不對勁在哪里。只有零星的幾滴血,大概是2號向他們走過去的時候留下的。但,起碼,從外表上確實完全看不出。
鬼火看著秦非,心臟一直砰砰跳個不停。僅僅一場,竟然就讓他從無名之輩竄到了新人榜一。
直到最后,他正色對秦非道:“謝謝你告知我這些。”但,假如僅僅是這么簡單,醫生又為什么沒有看出來呢?
可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眼前這人一樣,行事永遠游走在“穩妥”和“出格”的邊界線上。鏡中無人應答。就是不知道秦大佬有沒有辦成他想辦的那件事。
就在他的正對面,王明明的爸爸和媽媽站在那里,沒有半分要挪動身形的意思。
他們已經三天沒有離開過守陰村了。
“可以。”秦非翹著二郎腿坐在里面,老神在在。
直播大廳中頓時響起一片“臥槽”。
蕭霄頓了頓:“看來那個程松,應該是善堂負責專門吸納新人玩家的獵頭。”可能那人卻不搭理,像是完全沒有聽見外面的聲音一般。只有徐陽舒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被秦非猛地一巴掌呼在后腦勺上,差點一頭栽在地上。
這兩條規則在秦非的腦內交錯回響。徐陽舒頭頂的進度條瞬間往前竄了一小截。瞬間,剛才那些事不關己的乘客們紛紛表露出不滿之色,就連那幾個準備和刀疤一起翻窗的人都皺起了眉頭。
那七個玩家尖叫著沖進義莊內,與此同時,外頭的情景終于清晰地展露于院內人的眼簾之中。游戲結束了!
三途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年。導游仍站在原地,秦非望向導游的頭頂,那個只有他能夠看見的好感度條依舊維持著1%這個低到離譜的數字,絲毫未動。
“為、為什么?”那兩人中意識稍稍清醒一些的人迷茫地抬頭問道。他都有點擔心,對方說著說著會把自己說斷氣。
并沒有必要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這么有好勝心好嗎!!他搖晃著腦袋,如癡如醉地呢喃:空氣中彌漫著冷冽的殺意。
秦非扯開嗓門喊道。就像貓逗弄著兩只難得一見的老鼠一般,只想玩個盡興。
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四四方方像個衣柜一樣的東西是怎么用的。秦非笑了笑。話雖這么說,可是兩人心里其實都很清楚,他們對于秦非來說很難有什么用處。
程松是老資歷的獵頭,不至于信口開河,想來他應該是借助了某種道具的力量,才能夠如此精準地預判時間。“就是他!修女,就是他!”小凌該不會是出于個人情緒,才對小秦盲目信任的吧?
出于某種考量,秦非在敘述的過程中隱去了一部分事實。
秦非點了點頭,他也是這么覺得的。徐老爺子的藏品五花八門,徐陽舒為了當一個合格的騙子,將所有書都囫圇看了一遍,混了個一知半解,然后正式出山。倒是秦非,因此而收獲了一條新的情報。
秦非的神情嚴肅,薛驚奇見到他立馬迎了上來:“王明明同學……”
是獨屬于人類皮膚的柔軟和彈性,充滿著鮮活的生命力。該不會是副本聽到她心里的罵聲心虛了吧!……怎么感覺這個怪有點憨呢。
程松思忖片刻,提議道:“我們先躺回棺材里去。”他的左手端著一盞油燈,光線就是那油燈散發出來的。蕭霄上前幾步,望著秦非,不好意思地摸著后腦勺:“還好找到你了,那走廊上真的好嚇人……”
少年小心翼翼地看著華奇偉,有些討好地開口:“我和你不是可以一起嗎?我們一起去……”
鬼火是真的心態崩了。說著她指了指一旁的墻面,那上面掛著一張非常大的白色公告紙。
光幕背后,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們笑得東倒西歪。單從神父剛才的表現來看,他哪是什么能夠幫助人贖罪的神的使徒?
“救命哈哈哈哈哈!!要不我們眾籌送主播去看看腦子吧,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嗎??”這還是秦非這輩子頭一回用磚頭把人活活砸死。
巨大的身軀像是一堆肉瘤擠壓過后凝結而成的球,從肉的縫隙中生長出扭曲又丑陋的手腳,控制著身體,在地上飛速移動。秦非安撫地抬手揉了揉他的發頂。
這樣算來,應該還剩下十五個人才對。尤其是那個npc,秦非在黑白相片上看到過他年輕時的樣貌,和祠堂中某個與秦非擦肩而過的路人村民一模一樣。無論秦非使用何種方式,門窗都永遠緊閉。
作者感言
唐朋那個時候還沒睡死,見有人推門進來,他還問了一句:“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