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以這樣嗎?秦非像是無意識般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胸前的掛墜。
“引誘我,去偷修女的內褲!”不知為何,每當回想起鬼女最后望著他時露出的笑容,秦非就總有一種十分不安的感覺。刀刃貼著秦非的衣角險險刺過,穿透神父服那長而繁復的袍尾,穿過被套與柔軟的被芯,最后像是一根釘子般,牢牢扎進了富有彈性的床墊里。
秦非避讓不及,直接被鏟上了天,身體在半空中扭了不知幾個圈,甚至能聽見骨頭寸寸斷裂的聲音。“我猜,珠子里液體的多少,和玩家們在副本中的所作所為有著緊密的關聯(lián)。”秦非慢悠悠地開口。
林業(yè)經歷了九死一生勉強從副本中脫困,積分沒拿到幾個,但起碼保住了命。靈體們面面相覷,想不出答案來, 急得眉頭緊蹙。
鬼女卻看不得他這么得意。這問題問出口,大多數(shù)光幕背后的觀眾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可撒旦卻已經瞬間變了臉色。
那顯然是一大群玩家,因為秦非在人群中看見了不止一個熟面孔。
“我來這里,是為了代替我的朋友們向您懺悔。”她實在有些舍不得,她實在是太孤獨了。
鬼火那常年生銹的腦袋瓜,在這一刻突然靈光了一下:他實在看不出那個只會笑的小白臉有什么特別之處,可事實就擺在他的眼前。
狹小的房間內,玩家們被兩具僵尸左右夾擊。秦非挺好奇那人的身份,可惜現(xiàn)在沒時間細聊。蕭霄心中猛地一沉,咬緊牙關,思考著該以怎樣的方式沖出去,才能受最少的傷。
所有的細節(jié)他一概沒有發(fā)現(xiàn)。這就是鬼女要求他們找的尸體!“主將在每時每刻為圣嬰們的言行舉止打分,率先攢夠二十四分的候選者,將會獲得受洗的資格,成為新一任的圣子。”
但……旁邊的其他玩家光是看著都覺得頭皮發(fā)麻,處于危險中心的人卻神色如常,絲毫不見異樣。
他們壓根就沒發(fā)現(xiàn)秦非又回到原處了,還以為他走過那個拐角,腦子忽然犯了糊涂。
E級游戲大廳徹底炸開了鍋。
他小小聲地感嘆。
6號抬頭,望向不遠處的走廊另一端,忽然露出了一個怪異的笑容。比起憂心忡忡的蕭霄,秦非倒是要樂觀許多。那人正吵在興頭上,沒有留意這邊,蕭霄于是悄悄跟秦非八卦起來:
比如蝴蝶來追殺秦非的那天,鬼嬰就幫了他很大的忙。
“篤——篤——”雖然只在恍惚中瞥見一眼,可方才窗戶背后那只眼睛眼白泛灰,渾濁得不像話,眼圈泛著駭人的紅色,看上去簡直不像是個活人。
在這兩個鬼的頭上。秦非同樣也能看到天賦技能給出的提示條。副本是他為數(shù)不多能接觸到污染源的機會,他不可能就這樣放過。
彈幕:
雖然店鋪前排隊的人不少,但兩口子的動作很麻利,舉手投足間配合十分默契。真是有夠討厭!!
被攔住的人皺起眉頭。
可惜那門鎖著。手臂起伏的高度規(guī)律得像是一架機器。
“燒鵝。”秦非壓低聲音,用只有蕭霄能夠聽見的音量低聲道。他沒有抬頭,目光依舊鎖定著腳下的某一處。可他卻又那樣容易被激怒。
“這里面都沒有。”他總結到。而且,按照導游的說法,這副本似乎直到第七天才會出現(xiàn)主線劇情,在此之前都得由他們自己摸索。或許當時在餐廳,想到要餐前禱告的人不止秦非一個。
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凌娜便搶先一步回答起秦非的問題來:“我們和你們差不多,昨晚的追逐戰(zhàn)結束以后,我們怎么找都找不到出口,只好一直在亂葬崗游蕩。”她的身體左右晃動著,像是一株嗡嗡震顫的捕蠅草,時刻警惕,準備將靠近它的一切生物吞吃入腹。
蕭霄詫異地瞪大了眼。秦非離開水吧以前,在桌上看到了兩瓶明顯被人動過的酒。
直到修女對他怒目而視才不情愿地扭過頭去。
他們嘗試了許多種辦法:倍感無趣的靈體一邊說著一邊搖頭,興致缺缺地走開了。在談永殷切的期盼中,程松冷淡地扭開了臉。
有人下意識地向祭臺上望,想看看村長如何指揮。這些東西行動起來可不像村民們那樣舉步維艱,祠堂里的所有人一見到它們便自動后撤,反而給他們讓出了一條路來。
“這好像是…一行字?”林業(yè)湊近看了半晌,勉強辨認出其中幾個,“最…地……”“第一天傍晚后就再也沒出來過嗎。”秦非曲指輕扣著地面,半垂著的纖長睫毛在臉上落下一排濃重的陰影,為那張略顯蒼白的臉增添上一抹神秘難測的旖色。秦非點點頭,對此表示同意。
作者感言
“你就不怕我把你丟出去喂怪。”彌羊神色不善地挑眉望著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