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暴雪已經停了,但帳篷外的溫度依舊冷得徹骨。
秦非在進入活動中心前,將王明明的校服套裝脫下來丟進了隨身空間。
“老婆真是……好粗暴!”有觀眾喃喃自語。那里的確擺了兩尊雕塑,可那兩尊雪白的石膏全都是女孩子,和彌羊可以說是毫無關聯。是傀儡嗎?他怎么完全沒有看出來。
灰色的貓咪抬手理了理衣襟,動作輕快優雅地向門內走去。
“這就是我們出現在雪山里的原因了。”
好家伙,寶貝兒子不僅是個騙子,而且還騙術出眾,不知不覺間策反了這么多人吶!秦非看著眼前經過的門,一扇又一扇,沒有任何區,覺得這些房子仿佛就像兩排整潔鋒利的牙齒,窺視著玩家們,盤算著在恰當的時機狠狠咬合,咀嚼,將他們粉身碎骨。也就是說這罐餿水他們非喝不可。
“那你叫我們來干嘛?”彌羊一頭霧水。“……”瓦倫老頭張了張口,又惶然地閉上。“我也是死者陣營最初始,且唯一的成員。”
看起來,地上的玩家一揮拳就能把他們打飛。他用兩只手捂住耳朵,一直數數到了天亮,300個數字不知翻來覆去念了多少遍,嘴角都起了泡。
還有兩個玩家選擇了放棄,如今也站在走廊邊上看熱鬧。“別不是已經被凍死了吧……”有靈體不知天高地厚地口嗨。
刁明滿心郁結,也顧不上什么A級和C級玩家之間實力的天塹,滿含怨懟地怒視著岑叁鴉。他總覺得這附近的空氣中飄散著一股似有若無的怪異味道。那邊人數太多,一片混亂中,秦非沒能看清黑衣人的臉。
“我們不是說好要上山來找周莉嗎。”孔思明神情恍惚,說話聲音斷斷續續。“草!”彌羊暗罵一聲,“我們這是捅了雪怪老巢了??”
直播大廳內,觀眾們的話題開始向四面八方發散。不過一米七高的衣柜,勉勉強強能塞進一個成年男性。秦非和林業來到街道上,灰白的濃霧彌漫在道路兩端,無論是路面還是兩側的店面里,都看不見任何一個人影。
“老婆怎么走的那么快啊。”透過人皮空洞的眼眶,兩顆渾圓黑亮、沒有絲毫眼白的眼珠正定定注視著秦非的臉。可秦非寧愿待在雪地里。
三途臉色一變。彌羊瞇眼:“我的隊友。”話問出口,他卻突然回過神來。
這是哪門子合作。
一時間還真讓人難以反應,究竟身處白天還是黑夜。
沒再繼續浪費時間,秦非開始行動起來。各個直播大廳中,鋪天蓋地的狂歡聲幾乎將屋頂掀翻。這對秦非來說絕非有利的局勢。
毫無疑問,就如秦非先前所想的那樣。說起來,他們剛才也的確沒查看過玩具熊后面。
而他在副本中唯一的身份,就是【死者】。
聞人黎明將剛才發生的事告訴了烏蒙, 烏蒙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偉大的神明啊,請降下天罰, 拯救這個充滿罪孽的世界吧!】秦非承認他的舉措有些瘋狂,但,“拿到那樣東西!”,這念頭在短暫的一秒鐘之內分裂無了數次,像是被水脹滿了的海綿一樣膨脹,再膨脹,擠滿了他的大腦。
豬人哈德賽被貓咪這過于自來熟的態度弄得一噎。聞人看向秦非的目光寫滿復雜。既然如此,鴿子在船上,難道不該是備受敬仰和愛戴的存在嗎?難道不該作為神明的標志,被高高在上地追捧起來?
“小心!”
但當夜晚到來,鬼與人之間隱形的立場便發生起了轉換,蝸居一整個白天的鬼怪們開始躁動,甚至主動出手襲擊人類。
“294、295……”
既然他們可以加入,那……秦非卻不會因為他裝死就放過他。“這是?”秦非將戒指接過。
但秦非并不這樣認為。
就像余阿婆一樣,以普通人的面貌掩蓋著自己的身份和目的,靜悄悄地,為釋放邪神做準備。
他的臉上一如既往掛著和煦而溫暖的笑,就像一束光穿透所有黑暗壓抑的死亡氣息:她先是慌不擇路地跑了幾步。“你們看他,居然眼睜睜看著趙剛把罐頭拿走了??”
光從外觀上來看根本無法分辨。“臥槽?”鬼火忙上前推了幾下,“真動不了了!”“對不起啊哥,是我太脆弱,給大家添麻煩了。”
“而且——”他眼帶探究地看向小女孩圓潤的后腦勺。三個身穿保安制服的玩家先是愣了片刻,隨即難以置信道:
作者感言
耳畔的風聲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