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舒一張臉拉成苦瓜:“我哪有那么遠大的志向。”隨著全新的支線底圖的出現,觀眾靈體們的注意力終于不再停留在一些諸如“主播的腰好細”、“主播的手好白”、“主播扇人巴掌的樣子真好看”之類的奇怪點上,轉而紛紛探討起副本劇情來。莊嚴肅穆的音樂聲隨著修女的發言聲響起,秦非側耳細聽,似乎還能從中聽出一些支離破碎的歌詞。
難道,這輛車真的只是一個與旅社聯絡的基站而已嗎?很可惜讓她失望了,秦非一點恐懼的神色都沒有表露出來。秦非推開門的那一瞬間,院內的十余雙眼睛瞬間齊刷刷看了過來。
修女點點頭:“嗯,就只有這些了,要是再來一些新的老鼠,我可真是吃不消。”
可能在這個區域或這個時間節點是正確的,等到下一個時間點,反倒變成了致命的反向指導。“到賬……?”她細細揣摩著這兩個字。然而秦非雖然穿著一身充滿希望的神父服,說出口的話卻一句比一句更令人絕望:“估計不行。”
“村祭,馬上開始——”可眼前的這群人都已經不是新人了。秦非沒想到自己隨便一句話還傷了它的心。
他一眼就辨認出了其中關竅:他將那東西往神父的手背上輕輕擦了一下,隨即退后半步。
撒旦已經快被秦非氣暈過去了:“你覺得像不像不重要!”秦非眨眨眼,無辜之意盡顯:“不是我帶進副本的。”禮貌x2。
“他又來了,林守英的鬼魂殺人了!”“砰!”
神明高高在上,卻又語意溫和。“他回應了!”林業驚異道。“我來這里,是為了代替我的朋友們向您懺悔。”
心臟就像是從幾百米的高空平穩落地。見秦非用若有所思的眼神偷偷瞟著自己,程松主動開口道:“你有什么話想問我嗎?”
秦非一把將鬼火拽到了身后。……“秦大佬,你說,我們要不要也出去找找線索?”
秦非忽然間有些慶幸起來。那么,真正的答案,究竟會是哪一種呢?
“啊啊啊啊救命救命,主播突然直視鏡頭的樣子真好迷人啊!”面前的青年掌心一翻,一根鋼管和一塊板磚像是變魔術一樣出現在他的手里。
秦非靜默無聲地與不遠處的人對視,一股柔和的推力從他的后腰處傳來,將秦非一路推到了祂的身前,在距離祂極近之處停下。
秦非并不是一個全憑第六感行事的人,以他觀察人時一慣的靈敏度, 若是覺得誰哪里有問題,總是可以說出具體的123來的。
……
雖然秦非只是將那本書草草翻閱了一遍,但這已經足夠讓他將書中所有內容全部記住。秦非挑眉,他原本還以為這個世界里所有的npc都像導游一樣難攻略。徐陽舒想得很簡單:他是不會趕尸,但有人會。
明明是那么好看的一張臉,怎么現在一看到他笑,他們心里就發怵呢??但,三途心里依舊十分不安。事實證明,即使是一只血哧糊啦的小鬼,心臟也是有溫度的。
神父說血修女是來修正錯誤的。那里有一條干凈的路,寬度僅容一人通過,一看就是這兩夫妻特意為“愛干凈”的王明明留出來的。“蘭姆現在已經不在教堂里了。”
徐陽舒縮在眾人背后,看著右邊僵尸傻兮兮的舉動,忍不住將眉頭擰得一高一低。這東西,真的是“神像”?玩家們的確忽視了徐陽舒,但卻并不是主動的, 而是根本意識不到他的存在。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這是系統的障眼法。
明明有他這個成功案例擺放在眼前,那群村民卻寧可傻站在原地被僵尸咬死都不進屋子里來,鮮血橫流的慘狀簡直令人不忍直視。那是個看起來老得不像樣子的男人,灰白色的布衣蓋在瘦削的身體上,就像一個搭著爛麻布的架子。蕭霄搖搖頭:“就掉了一丁點, 估計是剛才里世界出現的時候, 情緒波動太大造成的。”
秦非點了點頭。第三種,就是受污染的規則。鬼火張口還想再說什么,忽然被三途猛地推開:“閉嘴吧你!”
蘭姆險些叫出聲來,緊緊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秦非道。“是嗎?”蕭霄一愣,“那、那我是不是白跑了?”
所有人都在心中分析著徐陽舒剛才給出的信息。
在觀眾們看來,秦非正蹲在空無一物的墻角旁邊,認認真真地發著呆。而對于程松來說,他除了相信也沒別的選擇。
租房登記處就在管理中心旁邊,秦非經過時,看見管理中心門口聚集著一小撮人。那些危險的、恐怖的東西,似乎對他造不成任何威脅,他不怕它們,也不會被它們所干擾。靈體卻并不想繼續劇透。
三途和鬼火的直播間內,無數條不同的消息都在傳達著相同的警告:
看, 那干凈剔透的瞳孔,那雋秀文雅的氣質。
雖然光幕只有主播本人能夠看見,但一個人對著虛空目光發直的模樣很容易被人捕捉到,可秦非一目十行地掃視著光幕上的文字,蕭霄卻完全沒有意識到。秦非心中也驀地一動。但,大家遲疑了片刻,竟紛紛點頭同意了。
作者感言
在橫跨整整兩個月的高強度比賽中,秦非已然可以斷定,他遲早會再次和蝴蝶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