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守義聞言一愣。
他魂都快嚇沒了。
再向前的話,他的身影一定會暴露在門上那面鏡子里。“那……導游?鬼女?”蕭霄不抱希望地念出一個個名字。秦非眨眨眼。
沒人知道在這短短幾秒內,孫守義的內心有多么掙扎。想去接近修女以達到獲取線索目的的玩家,不止秦非一個。不,不會是這樣。
和所有秦非曾見過的其他醫生一樣, 鳥嘴醫生寫起字來也頗有種六親不認的架勢, 好在秦非辨識筆跡自有一套方法, 再自上而下將第一頁筆記掃視一遍后, 他大概梳理清楚了醫生的運筆邏輯。憑借那不清晰的意識,他們根本無法抵抗這個偽裝成熟人的聲音。
這小東西,到底是在幫忙還是在添亂?!他的注意力已經轉到了一旁的書桌上。
焦黃混雜著枯黑的濃霧悄然無息地蔓延,將幼兒園隔絕成了一個單獨的世界,成為一片死地,一個孤島。
他開口,嗓音也那樣清澈動聽:“您好,我是來辦理新人身份登記的。”這地方人多眼雜,門口來來往往全是陌生面孔,萬一有一兩個發現了端倪,捅到蝴蝶那邊去,他們不就慘了?獨屬于鬼物的森森冷氣迎面襲來,秦非覺得自己像是被關進了一個冰窖,渾身的血肉都要被凍住了似的。
……“所有走進那片白霧的人,都再也沒有回來過。”
在觀眾的眼中,這名玩家與一只蒸鍋上的螃蟹、或是火堆里的螞蚱沒有任何區別,都是可以拿來找樂子的玩意兒。
又是秦非身先士卒,與導游道謝過后,他從籃中隨手撿起一個三明治。在能見度不足五米的濃霧中,他語氣輕快地開口道:“今天天氣真不錯,很適合旅游。”
雖然好感度一直不見漲,但她對秦非的態度委實還算是不錯。秦非:“咳咳。”
他走遍了大半個村子才終于勉強找到一個愿意理會他的人。
門旁,左邊僵尸依舊被困在糯米圈中動彈不得,而右邊僵尸見玩家們回來,木木呆呆地站起身,上前幾步,又一次將自己的頭遞向秦非——“那些書里記載的可是真正的好東西,我千里迢迢跑來這里,也有這一部分原因。”
秦非環視一圈,見空地上只有他們三人,便詢問道:“其他人呢?”“別發呆了,快特么跑啊!”在醫務室內隨便轉了一圈后,他老神在在地坐到了醫生的位置上。
玩家們必須依靠自己將那些規則補全。
“假如我偏偏不做呢?”不僅會暴露自己,也會暴露別人。
“我看中的苗子!剛在新人賭場給他壓了1000個積分,這么快死了???”他笑了笑,看起來和善又友好,再一次說出了那句經典臺詞:“畢竟,來都來了——當然,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這可把徐陽舒嚇的夠嗆。
雖然說出來多少有點欠,但是——其實,他也不想這樣的。鬼火欲哭無淚:“行吧,行吧,反正我們也只能加油跑。”蕭霄:“哦……哦????”
亞莉安兇惡地喊叫著,將手上厚厚的資料往桌上一摔,翻著白眼看向柜臺前。
零零總總的積分疊加在一起,秦非一邊聽,一邊在心中默默做著加法。
“你看,就像這樣。”蕭霄將機器左右的兩個按鈕指給秦非看,“我們兩個一起按下去就行了。”證實了棺材不是什么要人命的東西,玩家們松了口氣,陸續進入院內。
詭異,華麗而唯美。
“你有什么能夠證明?”“簡單來說,第七條中,‘死亡’所帶來的‘陰影’,指的就是第六條中的‘電燈熄滅’。”
“你不要急,好好跟我說一說,怎么會不見了呢?”薛驚奇溫聲道。
但不得不說,秦非提出的的確已經是最優解了。尤其是鬼火和三途,在見到剛才那個花里胡哨的男人之后就一臉半死不活的樣子,仿佛秦非明天就要離開他們去見上帝。這老東西,真是有夠不知滿足。
而現在,一切隱而未現的, 都即將呈現在他們眼前了。
白日的光線涌入視野,令人意外的是,義莊內的其他玩家竟都起得更早,眾人三三兩兩聚在院子各個角落,細碎的交談聲忽遠忽近地傳入秦非耳際。就在剛才,他似乎忽然之間想通了眼前這個女鬼心離在想些什么。
“砰!”B.捉迷藏
“但。”林業小小聲開口道,“我怎么聽說,彌羊是個長得挺好看的小帥哥啊。”與此同時,秦非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系統提示音。而不遠處的女鬼那邊,對面前這兩大一小也終于有了自己的評判。
作者感言
之所以這么趕,原因無他,實在是他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