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疑問句，使用的卻是肯定的語調。但漸漸的，周圍所有人都開始發起了瘋，只有蕭霄，半點沒受影響。

這次輪到蕭霄臉上冒出問號：“？”

揮手告別后，三人并肩離開了艾拉的臥室。

莖的頂端生長著一粒粒圓形的籽，有點像魚籽，又有點像蟲卵，但仔細看去才會發現，那竟然是——很快，兩個人身后的追兵就由四只變成了八只、又由八只變成了不計其數。秦非覺得自己的肺已經不是肺了，而是變成了一個破爛的氣球、塑料袋，或是別的什么東西，反正隨時都有灰飛煙滅的風險。

這一次導游連眼神也沒施舍給秦非一個。但他并沒有傻等在黛拉修女的辦公室里，而是起身，向著和修女相反的方向，繼續往走廊深處行去。

他將手上的藥箱放在1號門前的空地上，半彎著腰在里面翻找些什么：就在不久之前，11號和剩余幾名玩家試圖向6號投誠，幾人在休息區中商談了一會兒，

秦非伸手去抓那本書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他們不會傻到主動將信息分享出去。

其實蕭霄沖進游廊里的舉措，實在很難算得上聰明。片刻后，他困擾地皺眉：“沒有啊。”

徐老爺子的藏品五花八門，徐陽舒為了當一個合格的騙子，將所有書都囫圇看了一遍，混了個一知半解，然后正式出山。噠。

但已經有其他玩家從另一邊急匆匆沖過去了。

狹長的走廊被身形巨大的1號擠得水泄不通。——還說什么8號的頭是自己撞在桌子上磕破的。

“你、你……”他忽然覺得，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好像還挺酷？

秦非頷首：“你們先過去吧，我留在店里。”那漂亮的琥珀色眸底像是燃燒起一蓬簇亮的火焰，青年伸手，探向黑色的皮面。

老板娘卻答非所問：“好吃嗎？”“我也覺得。”可秦非的臉皮在必要的時候，可以變成無敵厚：“但我沒有做出任何在主觀意愿上拐帶NPC的舉措。”

但自己告自己的秘，是拿不到積分的。之后發生的一切就如秦非所料。

“走吧，一起去戶籍管理中心”目光中也隨之多了幾分鄭重：“那你還算是有點本事。”

秦非：“……”

秦非想拉他，但已經來不及了。一片寂靜中，青年突然開口。

似乎是副本刻意對玩家進行隱瞞，避免大家向更深層次的秘密進發一般。他這樣說著，視線卻并沒有落在院中任何一個人身上。

她回避了崔冉的問話，選擇了閉口不談。

要么是和他一樣抽中特殊身份的內鬼，要么就是真NPC偽裝成的玩家。她牙關緊咬，雖然身體幾乎完全不受控制，卻依舊在努力地嘗試著掙脫。

她說話時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傲慢，說出口的內容卻令蕭霄驟然一喜。

“你不、相、信、神、父嗎？”

說起來，也真是一項人類發展中的未解之謎，為什么人到一定的年紀后，都會變得特別熱衷于給年輕人拉郎配呢？秦非沒有回答, 安撫地笑了笑。

他們是去過屋檐上掛著紅紙錢的村民家中的，就是那個狂化的老爺子。蕭霄：……迷宮里太黑了，僅憑秦非手上那微弱的光線，并不足以完全照亮對方的模樣，但依舊不難看出，那人的確就是蕭霄。

他將后背死死貼住棺材后壁，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汲取到些許安全感。

空氣中彌散著信號故障一般紅綠交錯的馬賽克，眼前的畫面不斷震蕩著，重疊著，最后演變成新的模樣。“你們做得非常好。”修女滿意地點點頭。而呆在里世界或是表世界，對他和蕭霄來說沒什么所謂，對其他人卻影響極大。

“這真的是你的臉嗎？我親愛的孩子？”鬼女微微抬頭。

“唔。”表世界、里世界、以及鬼蜮世界。”他根本就不是攻擊類的玩家，自己清楚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的實力。

紙條像是被什么人用水浸泡過似的，上面的字跡暈散開來，形狀非常難辨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