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可以,哪怕他把你說過的話一字不落地重復一遍也行,不信的話,你們一會兒試試就知道了。”秦非話音落,周遭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他說得非常有道理。
蕭霄孫守義齊齊退后兩步。就像那天在F區(qū),其他幾個想要尋找秦非的勢力都只派了底下的人來觀望情況,只有蝴蝶,由會長和高層親自出馬,在F區(qū)和服務大廳展開了聲勢浩大的搜尋行動。
這一聽就是條重要線索。24個人格爭奪身體的控制權?
蕭霄呆呆地半張著嘴。只是……
她一把拉開房間門,頭上浸出的汗水已經將發(fā)絲全部打濕,粘噠噠地粘在額頭上。秦非點點頭。“若我所言有任何不實,主會對我降下責罰。”
30分鐘后,24名圣子預備役在餐廳的長桌前按順序落座。
沒有外來人,能活著離開。現(xiàn)在,他身上的黑色襯衣除了皺一點以外,與他進副本前沒什么兩樣。臥室門咔噠一聲閉合,將走廊外的動靜都關在了門后。
和貓眼中那只眼睛對視的一剎那,秦非握緊手中的鋼管。
他已經稍微習慣了這種冰涼黏膩的觸感,能夠把這個血肉模糊的小東西和大鼻涕蟲區(qū)分開了,面對鬼嬰時也就沒有那么抵觸。
秦非十分平靜地道:“我已經知道該怎么找污染源了。”她又一次出言對眼前的人進行驅趕。
原因無它,只是因為徐家老爺子早在50余年前便已搬離了守陰村,那時就連徐陽舒的父親都還只是個不記事的小童,更別提徐陽舒本人了。
絕大多數(shù)玩家別說殺死,即使在副本里待上許多天、直至成功通關時,恐怕都弄不清這場直播中的污染源究竟是什么玩意。在這些形制都一模一樣的門中,王明明家的門異乎尋常的顯眼。
在敲得指骨發(fā)疼之前,鏡中那人終于顯現(xiàn)出了輪廓,黑金般的羽毛散落在鏡面中,高領罩袍上的暗紋將它的臉龐襯托得禁欲又冷峻。秦非此刻狀態(tài)卻與他們截然不同。秦非使勁壓住自己意圖上翹的嘴角:“沒有,你說得很好,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神父的意見。”
看秦非吃得挺香,玩家們這才陸續(xù)上前。
秦非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仍舊冷冷地盯著薛驚奇,他站在半明半昧的陰涼處,神情難辨。尖叫聲已經醞釀完畢,在還沒來得及沖破喉嚨之前,鬼火被秦非從后面一把捏住了下巴。
撒旦的身周縈繞起一層黑色煙霧,像是龍卷風一樣在空氣中形成了一個漩渦。衣服是灰色的,十分寬松, 粗麻質地,走動時磨得人皮膚生疼。
但他偏偏在這個時候發(fā)現(xiàn)了從不遠處一閃而逝的蕭霄。“對不起,爸爸媽媽。”秦非向前輕輕邁動了一小步。她牙關緊咬,雖然身體幾乎完全不受控制,卻依舊在努力地嘗試著掙脫。
秦非如今采取的顯然就是第2種策略。還有那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0號囚徒也是,放著一群人不管,就盯準了12號一個。
——提示?“嘔……”有點像是普通人踩上蹦床時的體驗。
【恭喜12號圣嬰獲得:1積分!當前積分:3分!】老玩家們不動聲色地用視線交流著,電光石火之間,秦非表情未變,卻忽然加快了步速,趕在另外三人之前一個箭步躥入院內!對于秦非而言,這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歷史性的一瞬間,因為就在此刻,導游對他的好感度終于突破了20大關。
在秦非的視角下,老人頭頂?shù)募t色文字內容在下一瞬間猝然改變。“……你是一位城市上班族,快節(jié)奏的生活令你感到疲憊與厭倦。在一次假期中,某個人跡罕至卻風景優(yōu)美的湘西村莊引起了你的興趣。”
他二話不說便向前走去:“我翻給你看。”撒旦咬牙切齒。
“等你離開迷宮,成功到達目的地以后,迷宮的存在與否就也不那么重要了。”他陶醉的欣賞著這一切——順便努力忽略秦非所說的每一個字的具體內容。
符咒在秦非和林業(yè)手中難以發(fā)揮出完全的效用,本就不怎么達標的封印效果被減弱了大半,右側僵尸依舊張狂,抬手對準秦非的脖頸就是一記!
孫守義神色復雜地看了秦非一眼。蕭霄:“……”
手不能動,腳也不能動。那究竟是什么?這一次,他果然看見了倒計時提示,隨著數(shù)字由一歸零,懸浮在半空中的計時器碎成了一顆顆粒子,消散在空氣中。
秦非異常的舉動肯定與他的天賦技能有關,討好npc能夠給他帶來某種好處,或許他的天賦是魅惑系的,又或者他是精神類盜賊,能夠從npc身上竊取到某種信息。
畢竟大家同屬于新人,出于好心,雙馬尾最終還是沒忍住,出言提醒道:“我覺得你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再過來!白癡就白癡吧。
至于這張地圖究竟有什么具體作用, 程松暫時還不知道,但, 他可以確定,這張圖在最后通關時能夠幫助到他。
兩個人的逃命隊伍就這樣變成了五個,修女還在背后拔步猛追,電鋸狂舞,所過之處地崩墻斷,寸草不生。
作者感言
簽訂過協(xié)議的保護對象跑了, 奔向了顯而易見的危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