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秦非在副本中搞事的能力,彌羊早已有了清晰的認知,可是,這片礁石根本就沒給秦非留出什么發揮的余地啊?有另外的玩家出主意。
秦非笑瞇瞇地催促道:“爸爸媽媽什么時候能帶我上二樓看看呀?”
峽谷空寂了幾秒,隨即, 仿佛有一根不存在的引線點燃了無形的炸藥, 戰斗驟然爆發!走廊燈光明亮, 淺色的木質墻壁潔凈溫馨,走廊一側的彩色門扇為空間增添了些許活潑歡悅的氣息。
三途不耐煩了,抽出鞭子,狠狠砸在地板上。旁邊圍觀的玩家們轟的一聲嚷嚷開了:
和大多數NPC一樣,人皮的面中部被NPC原本的臉部形狀撐起,口鼻處的五官扭曲,這讓他看起來像是在不斷冷笑,表情怪異極了。有怪物直接橫穿小徑試圖圍追堵截,蝴蝶也是沒有辦法,才在一處安全區旁使用了強效道具,強行破壞了怪物的追逐路徑。地上的壇子瞬間碎成無數片。
另外三人都對這個提議表示同意。
可孔思明的樣子實在很難讓人心情平靜。
秦非笑瞇瞇地望著他:“我可以救你。”水流在他的身邊環繞,距離蟲母越近,他腳下的灰蛾群便騷動得越加明顯。看這兩個人相處的氛圍,明顯是認識。
是——所以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到底為什么如此熱衷于將家里變成一個屠宰場?“紅方一共有9分,我和林業2分,三途姐2分,你2分——”
“震驚,就算要問,也稍微委婉一點吧?……規則不是寫了玩家不能隨便打探二樓情況嗎。”不對!!
她可是中心城服務大廳里最八卦的NPC。“怎么會,他又不是傻子。”八名玩家相互之間明顯十分熟悉,為首之人面色冷沉, 他的旁邊站了一個身量矮瘦的男子, 長得獐頭鼠目,一對豆子眼不停地往秦非身上瞟。
“勘測員下山后,講起自己在山上的經歷,當地人都不相信。因為托羅蒙德山上既沒有樹林,也沒有神廟。這座山每年都有數不清本地人攀登,從來沒人見過勘測員說的那些東西。”
不知為何,秦非在近距離注視著祂的時候,心底總會涌現出一股奇異的熟悉感,仿佛他們早已相識。
秦非并沒有離開幼兒園,而是獨自一人呆在室外活動區。他倒是沒有多愛音樂,只是想去湊湊熱鬧,差點被現場狂歡的人潮給擠成肉餅。所以其他玩家現在還是生者?
雪越來越大了,風也是。
他正在想事。怎么還成陌生人了??
這張臉谷梁十分熟悉。
但——預知系玩家,不論放在哪類副本里,都是眾星捧月一般的存在。但事實上,即使沒有黑晶戒,秦非也同樣能自行尋找到目標地。
鬼火都想不通自己何德何能,能夠和這樣的人成為隊友。
“你怎么還不走?”僥幸心理未免太大,也太過膽怯了。
在那幾道身影越來越清晰之前, 玩家們心中已然飛速掠過了數個不太美妙的猜想。
秦非只是從爸爸媽媽給出的回答里,找到了一點小小的、值得攻破的薄弱之處。秦非可以確定, 在他剛才檢查雕像的這一分鐘里, 他絕對沒有聽見或看見屋里的雕像發出任何動靜。秦非沒有機會和他交流,也并不打算在這里久留。
“他想去碰運氣,看能不能抓住對面的鬼,混個一兩分積分。”秦非隔壁的兔欄里,也有個玩家領到了餿掉的罐頭。
昨天晚上,豬人只公布了排名最末的玩家所持的彩球數,而前50%,聽起來范圍好像很廣,可誰也不愿拿自己的腿去冒險。
就在秦非一行人走后不久,另一只玩家團隊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
那人自知今晚絕對逃不掉了,也不再努力掙脫,而是奮力地仰著脖子,對著蝴蝶的背影怒聲叫罵:可新聞推送中卻寫道,登山社員上山是為了祭奠周莉。
這件事他做的并不隱秘,當時旁邊有兩三個人都發現了,可還沒等他們想清楚要不要去告密,兩名藍色制服的工作人員已經從分支走廊中沖了出來。
“救命救命,好想告訴他們啊, 太有意思了!”
與此同時,玩家總覺得,哪里好像有點不對。“別灰心啊。”蕭霄干巴巴地安慰著他,“也許是我們運氣不好。”
“所以依我所見,他肯定也被污染了,只不過他受到的污染比杰克更深!杰克可以通過精神藥劑彌補,他卻連發現自己被污染的機會都沒有。”觀眾口若懸河。他只是又一次想起了剛才,在前一個垃圾站里,那一個接一個掏出來的祭壇。
作者感言
雪山副本沒有NPC,玩家們想要獲得信息,只能靠打卡新的支線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