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知識點可是蕭霄剛剛才跟他說的,他的記性還不至于差到這種程度。屋里的氣氛再一次陰沉下去。這條走廊不算太長,沒過多久,秦非順利找到了醫(yī)生的辦公室。
他選擇了一條向西的主路,走出沒多遠(yuǎn)便在路邊看到了社區(qū)內(nèi)的指路導(dǎo)引牌。那本被秦非親手謄抄出來的醫(yī)生的筆記本被端端正正放在了桌面上。就在蕭霄的迷茫之色逐漸加重時,突如其來的系統(tǒng)播報卻忽地響了起來。
林業(yè)。學(xué)歷:博士(后),畢業(yè)于SU大學(xué)心理學(xué)系
“事實上,我有一種預(yù)感,我一定會被抽中進(jìn)這次副本。”
秦非在心里默數(shù)。身后,蕭霄還在強(qiáng)行掙扎:
總之,他所扮演的角色絕非表面所呈現(xiàn)出來的那樣,是一個品質(zhì)高潔內(nèi)心純凈的“圣嬰”。按鬼火所說,任平很可能是在看見早餐鋪的食材中有人類尸塊,所以才認(rèn)為老板是鬼。
蕭霄無語地抽了抽嘴角,被個不會攻擊人的東西嚇成這樣,這孩子也是有點本事。什么??
“去啊!!!!”
秦非不由得輕輕“嘖”了一聲,他的隊友,還真是和他如出一轍的倒霉。“哈哈哈哈,他是喜劇人來的吧!”
三個修女一出現(xiàn),玩家的原本便難看的臉色更是直接黑了一個度。所以,沒用的人原來只有他自己?無論如何,秦非提前出手傷人,這已經(jīng)打破了他與三途和鬼火之前的協(xié)定。
雖然同屬于被揭了老底的紅方,秦非的心情卻并不像大多數(shù)紅方玩家那樣差。秦非:?他立在窗邊落進(jìn)來的陽光中,燦金色的光線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一圈金黃色的暈影,看起來充斥著若即若離的破碎感,美得不似凡人。
鬼嬰搖頭晃腦地從領(lǐng)域里爬了出來。別說里世界那幾個甩著電棍、隨時都會往人后腦勺上掄的修女,就是表世界那幾個白修女,看起來也都很不好說話的樣子。
林業(yè)抬起頭,看見對面墻壁上的銅鏡中,自己模模糊糊的倒影。眾人不再猶豫,沉默著邁步踏入紅門。漸漸的,人群開始躁動起來。
身量龐大的惡鬼在祠堂中左沖右突,所過之處鮮血四溢,痛哭慘叫之聲不絕于耳。雙馬尾再懶得多說一句,甩甩頭發(fā),看也不再多看宋天一眼。
“既然你說自己來這兒是為了傳教。”這個Boss從設(shè)置的最初就沒有給過玩家硬碰硬的選項。
幾人被嚇了一跳。“還掉個屁,他都一動不動了,這是尸體都硬了吧!”而且,即使白不走雙,秦非也同樣不能一個人回到義莊。
蕭霄忽然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偷偷往秦非身后挪了兩步。凌娜不是那種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挑三揀四的不知好歹的人。
就像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尖刀,將他整個從中剖開,秦非感覺到一股冰涼順著自己的眉心一路向下。程松看起來并不像那么熱心腸的人呀。他們看著走廊正中那人,聽見他鄭重其事地繼續(xù)道:
考他圣經(jīng)里的第一句話,就好像考人四六級單詞的時候,問別人:abandon怎么拼?
一股溫?zé)嵫杆傧蛲鈬娪俊K砩系囊路舱麧嵢犴槪麄€人有一種云淡風(fēng)輕的氣質(zhì),全然沒有被副本幽暗詭異的氣氛所影響,在一群灰頭土臉的玩家中間顯得尤為格格不入。
他看見蘭姆被母親推搡著出了門,和他一同出門的,還有那群看起來并不怎么像他家人的兄弟姐妹們。茍住,將自身的存在感降到越低越好。
“咿咿呀呀呀!”鬼嬰急了,雙手胡亂揮舞。
在村長辦公室里磨蹭這么久,方才還泛著魚肚白的天空早已變成了深沉的紫藍(lán)色,不能二人同行的規(guī)則失去約束效力,在晚上,只要不一人獨自行動即可。
走廊盡頭。這種普通人殺人后會產(chǎn)生的心理和生理上的反應(yīng),秦非連一丁點也沒有。
這離譜的副本,簡直就是想讓他死!
——秦非倒是的確沒預(yù)感到自己正邁向死亡。算一下時間,現(xiàn)在距離他走進(jìn)迷宮,已經(jīng)過去近20分鐘了。“嘔……”
那靈體絲毫不為所動,自顧自地笑著,越笑越大聲。
“這真的是你的臉嗎?我親愛的孩子?”蕭霄喃喃自語:“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在大巴車上說的那些是不是在騙我……”
“靠靠靠,主播牛逼!容我說一句,主播真的牛逼!”
王明明的媽媽:“對啊。”昨天晚飯時村長曾提到過,昨天是七月初七。——雖然這掙扎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完全難以改變獵物如今的處境。
作者感言
秦非站了沒多久額角就沁出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