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討好了半天，一點好處也沒得到。

孔思明姿態僵硬地抬起頭來：“你們……是誰？”再盯著那兩個傀儡看了一會兒，越看越覺得，就是秦非說的那么回事。

很可惜。玩家們在副本中總是會像這樣，待的時間越久，情緒就越緊繃，就像驚弓之鳥，每秒鐘都害怕得不行血腥！暴力！刺激！

監控上的一圈飛刀在瞬間彈射向四面八方，而藍衣工作人員正將整顆腦袋塞進絞肉機內部查看著電子元件，恰好錯過了這一幕。

豬人說到興奮處, 在拱門前手舞足蹈, 他順手拆開一個氣球，放飛上天。

茉莉眼含感激。秦非有點無辜，他也不是故意的。

……中間間隔著一整個漫長的午后。

“那我們豈不是無處可逃。”烏蒙笑得比哭還難看。

彌羊速度極快, 不消片刻便沖到了秦非身前。胳膊上的肉也被啃得處處殘缺，下方近三分之一位置的傷口全部深可見骨，整只手掌幾乎都變成了骷髏爪。他盯著冰面看了半天：“如果提前做好一切準備, 要讓一個人安全地潛入湖下兩米察看再安全返回，起碼需要……”

膽子實在太大，這絕對不會是什么普通人。假如玩家們之前因他受傷便對他置之不理，動輒打罵，那或許還會激起他的反抗心理。

過度疲憊帶來了劇烈的困意，呂心整個人都變得昏昏沉沉。這一切的一切，全是因為他一不小心將血抹到了祭壇上。除了制服，三人還一人被分配到一個手電筒。

仿佛正在被人追趕！雖然彌羊說過，黎明小隊不愛和外人一起下副本。這一次大家有了經驗，不再擔憂如何開門的問題，一個個弓著腰，裝作十分狗腿的模樣將秦非往前送。

彌羊還是頂著一張褶皺遍布的老臉，上前兩步敲開了王明明家的門。漫天飛舞的灰色雪片將視野模糊成一團。難道……

“呼——”

反正他們遲早都會知道的！青年半蹲下，伸手將身下的雪翻開。瓦倫老頭的雙眼倏地瞪圓了！！

“說是有個人夜行趕路，看見路邊有個少女在哭，他就上前去詢問對方怎么了。”能問的全都問過一遍了，卻始終沒有絲毫收獲。

六人在通風口旁趴了幾分鐘，期間只看見底下的隊伍持續不斷地緩慢挪動，沒有一個外來人。所以，他們這就，出來了……？

為什么，這片空間分明是屬于他的，可他站在這里，卻有種手腳都不知該往何處擺放的無措感？最遲到明天，等到盜竊值達到100%，這個D級玩家所隱瞞的一切線索，都會在他面前無所遁形。“你別擔心，應或說得沒錯，我可以跟你保證，這個副本只有死者陣營的玩家能通關。”

在說完最后的那個“布”字以后，室內空氣陡然寂靜。假如是第一種模式，不同陣營的玩家只要各自完成自己的陣營任務，就都能離開副本。

粉店里傳來壓低的驚呼和桌椅翻倒的聲音，沉重的腳步向門外沖來。假如真是那樣，那可簡直糟糕透了。

除了風雪太大，以至山路難行，玩家們并沒有遇到其他阻礙。貓咪的喉管內傳出沙啞古怪，宛如膠皮管道摩擦般的嗓音。

秦非數得不急不緩。

很快，那些灰蛾們便爭相脫離了地面的束縛，它們在水中游動著，向秦非游了過去。終于有人忍不住大聲罵了出來：“媽的，剛才到底是哪個傻逼突然指認鬼？”

他的兒砸果然非同一般，看這交際圈，都拓展到NPC身上去了？？人比人氣死人。

看起來好像很危險的樣子……“現在請大家看向這邊，我們的游戲活動，馬上就要開始了！”

隊里其他人雖然口中嚷嚷著要讓刁明一個人去死, 但實際上，大家都對隊里情況門清。他手上的塑料袋塞得鼓鼓的，在離開商業街以前，秦非最后還去了一趟報刊亭，花一塊錢買了厚厚一疊過期的舊報紙。

系統提示說了，銅鏡現世，需要在“對的時間，對的地點”。兩人的運氣很好，登記臺上明晃晃地擺著一臺電話，秦非飛速按下撥號按鈕，幾聲盲音響過，老保安的聲音從聽筒另一端響起：“喂——”秦非領著三人一路向里，推開一扇門，走進一間看起來像是老師辦公室的房間。

副本探索度，究竟是什么東西？

“誒，誒？你在干什么呀？！”那里的一大塊皮膚變成了青紫色，邊緣泛著黑。血液在血管里發燙，太陽穴突突直跳。

聞人黎明身邊，一直跟著他的那個矮個子隊員面色陰沉地開口：振翅的灰白色蛾子像是瘋了似的朝某個方向飛去。